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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麼多人出現在小鎮上,就算是投個客棧,也無法做到掩人耳目。倒不如去驛站,至少還有官兵保護。”刑民師爺關早和的意見卻是不一樣。“而且,大人的還有傷,關某認為,住驛站優於住客棧。”
“去驛站吧。”楚宜桐的臉色蒼白靠在椅上。一手按著胸口,一手扶著把手,卻依然溫和的說道。瞧了瞧身邊沒有作聲的朱月暖,淺笑。“我是聖上親命的砦門縣令,若是途中傳出訊息說我遇害,只怕我們從此都要無家可歸了。”
“怎麼會無家可歸?做不了這官,咱們回攬桂鎮去唄。”南新山不以為然的插了一句。
“砦門縣令赴任途中,卒于山中猛獸,一干人等無一生還。”朱月暖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此訊息一出,龍樾國上下便再無我等立足之地,出現,便有欺君之嫌,不出現,也難逃被人滅口的威脅。”
“那些人……真敢這樣無法無天……”莫江春嘆著氣,和南新山一樣,一路過來,都顯得有些狼狽。
“新山,江春,待過了今日,你倆便隨福伯一起回攬桂鎮去吧。”楚宜桐衝兩人抱了抱拳,有些愧疚的說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無端連累了幾位,實在是……”
“禹知,你這是什麼話?”南新山一聽,立即跳了起來,看著楚宜桐嚷嚷道,“我們既然決定跟你出來,就沒想過半路要回去,你這樣說,是沒把我和江春當兄弟!”
“禹知,莫要想多了,砦門縣如何,我們來之前便知道,所以,我們是不會走的。”莫江春態度稍緩些,看了看朱月暖,笑道,“禹知,嫂夫人不惜喬裝扮成車伕相隨,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等人的心意嗎?”
“就是,禹知,你才華遠在我和江春之上,可有些事,你卻比我們顯得迂腐了,你不想連累我們,可你為何不想想,你獨行豈不是更讓人擔心?”南新山又道。
“倒是我思慮不周了。”楚宜桐不由輕笑,目光投向朱月暖。
朱月暖伸手握住他的手,微抿了抿唇,只說道:“他們不可能得逞的,我們去驛站。”
眾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楚宜桐也便不再提讓他們離開的話,點頭讓朱月暖作主,住進了小鎮上的小驛站。
誰知,這名是驛站,卻連破廟都不如,驛站裡只有兩名驛卒,身上的驛卒服打了無數補丁。
“這是驛站?怎麼看著像破廟?”南新山驚訝的看著。
“小地方,平日也沒個官落腳,就這樣也算不錯了。”回答他問題的是驛卒之一。
“不知這位大人是哪座廟裡的?”另一名驛卒湊到了楚宜桐面前,笑嘻嘻的問。
“高祈府砦門縣縣令。”楚宜桐實話實說,拿出那任職文書給他們過目,“不知此處的驛官何在?”
“這兒就我們兩個,沒有驛官。”面前那人拿著楚宜桐的任職文書左看右看,甚至是倒著瞅了半天,才猶豫著把文書還給了楚宜桐,態度也明顯的淡了許多,“樓上房間年久失修,只有樓下幾間還算乾淨,還請大人將就。”
“另外,驛站裡很久沒有來過人了,所以,這一應用的、吃的都大人們自己張羅,當然,我們幫忙張羅也是可以,就是……”另一名驛卒說著,抬起來手小小的搓了搓,意思很明顯了。
“有勞費心,幫我們買些米糧來。”朱福上前,給兩人都塞了一錠銀子。
“好說好說。”兩人的眼睛頓時亮了,一個接一個的說著,“就來就來。”
說著,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就離開了。
“福伯,吃的用的,都要當心,儘量莫讓他們沾手。”朱月暖瞧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吩咐了一聲。
朱福立即點頭,帶著人進去收拾。
這驛站的破舊還真像破廟,除了大堂還有些像樣,其他房間一開門立即灰塵撲面,幾個護院剛剛進去就退了出來,連連咳嗽著揮手驅趕面前的塵土。
楚宜桐也忍不住被嗆得咳了兩聲,一咳之下,震動了胸膛,臉色又白了一分。
“又疼了?”朱月暖留意著他的舉動,轉身走到他身邊,伸手撫上他受傷的地方,“我瞧瞧,可有移位?”
南新山等人見狀,相視而笑,識趣的避開。
大堂裡只剩下朱月暖和楚宜桐。
朱月暖半蹲在他面前,細細的摸著他的肋骨處,眉頭始終緊皺著。
楚宜桐帶著些許安撫的笑,低眸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朱月暖,目光柔柔,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
“還好。”半晌,朱月暖鬆了一口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