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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爸爸一見女兒哭,就心如刀割,趕緊心肝寶貝地哄:“寶貝,怎麼還哭了?有什麼委屈跟爸爸說,不哭不哭。”
她不是委屈。
她小聲嘀咕:“我擔心他。”她總怕他去了就回不來。
景媽媽也捨不得女兒,思前想後了一番:“要不讓一寧換個工作吧?”霍一寧的工作性質太危險,不只是偵破命案,緝毒緝私都有涉及,別說瑟瑟,她也擔驚受怕得不行。
景瑟搖頭,把眼淚擦掉,堅定地說:“媽媽,他是一名優秀的警察,除了我,還有很多人需要他。”
景媽媽拍拍她後背,沒有再說什麼了。
愛情,有時候,是捨得,是揹著你時,擦掉淚,轉身時,對你笑,
當然,還有很多樣子。
比如林安之和莫冰。
“這樣吧,我讓人重新擬定合同,明天約個時間,我們再談。”莫冰坐在飯桌上,儘量把接電話的聲音壓到最低,“行,明天說。”
喜宴才過了一半,這是第三通電話了,金牌經紀人,就是這樣拼出來的。
林安之往她碗裡夾菜:“先吃點東西。”
她還在看手機:“我還有個重要的電話。”她手底下,光是上升期的藝人就有兩個,尤其是這陣子,忙得天昏地暗。
林安之擰了擰眉,放下筷子,抽走了她手裡的手機:“先吃飯。”
莫冰看他。
他怕惹惱她,又去哄:“不要生氣。”還是把手機還給了她,妥協討好的口吻,“你胃不好,先喝點湯行不行?”
莫冰最受不了他這個樣子,放下手機:“知道了,管家公。”
林安之抿唇笑,用公筷繼續給她夾菜,把她碗裡堆成小山。
莫冰擰了一下眉。
他就緊張了:“怎麼了?”
她動動腳脖子:“腳有點不舒服。”新鞋子,磨腳。
林安之想訓她,又不捨得說重了,埋怨似的說她:“讓你等鞋子磨軟了再穿,非不聽。”他蹲下去。
莫冰拉住他:“這麼多人呢。”
他不管,蹲在她腳邊,從西裝的口袋裡拿出來兩張創口貼:“還好我帶了。”
莫冰笑了,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頭髮。
這也是愛情的樣子,失而復得之後,小心翼翼地把整顆心臟挖出來,捧給他的心上人。
可以卑微的塵埃裡,再在塵埃裡,開出花來。
隔壁一桌,坐著程會和秦蕭瀟,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席間,她接到了學校來的通知,欣喜若狂:“程老師,我的留校申請透過了。”認真來說,她算是出道了,只是一直不溫不火,這兩年更是淡出了娛樂圈,所以,臨畢業前,她提交了留校的申請,做什麼都好,助教導員都行。
程會嗯了一聲,食不言。
她旁邊,坐了個兩三歲的男孩,很鬧騰,不肯吃飯,扯著桌布玩,別扯著扯著,湯碗就飛了,一碗湯整個潑在了她衣服上。
“對不起啊。”男孩的母親一個勁道歉,“真對不起。”
“……”
若是她以前那個脾氣,能把這母子倆搞死。
秦蕭瀟抽了幾張紙,墊在裙子上:“沒關係,反正是黑色,也看不到。”
男孩的母親仍舊很愧疚:“實在抱歉,你這裙子多少錢,我賠給你。”
這條裙子多少錢她不記得了,最少六位數吧。
她搖頭,笑笑:“地攤上買的,沒多少錢,不用放在心上。”
剛說完,她肩上多了一件外套,程會扶著她起身,然後拉住她的手腕“我帶你去清理一下。”
她愣了一下,然後低頭,耳根子紅了,腦袋裡像有煙花炸開,炸得她暈暈乎乎了,話也說不清楚,結結巴巴。
“你、你拉我的手了。”她頭都不敢抬,“程老師,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程會送她到了洗手間的門口:“以後叫我的名字。”
她懵懵地抬頭:“為什麼?”
“男朋友的話,叫老師不合適。”
她咧出一個很傻的笑:“好。”
這是秦蕭瀟追程會的第四年,終於,老師變成了男朋友。
愛情呀,有時候是收起所有的利爪,變成最好的樣子,就像秦蕭瀟遇見了程會,把她曾經賴以生存的刺,一根一根拔掉。
她總記得,第一次向程會表白的時候,他拒絕她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