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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絲其他的東西,只有冷漠,冷漠好像一個陌生人一般,審視著自己。
“可是我還是想要一個兒子啊,如果子律活著,必定不會像你這樣,你要做我的兒子,為什麼不永遠做下去?”
薛畚一句話,讓薛子翰的心比深秋的這場冷雨還要涼。
原來無論她做什麼,都比不上那個作古多時的兒子,原來她變成本來的女兒身,她的父親真的那般失望,失望到絕望。
原來對於她父親來說,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真的只是一兒一女的區別。
原來之前的那所謂的骨肉親情,只是她抹殺自我,搖尾乞憐求來的。
“可惜我不是,我不是男兒郎啊父親。”薛子翰的嘴角溢位一絲慘笑,強忍著淚水。
是不是有一天她可以站在這個世界最高處,真正的俯視眾生,她的父親依舊會說,可惜不是個兒子?
“不是就罷了,子翰,你當真要站在薛家的對面,與我為敵嗎?”薛畚問。
“父親,不是我站在你們薛家對面,是你站在了百姓的對面,是父親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權位,在與這個世界為敵。”薛子翰手持利劍,劍尖指向痛苦掙扎的裴峻,一字一頓的說道。
“子翰,放人吧,只要你把人放了,你今天做的荒唐事,我可以大人大量,既往不咎。”薛畚從妖獸背脊之上一躍而下,站在薛子翰面前,平靜如水的說道。
“一直以來,不管我們是下毒害人,是欺壓百姓,還是草菅人命,父親最喜歡做的就是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在這雲澤城中,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父親揮一揮手說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一切都能遮掩的過去,可是父親,這一次我沒有做錯任何事,不需要父親以權謀私。”
直面薛畚,直面那個曾經教她養她,對她寄予厚望,一路扶持她坐上二十聯營三軍主帥的父親,薛子翰的手在發抖,手中的劍又向前送了一送,把個虛弱無力的裴峻脖子劃出一道血痕。
“子翰,是在陷雲澤城,陷燕國與危難之間,你今天這番作為,和當年那個女人做的有什麼區別?”薛畚握住了薛子翰手中的劍,冷冷的質問道。
“那麼在父親的眼裡,我們制定的律法到底是什麼?律法難道只是我們這些權貴制定了約束別人的?”
“那我們的行為誰來約束,難道就因為我們踩著妖獸,就應該高高在上,就應該為所欲為?父親,王子犯法為何不能與庶民同罪?為什麼普通百姓的性命可以用銀錢輕易抹平?如果律法連我們自己也約束不了,憑什麼約束別人?”
“所以,不是我陷雲澤城與危難之間,而是你們罔顧人命,背棄百姓,是你們混淆是非不辨黑白,是你們陷雲澤城,陷整個燕國與危難之間……”
薛子翰的劍劃過薛畚的掌心,再一次架到裴峻的脖子上。
“說出這番話,難道你不怕我會把你們都殺了嗎?”薛畚看著掌心的鮮血,淡漠的問。
“怕,正因為怕,所以從來沒有人敢站出來告訴你,你錯了。”
“沒有人站出來並不代表你是對的,所以現在我站出來告訴你,我的父親,我身經百戰,保家衛國的薛國公,你真的錯了,你不應該縱容你的弟子,縱容雲澤城中的權貴倚仗妖獸,倚仗你手中的權利,視百姓為螻蟻,所以今天我必須站在你的對立面。”
薛子翰的聲音隨著風傳了出去,傳到薛畚的耳朵裡,傳到坐在妖獸背脊之上的侯爵,公爵,子爵的耳朵裡,傳到國師府中,也傳到了尋常百姓家。
“你太年輕了,要想有所作為,必須有所犧牲。”薛畚道。
“那麼父親為什麼自己犧牲,偏偏要讓別人犧牲奉獻,難道父親生來就比別人高貴,比別人值錢?”薛子翰這話可謂誅心。
就算是父女反目成仇,也沒有必要這麼諷刺,詆譭一個老人的。
是啊,他已經老了,老到他的女兒敢跟他叫板了。
這句話耳熟,很耳熟,這豈不是十九年前,那個女人曾經說過的話?
“子翰,雲澤城不能再亂了,燕國也不能再亂,別怪為父心狠,我不能再容你為所欲為。”薛畚一躍而起,再一次成為那個坐在妖獸背脊之上,指點江山的薛國公。
“子翰,這麼多年來,你從來沒有了解過為父,為父想要從來不是高高在上的權利,也從來不是享之不盡的富貴,為父想要的是天下太平。”
“為父不是不歡迎沉衡公主回家,可是沉衡公主回來了,我們苦心經營的一切將再一次付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