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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不問還好,一問向南就怒,眼角眉梢,全是淋漓的恨意,幾乎咬著牙地說:“什麼事?還不都是你造成的!”當初溫暖和他分手,嫁給傅夜司,這樁悲劇對向南唯一的安慰,便是傅夜司看起來很愛溫暖,十里紅妝娶她過門,婚後一直無緋聞。
她嫁個好人家,至少比跟在他身邊受苦強,所以他放了手。但現在,出軌?!家暴?!
林夕被他眸中的盛怒嚇得退了兩步,手指不由緊緊地扣上門框,指關節都泛了白。她大概明白溫暖因為什麼事打電話來了,還是關於傅夜司的緋聞。
但把傅夜司出軌的責任,栽贓到自己頭上,是不是不太公平?
咬了咬牙,她鼓起勇氣替自己辯解:“溫暖嫁給傅夜司,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誰逼過她。”所以溫暖現在的不幸,不關她的事,不是她的責任。
向南動作嗖地停住,一下子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安靜了會兒,他收斂了怒氣,聲音也變得平靜:“她當時犯了個錯。”
接著拿過車鑰匙,徑直擦過林夕身邊朝外走:“現在她有機會改正。”
改正……
聰明如林夕,又怎會不明白改正兩個字的意思,向南他,還是想要溫暖回他身邊。
眼眶嗖地就紅了,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才能抑制著不哭出來,她追著向南到玄關,攔在他身前,單薄的身子和他的高大對峙,被逼急了,曾經不敢問的,現在也能問出口:“那我呢?我要怎麼辦?”
向南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平靜地看著她紅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眶,片刻之後,淡漠地說:“你如果想走,隨時都可以,我從來沒有強留你在我身邊。”說完繞過她,抬手摁下了電梯。
林夕眼淚唰地就落了下來,拼命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十年了,她在他身邊貼心貼肺,做牛做馬,因為欠他一條命,所以為他去死也願意,可是卻換不來他對她一丁點的愛,甚至掛懷……
她忽然不知道,堅持的意義是什麼。
兩人就這樣背對背地站著,沉默,客廳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灑進來半片月光,清冷的銀白色覆蓋在兩人肩上,讓這個本該燥熱的夏夜,變得像冰一樣透涼。
電梯門開時,林夕忽然喊了他的名字:“向南。”
向南頭微微朝她的方向側了一點,梯內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老長。
林夕頓了頓,聲音有些空洞:“就算我,嫁給別人也沒關係嗎?”
在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震了一下,發出嗡嗡的迴響。
向南條件反射地將這股異樣壓制下去,他急著接溫暖,根本沒時間細想:“隨便你。”說完就邁入電梯,兩扇銀色的門緩緩合上。
門徹底關閉前,從狹窄的門縫中,他看見林夕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
*
坐在梳妝檯前,林夕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裡拉滿血絲,兩條幹涸的淚痕清晰可見,眼底透著淡青色,看上去憔悴疲倦,狀態糟糕極了。
她安靜地和自己對望了很久,慢慢地,慢慢地,嘲諷地勾起唇角。她可是林夕,現在怎麼落到這種田地?
深吸口氣,她拿起手機,撥通桃芝的號碼:“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震耳欲聾的舞曲,桃芝聲嘶力竭地回答:“我在muse。”
“我來找你。”結束通話電話,林夕又打給邵孟:“二十分鐘後我要用車。”
邵孟住在盛世的另一個套間,本來已經睡下,在接到林夕電話後,他火速從床上爬起來,利落地整裝完畢,畢竟是當過兵的,紮實的底子還在。
儘管是夏天,他依舊規矩地穿上西服襯衣,手上戴著白手套,提前到林夕的私人停車位前等候,身板站得挺直。
不多時,便聽見清脆的高跟鞋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邵孟循聲望去,不由眼前一亮。
林夕久違地化了妝,肌膚細白如雪,唇上塗著常人難以駕馭的豔紅色,像盛開的紅梅飄落在冰天雪地,孤傲冷豔。一襲大波浪捲髮柔順地垂在身後,修身的黑色小禮服盡情展示她玲瓏剔透的曲線,v字領口低得恰到好處,露出白淨修長的鎖骨和部分瑩潤細滑,彈性豐盈的柔軟。
邵孟一時看得失了神,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林夕像這樣盛裝打扮是在什麼時候了。張愛玲筆下,男人一生至少有兩個女人,紅玫瑰和白玫瑰,但是林夕一人,就可以完全演繹兩種不同屬性的女人,她可以妖嬈,像暗夜綻放的玫瑰,亦可以清純,像灑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