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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仁恆有重大沖擊的事,還是林夕賣股的決定,為了搶奪仁恆的控制權,滬城競標的錢幾乎被用光,短時間內資金回籠十分困難,直接導致向南不得不放棄競標,將那塊肥肉拱手讓給他人,也因此被業界看了次大笑話。
轉眼間,已經月餘,臨近春節,婚禮推遲的風波慢慢平息。向南以拜年為藉口,想去林澤平家裡坐坐,出人意料的是,對方並沒有拒絕。
簡單地寒暄後,兩人在客廳沙發坐下,向南環視一週,沒有發現林夕和她媽媽梁吟秋的身影,眼底不由堆起落寞,原來她們還沒有回來。
林澤平往沙發背上一靠,好整以暇地望著他:“說吧,找我什麼事?”
向南斟酌片刻,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麼您那麼輕易地放過我?”
林澤平沉沉一笑:“不是放過你,是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仁恆若是家小企業,分分鐘就搞死了,可惜是艘大船,這船上還綁著連他都要忌憚幾分的大人物,他自然不好下死手,只能意思意思。況且,隔年換屆,眼下正是敏感時期,他也不想弄出太招搖的事,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
最重要的是,女兒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她想通了,同意移民,讓他別再和向南鬥,以免節外生枝。移民是他最希望女兒做的決定,只要去了國外,她就可以做個普通人,享受普通人的愛情和生活,不再捲入他的紛爭裡。
既然如此,他去鬥倒向南,兩敗俱傷,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以後時不時給他點苦頭吃,不用趕盡殺絕。
雖然林澤平並未把話說得太清楚,但向南已經猜到了他背後的考慮。就像自己說過的,仁恆沒那麼容易死,要拔出一株老樹,底下盤根錯節的脈絡亦會受到影響,林澤平那樣身居高位的人,自然會考慮周全,步步小心。
“伯父,我知道我欠您很多,以後如果有任何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您直說無妨。”
“不必。”林澤平微微地笑著,眼神裡自帶一股威嚴:“我不想跟你有什麼牽扯。”
“……”向南一時無言以對,林澤平不願領情,他就是想償還也沒有機會。沉默片刻,他咬了咬牙:“伯父,其實我今天來,是想知道林夕的去向。”她原來的手機號碼停用了,他只知道她飛了巴黎,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裡,他去找過她一次,幾乎問遍了所有的酒店,依舊沒找到她的蹤跡。
也許她根本沒住酒店,甚至也許,她根本就沒在巴黎了。如果不在巴黎,那她就有可能在任何地方,世界那麼大,他要怎麼才能找到她?
“我放過你,不代表我原諒你,更不代表你有資格見我女兒。”林澤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副送客的模樣:“今天願意見你,是因為我有話對你說,於公你自己好自為之,不要讓我抓到機會整你,於私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可能是我林家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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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澤平那裡碰了釘子,向南別無他法,只得去找阮桃芝。當初林夕和她總是成雙成對出沒,而且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是站在他這邊,支援林夕和他在一起的。她們那麼要好,林夕肯定會告訴她她在哪兒,如果自己去問,說不定阮桃芝願意透露訊息給他。
遣羅城去查了她在哪兒,按照查到的地址向南找到阮桃芝的住處,在位於南郊的一幢別墅。車子開到門口,就見別墅牆上掛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裡面隱隱傳出節奏勁爆的音樂,似乎很是熱鬧,和屋外漆黑的夜幕,冰冷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
向南下車,走到門前敲了敲,沒人應門,再加重敲門的力道,依舊沒反應,他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根本沒鎖,推開一條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便湧了出來,好像在辦party。
微微蹙起眉頭,他側身走進去,把門關在身後。屋裡開著暖氣,熱力十足,到處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或嬉笑打鬧,或曖昧調|情。見到他進來,眾人都有些發愣,有的是沒認出他來,在奇怪怎麼有陌生人到這兒,有的則在懷疑他是向南,但不敢相信。
向南徑直在人群裡穿梭,視線搜尋著阮桃芝的身影,隱隱察覺二樓有誰在望著他,便抬頭一看,正是阮桃芝。她站在欄杆前,雙手抄在胸口,一雙銅鈴一樣的大眼睛正憤怒地瞪著他。
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地對望著,阮桃芝舉起雙手輕輕拍了拍,便有人會意地關了音樂,她嬌豔的唇角一勾,語帶諷刺:“喲,這不是我們的向主席麼?今兒吹的啥風啊,把您吹我這兒來了?”
向南沒跟她寒暄,直奔主題:“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