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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橫批春風一度,再往上就是春風樓三個大字。
呃,這地她熟悉,曾幾何時,她還是個小乞丐的時候,有那麼一次不長眼的睡在人家高門大戶的屋簷下。目的就是為了第二天,那富貴人家發善心隨便賞點飯吃。
可誰知道當時剛下山的玉笙根本不知道國色天香樓是幹什麼的。那一次玉笙是差一點因為一塊糖把自己給賣了。
這靈尊的口味果然接地氣,居然喜歡這裡的東西?
玉笙站在春風樓門口很糾結,這青天白日的,青樓也沒開門,只能晚上再來。
可是半夜三更的再上山似乎有點害怕,誰知道那朱雀,畢方,九嬰還有英招什麼的仇家會不會半路上堵她,想想就覺得很可怕。
難不成要住一晚?住哪裡?春風樓?
呵呵呵,太上仙宗那多少條規定不是說不可眠花宿柳嗎?可她是女的,算違反規定嗎?不對,她沒拜師。
罷了罷了,時候尚早,明晃晃的金子實在扎眼,玉笙用金子換了些銀子,放進慕雲澈給的錢袋裡面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逛青樓一定要事先準備準備,所以玉笙又買了一身男裝打扮成一個小哥,雖然這個小哥小了點,但是誰跟銀子過不去呢,玉笙摸了摸錢袋,頓時很有底氣。
然後自然是去傳說中的芙蓉街。
芙蓉街是人間最美味的煙火,那甜點蜜餞,果脯糖糕,餛飩油旋,肉湯鍋盔,煎炒烹炸燜溜熬燉,蒸煮爆燒涮烤燻,各色小吃十里飄香,勾人饞蟲,恨天老頭誠不欺我。
玉笙從街頭冰糖葫蘆一直吃到街尾驢肉火燒,還不忘給靈尊帶一份,那大包小包統統一甩手收進了乾坤袋,快意得很。
吃飽喝足玉笙開始逛一逛這永定城。
玉笙發現每一座城似乎都會分幾個區域,來詮釋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永定城,東貴西富北貧南賤。
以芙蓉街為分水嶺,芙蓉街以東的東興街是金柱大門如意牆,雕樑畫棟琉璃瓦,端的官宦權貴,鐘鳴鼎食之家。
芙蓉街以西的西興街是店鋪林立,生意興隆,朱門大戶人流攢動,往來皆商賈。
芙蓉街以南就是春風樓所在的花街柳巷,現如今倒是一派清淨安寧,到了晚上是那花團錦簇,粉黛煙花,夜夜笙歌的銷金窟,想想就令人瑟瑟發抖。
芙蓉街以北是北興街,北興街是一條很破敗的街。破磚爛瓦,殘垣斷壁,汙水橫流之間,有販夫走卒引車賣漿,有老妓暗娼媚眼如絲,有乞丐流氓互爭地盤,有浪蕩潑皮嬉笑怒罵,有優伶趕條子小手打茶圍。
三教九流藏汙納垢。
青天白日,老鼠過街,野狗橫行。
玉笙走在這樣的地方,想起來她和墨殘曾經的苦難時光。沒錯,這就是一個每過一天都好像歷經風霜劫難的地方。
這個地方的人們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過了今天沒明天。期望是什麼?好像期望著明天日子會好一點,卻還是永遠無能為力的掙扎在最底層。於是變得麻木,變得頹敗,變得骯髒。
甘心嗎?沒有不甘,只有恐懼,恐懼每一天太陽昇起時的飢腸轆轆,恐懼米缸裡沒有一粒米所產生的絕望。
“你個小乞丐,偷東西偷到大爺我的頭上來了,你看大爺我不扒了你的皮……”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乞丐被一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大戶帶著幾個小廝追打。
“誰他孃的偷你東西誰是狗,你他媽的錢袋掉了,是老子撿起來,老子想扔就扔,扔進臭水溝你能咋滴……”小乞丐被幾個人劈頭蓋臉的打,卻順手把一個錢袋丟進了臭水溝。
這條臭水溝在北興街可是很有名。北興街沒有殘羹剩飯,但是黃金萬兩基本上都在這條水溝裡,錢袋丟進去,就算是撈上來,那大戶的心理陰影面積肯定比銀子多。
“你跟大爺叫板,大爺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生出來,喝,讓他把這條臭水溝給我喝乾淨……”大戶氣急敗壞的按著小乞丐的頭往汙水裡按,小乞丐倔強的挺著頭,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彷彿這種事情在北興街司空見慣,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助小乞丐,反倒都躲得遠遠的,生怕濺自己一身泥。
住手~這樣的話基本上等於廢話,玉笙悄無聲息的掂起板磚,一板磚拍在大戶腦袋上,又順腳把幾個小廝踢開,拉起小乞丐就跑。
作為一個太上仙宗的小雜役,還是有能力甩開膘肥體虛的狗大戶。可惜一身小乞丐根本不領她的情,居然甩開玉笙,拿起板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