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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小跟著時瑾,雖然談不上暴力,但也是用拳頭的時候更多,這輩子都沒寫過檢討這玩意,三萬字,開什麼玩笑?
“五萬字。”時瑾不冷不熱。
秦中:“……”
兩槍吧,往心口打,崩了他得了,一了百了。
兩日後,時瑾與姜九笙啟程回江北,走水路,剛上船,秦中進去:“六少。”看了姜九笙一眼,沒有往下說。
時瑾把她安置好:“笙笙,你等我一會兒。”
她說好。
時瑾出了客艙:“什麼事?”
秦中黑眼圈很重,熬檢討熬出來的,他說:“滕霄雲那個老東西,還不死心。”
時瑾回船艙,同姜九笙說,讓她等半個小時,他也沒解釋原因,姜九笙也沒問,只說讓他慢慢來,她可以等。
就是等的這段時間,滕茗來了。
他大大方方地進來,姜九笙詫異:“你怎麼進來的?”時瑾不可能不妨。
滕茗坐到對面的床上:“用下三濫的手段。”他神色自若,“別慌,我不是來截人的,外面都是時瑾的人,你只要叫一聲,我就有來無回了。”
不過,他了解姜九笙,她不會,她是非恩怨太分明,不像他和時瑾,他們都是睚眥必報的人,她不是。
姜九笙是沒有叫人,卻也不是臉色多好,眼神有些冷:“是你把我綁來了綿州,也是你幫我逃出了滕家,我不會再計較,可不代表我不介意你的所作所為。”她同他沒有太多話講,直截了當地說,“以後,如果能避免,就不要碰面了。”
這次是,總歸是滕茗蠻橫失禮在先,她不是多大方的人,也會記仇,只不過,還記恩,最好,楚河漢街,誰也不惹誰。
滕茗只是笑笑:“以後啊,”不在在意的神色一般,說,“以後再說。”
姜九笙皺眉:“滕茗——”
他打斷她:“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催眠是什麼時候失效的?”他把她擄來的第一天,就給她做了記憶催眠。
他從事心理學這麼多年,姜九笙是唯一一個催眠失敗的例子。
她眼裡情緒很淡:“一開始就沒起作用。”
可能因為她做過催眠治療,也可能她的大腦把時瑾記得太牢,總之,心理催眠已經左右不了她的意識。
她反問他:“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沒有失憶?”
“你來滕家的第二天,下人說漏了嘴,提到過時瑾的名字。”
別的什麼都沒提,就一個名字,讓她眼神裡漏洞百出,他幾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當時的心思。
光時瑾兩個字,就能牽動她所有的思緒,藏都藏不住。
他笑了笑,眼裡幽幽的光,有些暗:“可以從那時候算起,往後都算我輸。”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帶她逃得更遠,甚至讓韓渺去試探時瑾,因為贏不了。
慍怒有,驚訝也有,她並不是很能理解他這種一意孤行的行為:“你應該那時候就放我回去。”
那麼,後面那麼多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滕茗卻不以為然,眼底有些近乎執拗的情緒:“我花了那麼多精力,殺人放火都做了,讓你多待幾天,不過分吧。”
他一開始就知道贏不了,捨不得還回去罷了,阿彌也說了,他這是飲鴆止渴。
不過分吧。
哪個人心,不是貪婪的。
姜九笙否認了他:“怎麼不過分?”她不像往常隨和淡漠的神色,眼裡有薄薄一層怒色,“我沒有任何虧欠你的地方,也沒有做過一件讓你誤會的事,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去承擔你的任何極端行為。”
從頭到尾,她沒有失過分寸,是他越界了。
這一點,毫無疑問。
滕茗扯扯嘴角,不戴眼鏡的他,儒雅少了三分,邪氣多了三分:“那我道歉。”他語氣平平,“對不起。”
沒有半點誠意的致歉,他用態度明確地告訴她,他不覺得有錯。
姜九笙不無生氣。
“你說完了吧,該我了。”
她不言,聽他說。
“笙笙,記住我後面要說的話。”滕茗突然收起了剛才的隨性而為,語氣認真了,“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會這麼做,我就是這種人,想要就會搶。這件事不會這麼容易就完,後面是我跟時瑾的事,你不用管,你就收好那個隨身碟,等回了江北,把隨身碟裡的資料弄出來,給我父親寄一份。”
姜九笙微微一愣,那個隨身碟,竟是他有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