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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閃爍寒光的尖牙,全是兇狠:“老六的貨你也敢截,截也就算了,還招惹上了警察,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最後一句話,殺氣凜凜,字字鏗鏘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書房外的章氏急得一把推開門,跑過去擋在秦明立前面,捂著嘴抽噎:“爺,您這是做什麼?快把槍放下,明立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他也是您的兒子啊。”
秦行怒火中燒,紅著眼大喝:“滾出去!”
章氏自然知道秦行的脾氣,早年間手上不知道經了多少人命,戾氣極重,就算這幾年金盆洗手了,可骨子裡的獸性與殘忍一點沒少。
骨肉之情,在秦行面前,從來都當不了武器。
章氏咬著牙,護在秦明立面前,小心翼翼地周旋:“爺,我求你了,你把槍放心,有話好好說。”
秦行一點耐心都沒有,炯炯發光的瞳孔,像乾燥的荊棘堆裡燃燒的烈火:“再不出去我連你一起打。”
章氏腳下虛軟,眼淚直掉,卻死活不肯出去。
秦行槍口一轉,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慘叫聲緊隨。
章氏回頭,失聲大喊:“明立!”
秦明立右腿脫力,摔在了地上,他抱著鮮血直流的小腿肚,痛得睚眥欲裂。
時瑾睨了一眼。
可惜了,槍子兒沒往骨頭裡打,殘廢不了。
秦行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槍口,目光森森地盯著地上的秦明立:“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下次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秦明立死死咬著牙,不再吭聲了,低著頭,眼裡全是憤恨與不甘。
秦行冷哼了聲,揹著手看向時瑾:“老六,善後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
時瑾神色泰然處之:“接觸過這條供貨源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自斷臂膀,損失慘重。
秦行咬咬牙:“就照你說的去做。”
秦明立是被抬出去的,章氏哭成了淚人,一群下人圍過去,呼天搶地的喊醫生,好一頓喧囂,倒是時瑾,面不改色,始終處變不驚。
蘇伏端坐在客廳,端了一杯剛煮好的大紅袍,抬抬眼:“是你嗎?”眼裡帶了探究,深深地凝著時瑾,似乎要瞧出什麼端倪來。
時瑾掀了掀長睫,眼神平靜又淡漠:“三夫人,請慎言。”
蘇伏似笑非笑:“不叫蘇女士了?”
時瑾溫聲,有禮又周到,氣度與涵養都挑不出錯,道:“你長我一輩,在秦家,要尊老。”
尊老?
蘇伏笑了笑,她也就比他大了四歲,三夫人,可真是刺耳。
在秦家,小輩也好,下人也好,不是尊稱她一聲三夫人,便是喚一聲三姨,唯獨時瑾,站在秦家的屋裡,倒不失禮貌與尊重,喊一聲夫人,像箇中古世紀的貴族紳士,禮儀挑不出錯來,可要出了秦家的門,便一口一個蘇女士,逆骨得很。
一身風骨,見了誰都不折腰,秦家也就出了這麼一個秦六,比誰都像這個家的人,又比誰都不像這個家的人。
時瑾只是頷首,沒有接話,轉身離開。
蘇伏放下茶杯:“這麼晚了,不留宿?”
他道:“不留。”
蘇伏眼裡有似是而非的打趣:“怕姜九笙等?”
時瑾腳步頓住,回首,清雅的眸,冷了些:“你雖是長輩,但無權過問我的私事。”
話完,他出了秦家大門。
蘇伏笑出了聲。
時瑾啊時瑾,你這麼一身硬骨頭,怎麼就折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她睨了睨眸,眼裡閃過滾燙的慾望。
秦家主樓南邊,是二房的樓棟。
雲氏化了個精緻的妝,五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極好,膚如凝脂,指如削蔥,穿一身淡青色的旗袍,身姿婀娜,風韻猶存。
演員出身的雲氏,這張臉,自然是翹楚,嘴角牽笑,風情又嫵媚,又生了一把好嗓子:“陳嫂,幫我把蓮子羹端上來了。”
秦蕭軼坐在復古風格的木椅上,瞧了瞧母親:“你心情很好?”
雲氏是藝人出身,身材管理十分自律,極少會在這個點進食,除非心情大好。
雲氏笑了笑,瞧了瞧自個兒新做的指甲,眼角化了精緻的眼線,一笑便妖嬈:“當然,老二被你父親教訓了。”
秦蕭軼好笑,在母親前面少了幾分清冷,穿著家居的衣服,倒顯得柔和了許多:“媽,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