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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的腰,在他懷裡頹喪地哭起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肩膀也一抽一抽的:“可是我還是愛你……都這樣了,我還是愛你……我真是個瘋子……”
第8章
興許是那一巴掌把向南呼醒了些,他竟然沒有推開林夕,而是由著她把臉埋在他胸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在聽見她說自己是瘋子時,那一刻,他竟然有了種和她同病相憐的感覺。他不也是在為了溫暖發瘋麼?當初被她狠狠地拋棄,現在人家一個電話,他就開始鞍前馬後地替她解決問題。
說白了,就都是賤。
而且林夕罵得沒錯,當初他要是能賺大錢,不讓溫暖跟著他吃苦,她也不會走。
關於這點,他心裡是明白的,所以才毅然從建築設計改行,轉作地產開發,目的就是為了掙錢,掙更多的錢,只是他面上不願意承認罷了,才遷怒在林夕身上。
對她發洩完,他內心的鬱結才能獲得一點緩解。
林夕在他懷裡,哭著哭著,竟然就睡著了,向南看了眼邵孟,彷彿在思量什麼,最後還是把林夕打橫一抱,親自送回臥室。
將她側放到床上,他在她後背墊了個枕頭,防止她睡著時嘔吐,會噎住喉嚨,接著對跟進臥室的邵孟說:“看好你們家小姐。”
邵孟對他沒什麼好臉色,走到床邊拉過薄毯給林夕蓋上,仔細地掖好邊角,再幫她把長髮理順:“還用你說。”
向南一滯,沒再說什麼,回頭看了林夕一眼,便轉身出了臥室,去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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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開會,討論上次他去滬城出差談的那塊地,政府雖然還沒有正式提出預申請,不過內部訊息顯示,地塊的起始拍賣總價將高達175億人民幣,預計成交價格在200億以內。
而和仁恆一樣有意向競爭這塊地的公司,除了內地的前三甲大開發商,還有香港九龍倉,和記黃埔等,所以開會的目的,主要是討論籌集資金的問題,而且這也是仁恆最大的一次跨界商業地產開發,不得不慎重。
會議結束後,向南收到瑞貝卡的郵件,和傅夜司的見面已經約好時間,就在今天下午,於是他重新計劃了下工作,跟著親自去了趟朗廷集團總部。
傅夜司是傅氏獨子,三代單傳,早年父母在一場事故中身亡,留下年幼的他和爺爺相依為命。朗廷酒店集團就是由他父親創立,父親亡故後又交由爺爺打理,最後才傳到他手上。
向南到達傅夜司辦公室時,他正背對門口,坐在落地窗邊,眺望遠處天空和城市的交界線。
聽見推門的聲音,他這才轉過皮椅來。
蒼白的面板,沒有一點血色,如同長時間不見陽光,髮色烏黑,稍長的劉海半遮住眼簾,眼眸狹長,眼角銳利,瞳仁裡像點了一盞青燈,神情陰鷙,寒氣逼人。
明明是秀美的五官,湊在一起產生的氣場卻詭異得讓人��幕擰�
看見向南,他咧開嘴一笑,像條吐出信子的蛇:“向總,好久不見。”
向南雙手插兜地立在門口,脊樑挺拔,眉峰微微蹙起,目光如寒刃,語氣生硬地道:“我找你不是來敘舊。”
傅夜司嘴角裂開一條縫,上揚:“如果你是來談我出軌的緋聞,我可以告訴你,那只是一個吻而已,是某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別有用心的炒作,我也是受害者。”
他對向南的突然約訪也感到意外,兩人只是認識,既不是朋友,也沒有生意往來,想來想去,只有他的緋聞能引起他的注意,因為這和溫暖有關。
“你要真是無心,別人又怎麼能利用到你?”向南不動聲色地戳穿他,在他對面的皮椅坐下,理了理手腕處的襯衣釦子,沉聲:“我是來談溫暖和你離婚的事。”
傅夜司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訝異,面上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眼珠子輕輕地轉著,片刻後,笑說:“原來她去找過你了。”
向南板著臉,薄唇緊抿,想到溫暖身上的傷,他眼底就騰起山雨欲來的恨意:“在你們離婚之前,她都會住在我那兒。”
傅夜司一愣,跟著懶懶地往身後的皮椅一靠,語帶譏諷:“原來向總口味這麼獨特,竟然有興趣窩藏別人的老婆。”
向南繃著牙關,嘴角一勾:“我也不知道傅總原來這麼不爺們兒,竟然動手打女人。”
打女人?傅夜司有瞬間的錯愕,很快又恢復如常,他從未對溫暖動過手,向南會這麼說,多半是溫暖在他面前編排了什麼。這個女人,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告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