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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楚國的父母官在哪裡?
那一天他被狗大戶快要欺負死的時候,是玉笙救了他們,是玉笙給了他們一餐食,一件衣,一間房,是玉笙給他們指引了一條安身立命的道路……
他們要報答玉笙,這算是叛國嗎?
他們不過是要報答應該報答的人。
沒想到你死我活的竟然來的那麼快。
“玉笙,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當橫星幽再一次醒來,終於看到了他期盼著的那個人。
“父親……”他們期盼的人回來了,薛子翰也終於第一次站在刑部大牢,看望日漸消瘦的薛畚。
“你是來送我最後一程的嗎?我終於可以看到雲澤城的憎恨了,這世間所有的刑罰都不能免俗的流血,有什麼比看見敵人的鮮血,更能讓人熱血沸騰的?”
薛畚說他想知道雲澤城百姓對他有多怨恨。
其實想看雲澤城百姓對他有多怨恨,只需要去那午門外跪上片刻,等著砍頭也就知道了。
被砍頭的人跪在昭昭天日之下,那些看熱鬧的眼睛就好像把人剝光一樣的看著他,看那敲鑼打鼓,如同過年一樣的熱鬧景象,就可以知道有多少人憎恨他,恨不得他千刀萬剮。
“不,衡主說,我們燕國不能再流血了,所以……”薛子翰欲言又止。
“所以是一道白綾?”薛畚笑,這種手段他熟,特別熟。
“父親,你依舊沒有變。”薛子翰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習慣了,大概是改不了了。”
改不了什麼,改不了以己度人,改不了用惡意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
“你為什麼要殺我母親?為什麼明明不是那麼喜歡她,還要搶了她?”薛子翰又問。
喜歡是什麼?喜歡一個人會活生生勒死她嗎?
“那一年我在一間酒坊喝多了酒,見你母親因為彩禮之事被她父母當眾責罵,罵她是賠錢貨,罵她吃裡扒外,毫無廉恥,說把她養這麼多大,就是賣也能賣個好價錢,哪能便宜一個家徒四壁的窮書生……”
“當時我氣不過,就丟了一袋銀子搶了她,既然有人喜歡賣女兒,那我買了又有甚干係?逢年過節,我照著大家族的規矩給他們過禮,你說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本來,我也就是想嚇唬嚇唬她,可誰知她烈性得很,沒事就尋死覓活,你知道,我最喜歡烈性的女子,所以我愛上了她,當時我真的是愛上了她,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送給她……”
“我知道她依舊想著那個書生,我不在乎,只要人在我身邊,那個一輩子也出不了頭的書生算什麼東西?可誰知道她竟然和那個書生相約私奔,你知道男人最受不得就是自己的女人背叛,所以我殺了那個書生,把她關了起來……”
“我捨不得她死的,就算她背叛了我,我也捨不得她死的,我以為她生了你,會好好跟我過,可是誰想到她生了你,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掐死你,她說她要掐死你這個孽種……”
“當時你生下來,第一個抱你的人是我,你那麼小,那麼軟,那麼輕,卻在我的手沉重如山,我看著你,感覺就算給我一個全世界,我都不換,我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的……”
監牢的小窗戶間落下一道陽光,三千塵埃,在那道陽光中紛紛擾擾,薛畚說著說著落下了幾滴眼淚。
“父親,你還是要說慌嗎?”薛子翰望著薛畚冷漠的問。
“不是我說謊,是你們不願意相信真相,是你們只願意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真相,我自小把你當兒子養,就是為了不讓你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如果愛上了一個男人,會有多瘋狂……”薛畚道。
“那是因為她感覺她是對的,她感覺那個人值得她付出一切,就好像你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是錯的,就好像你某一天真的感覺到良心有愧,你也會選擇一葉障目,因為你也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薛子翰道。
“那麼其他人說得就是真相了嗎?”薛畚笑:“其實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相信了別人,子翰,你大義滅親,為父感到很欣慰,你對你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這麼狠,將來肯定不會吃虧。”
“子翰,你的名字其實叫做紫寒,紫電青霜刃光寒,芙蓉劍下斬滄桑,看,你現在長大了,多像一朵芙蓉花?”
“紫寒,說實話,你我父女這麼多年,卻相信一個認識了不過區區兩三個月的人,為父心寒啊。”
“父親,我要走了,我們要揮軍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