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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扭頭對身邊的人說:“再把他吊起來。”
“我想起來一個,我想起來一個!”小武慌忙求饒,想半天,終於想起來一個特徵:“他長的很好看!”
趙得意臉黑的要抽搐,揮揮手:“趕緊把他媽的把這個傻逼吊起來!”
“別吊別吊!”
趙得意回頭一看,愣住了。
零幾年的時候還沒有洗剪吹殺馬特這種說法,不然的話趙得意估計也有點接受能力,他看見前頭不遠處站著一個“花紅柳綠”的“東西”,半天沒反應過來會是誰。
那花紅柳綠的東西,就是“煥然一新”的艾鼕鼕。
艾鼕鼕這在外頭溜達了大半天,那可是經過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的。
要說小武被抓雖然有他的原因,不過他們這樣的流浪兒,偷雞摸狗,誰沒幹過一兩件虧心事,所以他也不至於因為愧疚回來自投羅網。要是趙得意把小武抓回去扔進牢房裡,他眼不見心不煩,估計拍拍屁股也就走了,可問題是趙得意這人忒他媽心狠,把小武吊在派出所旁邊的大槐樹上,吊了整整大半天,看小武那樣,估計再吊幾小時小命就沒了。
就是這麼著,路過的人居然沒一個過問的。
真他媽世態炎涼!
固城縣是某省西部的一個小縣城,九幾年的還是國家級貧困縣,後來新的縣委書記上馬,為了搞政績,一上任就摘掉了固城貧困縣的帽子,搞的縣城百姓怨聲載道。每年少了國家那幾千萬的財政扶持,固城縣的發展是一年不如一年,政府工程搞的雖然越來越多,可都是勞民傷財的結果。有句俗話說的好,屋漏偏遭連夜雨,老百姓生活質量越差,治安也跟著越來越不好,雖然沒到搞黑社會的地步,可是拉幫結派的也不少,打砸搶掠的案件屢見不鮮。這也就造就了固城老百姓心腸越來越硬了,見派出所前頭吊著個人,跟看馬戲似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看來這錢包不送過去,小武一時半會出不來。艾鼕鼕想,反正他被抓進派出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是個未成年,《刑法》上有規定,未滿十六週歲對於盜竊案不需要承擔任何刑事責任,最多給他個批評教育,要是碰見那歹毒的,也就是揍他一頓了事。
不過,他沒有預料到這一次跟往常不一樣,往常他偷的都是普通人,派出所的警察叔叔對他也都算和藹可親,要麼就是懶得管他,說兩句教育教育也就算了,可是這一次他卻是老虎頭上撲蒼蠅,得罪權貴了。
既然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得做點準備,因為他也不排除遇見個不要臉的,非要他在局子裡頭蹲兩天。固城縣的監獄他聽說的可比別的地方可怕很多,他在縣城南關橋底下過夜的時候聽一個流浪漢講,固城縣監獄裡頭有好幾個坐牢的時候都被爆菊花了。
雖然艾鼕鼕覺得跟他講這個事情的那個流浪漢本身就色迷迷地想搞他才說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這鹹溼味兒的花邊新聞還是讓他心裡頭對監獄這種地方存了一份心理陰影,他以前運氣好,沒遇見過什麼變態的色叔叔,可是不代表他以後運氣也會這麼好,說來也是一個槽點,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時代越發展,文明越進步,各種變態的嗜好反而開始層出不窮。他艾鼕鼕雖然不是什麼花美男,可也長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當年小時候,那也是經常會被女人們捏著臉說可愛的小孩子,如今長大了,模樣也差不到哪兒去,還是得防範著一點。
於是他從偷來的錢包裡頭掏出一張五十的,找個髮廊搞了個奇葩的髮型,不知道該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他居然還過敏了,臉上一塊一塊的,不一會就長滿了紅斑,那髮廊老闆娘嚇壞了,要送他去醫院,艾鼕鼕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差點沒噁心過去,可是卻瀟灑地一揮手:“沒事,我不在乎!”
那老闆娘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那還是第一回碰見這麼豁達的客人,所以走的時候非但沒收他一分錢,還滿懷歉疚地說:“你下次過來,我給你打折!”
艾鼕鼕就頂著那一頭奇葩的造型,雄赳赳氣昂昂地向派出所走去。
這一路上回頭率那是百分之百的,估計滿大街的人都在想打哪兒來了這麼個二逼小子。半路上的時候他碰見個狗對著他狂吠,他撩開頭髮朝那條狗一瞪眼,那狗“嗚”一聲,夾著尾巴溜了。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他到了派出所門口,正看見趙得意手下的幾個小嘍囉在那要把小武吊起來,就趕緊大喊了那麼一嗓子,可是別說趙得意沒看出來,就是小武也沒看出來是誰。艾鼕鼕一直走到趙得意跟前,伸手遞上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