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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觸目驚心,一左一右,一新一舊,不偏不向,只是,打出新傷的那個人,他可以替她出口氣,而造成這處舊傷的自己,該如何彌補?
小心翼翼的問:“這裡——很疼吧?”
莫離的身體幾不可查的顫了一下,她伸手搪開他的撫觸,往後縮了縮,又現出那種疏離的表情:“不記得了。”一語雙關。
沈夜卻不肯輕易放棄這個話題:“遺忘之後,當真就不會疼了麼?”
莫離視線對上他:“就算偶爾疼起來,睡一覺就好了。”她不想糾纏這個問題,主動轉移話題:“可不可以把你電話借我用用?”
沈夜也稍稍往後退了一些:“又想打電話給洛邈?”
莫離蹙眉斜睨他:“打給我最好的朋友。”
退後的沈夜又往前湊了一些,並十分痛快的奉上電話:“隨便打,多久都沒關係。”
莫離小聲咕噥:“一詐就詐我們那麼多錢,還在乎幾毛錢的話費,果真越有錢的越摳門,玻璃耗子琉璃貓。”敏感的捕捉到沈夜危險的眼神,果斷噤聲。
語音提示關機,莫離不甘心,再打過去,還是關機,米夏的電話號存在她腦子裡,但潘良良的電話後只收在她手機通訊錄裡,想了想,還是打給洛邈:“洛邈,等一會兒過來的時候,可不可以先回家幫我把電話拿過來,我想找找潘良良,夏夏這個時間一般都不關電話的,聯絡不上她我感覺很不好,有點擔心……”
那天莫離給潘良良打電話,潘良良的腔調就格外的客氣了些,莫離直覺就是又出事了,因為潘良良一做錯事,不但極力討好米夏,還對她所有的朋友都格外的諂媚。
莫離也是在彼此熟識後才看出這其中的彎彎繞——潘良良這是害怕米夏的朋友們火上澆油,把他們徹底攪黃了。
其實,潘良良這個擔心大可不必,米夏是鐵了心的跟著他,如果大家夥兒真有把他們攪黃的本事,還能讓潘良良有機會一次又一次傷害米夏麼?
沒有話說的時候,和沈夜兩個人待在同一房間裡就格外煎熬,莫離盼望著盼望著,終於把左手淺嘗右手輒止,姍姍來遲的洛邈給盼了來。
淺嘗一看見莫離,立刻跑過來撲進她懷裡,哇哇大哭的追問:“媽媽我好想你,你怎麼了,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輒止則安靜的來到病床前,咬著紅豔豔的嘴唇,淚珠子在眼圈裡轉啊轉就是倔強的不肯滾出來。
好不容易安撫住這一動一靜的兩塊心頭肉,才空出時間接過洛邈遞上來已經充滿電的手機,翻出潘良良電話號撥過去,接通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而且潘良良把話說得也格外客氣。
但莫離怎麼聽怎麼來氣,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他要米夏。
潘良良遲疑了一會兒才說米夏不小心磕到,正在家裡養著。
莫離越聽越覺得這事透著蹊蹺,再者得知米夏受傷她哪能放心,不過別說沈夜,就連洛邈都不准她起來。
再然後,分工明確,沈夜跟米夏又不熟,洛邈那可是米夏的表哥,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所以洛邈去探視米夏了。
淺嘗和輒止晚飯還沒吃呢,沈夜把照看莫離的機會主動“讓”給陶甯,已經吃過的他顛顛的帶著倆小犢子出去覓食了。
一頓飯後,沈夜得出結論:淺嘗容易上手,輒止相當棘手!
原打算喊瞿讓過來一起吃,蹭飯什麼的,瞿讓最喜歡了,但一聽說是蹭淺嘗和輒止的飯,瞿局長當即表示今天晚上要加班,沒空趕過來。
沈夜不強求,他覺得自己可以理解瞿讓:一個三十好幾的大男人,被兩個摘掉尿布沒幾年的娃娃給調理了,那張老臉怎麼受得住!
那邊,莫離放心不下米夏,米夏更是緊張莫離,聽說她住院,片刻都沒耽誤,直接隨洛邈趕來醫院。
這就是米夏,哪怕再痛苦,人前也是一副笑模樣,認識這麼多年,莫離還不瞭解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不會拆穿米夏的強顏歡笑。
最後,毫無準備的米夏後來居上——收拾行李趕過來的陶甯,打算一塊錢出租自己的沈夜,統統沒爭到的“侍~寢權”被她輕鬆奪得。
有陪護床,莫離卻堅持要米夏陪她,儘量往裡挪了挪,讓米夏睡上來:“夏夏,你這傷是怎麼搞出來的?”
米夏笑眯眯的:“聽說你又破相了,我怕你今後看見這麼完美的我自卑,為了照顧你的自尊心,特意去敲個坑出來,怎麼樣,夠義氣吧?”
她越是這樣,莫離越心痛,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手:“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