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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一口,從此毒入五臟,一輩子也沒能解得了毒。
有句老話叫人比人氣死人,跟周崗這快活肆意的生活相比,艾鼕鼕的人生算的上相當悲慘。悲慘的原因雖然一時半會捋不清,可悲慘的事實卻是實實在在的。
艾鼕鼕流浪到這個名叫“固城縣”的地方的時候,身上只剩下五毛錢了。
只剩下五毛錢,還爛了一個角,不知道還能不能花的出去。
錢少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偷過東西了,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
偷偷摸摸已成習慣的他,一天不偷人個東西就渾身癢癢。這不,他終於瞄準了一個目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摩拳擦掌,激動的不行。
這是個文雅的中年男人,四十來歲,戴著金絲邊眼鏡,夾著一個公文包,在那裡買包子。
熱騰騰的包子出籠了,香氣饞的小武直流口水,艾鼕鼕拉起他的胳膊,頗有些興奮地說:“我來偷錢包,你給我打掩護。”
小武慫的不行,搖搖頭說:“這兒人太少了,容易被發現,我害怕。”
艾鼕鼕心癢手癢,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手打在小武頭上:“害怕你妹!我的本事你還不相信麼,聽我的,跟我來。”
“可是……”小武指著前頭欲言又止,滿臉匪夷所思:“可是冬哥,前頭就是派出所……”
“我都觀察過了,這一片隔不遠就有一個攝像頭,想下手都不容易,只有這個包子鋪這兒是個死角,攝像頭拍不到。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錢包搞到手立馬開溜。相信我,我又不是第一回在這開工了。你再磨蹭咱們就喝西北風了,你想喝西北風?”
他的話對小武來說,還是具有絕對權威的,小武雖然害怕,可還是提了提褲腰跟了過去。艾鼕鼕偷偷朝小武使了個顏色,小武立馬圍了上去,問:“老闆,你們這包子怎麼賣?”
“五塊錢一籠。”
艾鼕鼕已經練得一手絕活,就是這麼一個轉身的時間,錢包就到手了。小武緊張的滿臉通紅,可是嘴上已經忍不住咧開了花,“嘖嘖”幾聲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地說:“太貴了,太貴了,你們這搶錢呢。”
老闆一聽不高興了:“我們這都是這個價!”
艾鼕鼕見狀趕緊拉起小武的胳膊:“咱們到別處看看!”
“我……”沒想到小武雙腳居然被粘住了似的,站在原地不肯動彈,嚥了口唾沫,無限飢渴地看著艾鼕鼕,用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示意說:“我……我想吃包子……餓的實在不行了……”
所以俗話說得好,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對手!你就是再餓也得跑遠了再說啊,艾鼕鼕這偷盜老手如今也有點冒汗了,一隻手插在兜裡攥著剛偷過來的錢包,聲音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沒錢……你忘了,就剩下五毛了?”
小武小臉紅撲撲的,半天才回味過來,艾鼕鼕拉著他趕緊走,結果剛走了半步,就聽後頭那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我錢包呢?!……喂,你們倆!”
糟了,被發現了!艾鼕鼕渾身一震:“跑!”
艾鼕鼕大喊一聲,拽著小武撒腿飛奔,可是小武可能真是餓壞了,兩條腿像踩在棉花上,聲音都帶了哭腔了:“我跑不動,腿軟!”
艾鼕鼕回頭一看,那男人已經怒髮衝冠地追上來了:“小王八羔子,他孃的活膩歪了?!”
話音還沒落,幾個肉包子就砸過來了,艾鼕鼕被吼得手一抖,就鬆開了小武,一個人一溜煙跑的沒了影。
他是跑了,可是小武卻被拽派出所去了。那個中年男人也不簡單,就是周崗的拜把兄弟趙得意。
趙得意拎著小武,就跟拎著只小雞一樣,直接把小武吊在了派出所前頭的一個大槐樹上。
小武已經嚇傻了,連哭都不敢,因為他剛哭了一嗓子,趙得意就給了他兩巴掌:“你哭?!”
小武也沒搞懂趙得意這意思是讓他哭還是不讓他哭,哼哼唧唧兩三下就不支聲了,再後來趙得意問他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兜了個底兒朝天,他姓誰名誰,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可是重點問題他卻沒能回答出來,就是艾鼕鼕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他們倆是在縣城南關的大橋底下碰見的,認識不過四五天,他每天除了跟著艾鼕鼕混飯吃,別的什麼都不管。關於艾鼕鼕,他只知道他跟他一樣,都是流浪兒,其他的幾乎一無所知。
可是這樣的答案顯然不是趙得意想要的,他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