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蕭懷瑜無奈地嘆了口氣跟上去,他本還想,都不問問雲錦的意見嗎?萬一她有自己喜歡的人呢?豈不耽誤了。想了想還是作罷,要真是那樣,估計他們英明神武的大將軍會:“我的女兒,誰不想娶?”然後把那子抓出來,好好教育一頓的可能性比較大。
*
茶樓二樓靠窗的座位上坐著一中年男子一少年男子,兩人雖氣質不同但皆是龍表鳳姿。茶樓的竹窗開著,正好能將街上的情景盡收眼底。一隊官兵騎馬飛馳而過,雨滴飛濺,若是有眼界的人便能發現,領頭的那青年人身著的正是欽差大臣的官服。
容詡收回視線,淺酌了一口手中的淡茶,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便放下了。
寧王睨了容詡一眼,警惕道:“你子又在打什麼主意?分明是你查出來陳仕融有問題,為何要拉著我去跟皇兄?”
容詡淡淡地看著寧王道:“叔父為何會如此質疑侄兒?”
寧王嘴一咧,淡淡一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就一肚子壞水兒!難得有利國利民之事卻讓我去邀功,你還害怕得罪陳皇后不成?”
“侄兒不過是覺得麻煩罷了。”容詡頓了頓,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桌面:“若是侄兒稟報此事,皇上定會讓侄兒前往安縣救災。可是叔父便不一樣了……”容詡閒閒地向後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皇上怎會讓叔父一大把年紀,還勞苦奔波呢。”
“你!什麼一大把年紀!你這子真不會話,本王身體好著呢!”寧王眼睛頓時瞪得宛如銅鈴,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盞抖了一抖。
“您要是不服氣,不如我叫欽差回來,您代他跑一趟?”容詡探頭望了望還未出城的一群人,作勢要命人叫住他們。
寧王打斷道:“別!還是別了,人家好不容易撈到這麼好的差事,總不能讓本王給攪了。”
容詡斜斜睨了一眼寧王寬厚的手掌,唏噓道:“您都當外祖父了,還是該修修身養養性,別回頭再把您外孫給嚇著。”
“我!我……”寧王頓時語塞,半晌才嘆道:“你你堂姐娃都抱倆了,你什麼時候也把媳婦娶進門,我和你皇伯父才能真的安心。”
“不勞叔父掛念,君無戲言,皇上答應了暫時不催促侄兒大婚。”
“唉!都這麼些年了,你還是不願意改口,他畢竟是你的伯父!皇兄過,這皇位本就是你父王打下來的,這年輕一輩的孩子他也只看重你……”
“叔父!請叔父慎言!”容詡面色一沉,低聲道:“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從二十年前皇上銷燬一切關於那場戰爭的資料開始,便註定只能如此。您我固執也好執拗也罷,我想要的,只是一個真相,一個承擔我父王戰死、母妃鬱鬱而終的真相!”
見寧王沉默不不語,剛毅的眼中毫不掩飾的層層痛意,容詡深深吸了口氣,倏地起身下樓:“若是沒什麼事,侄兒便回府了。”
容詡闊步走出茶樓,稀稀落落的雨撲面而來,青石板路面被雨水沖刷得格外乾淨,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氣息,縷縷微風夾雜著水汽和微微寒意讓他冷靜了些許。
夜忙跟上來替容詡撐著傘,將手裡披風搭在容詡的肩上,一陣淡淡的暖香掩蓋住了春雨帶來的寒味,似乎是沉香混著龍涎香和蘇合香的味道。
“爺,皇上已將陳仕融收監大理寺,陳家其他人還未行處置。”夜低聲稟報。
“嗯。陳仕融不會有事。”陳家的大樹不倒,陳仕融最多就被削削職財產充充公,也許會更輕些。
陳仕融再貪也不會傻到修築一沖水就垮塌的堤壩,是他暗地裡命人將堤壩炸了一個缺口,暴露出陳仕融貪墨一事。只是沒想到,大同突降大雨,其他段堤壩也被沖塌。幸好他早有防範,遷移了居民,否則大堤一塌,下游的民眾便只能生死有命了。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何皇上已經警醒,卻還是會動搖,否則他也不會早早丟出陳仕融貪墨一案。皇后和四皇子是沒這能耐勸動皇上的,難道,是安陽?
容詡登上馬車,緩緩靠在車後廂上閉目養神,緩緩嗅著鼻尖的香氣,忽然覺得有些熟悉:“府上什麼時候開始薰衣了?”
“爺,這是蕭府和謝禮一起送來的披風,爺那夜給蕭姐披上的那件,看來是專程洗過燻過呢!這貴女的衣食住行就是不一樣,哪樣不是精細,可惜咱們府裡沒個女主人……”夜從開始謹慎的試探到後來越越起勁。
容詡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把府裡的玉膚膏送去蕭府,蕭大將軍太客氣了,本王只是公事公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