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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啃咬。
最近,時瑾喜歡上了接吻,有些上癮,不像剛交往時剋制,會按著她親個沒完沒了,甚至有時會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跡。
親完,他抱著她,很久沒撒手。
姜九笙笑,也不推他:“不回去了?”
他倒想,就這麼一直纏著她親熱。
“不行,要回去給你做蜂蜜雪梨。”時瑾窩在她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她耳邊的發,“再抱五分鐘。”
他就真抱了五分鐘,姜九笙看著車上的時間,剛剛好五分鐘,她失笑,外科醫生的時間觀真是準得分毫不差。
中途,等紅綠燈的時候,車恰好停在小吃街的對面,這個點,正是吃宵夜的高峰時間,滿條街都漫著食物香。
姜九笙有些餓了:“時瑾,我想吃那個。”
她不是嬌縱的性子,甚至可以說有些隨性肆意,卻不知怎的,和時瑾在一起之後,學會了所有女人的柔軟。
若是以前,若是別人,她哪會這麼綿言細語,估計,帶著一瓶好酒,一包煙,把身體肆意揮霍了才痛快。
不過現在,時瑾會管著她,跟她說:“炭烤食物對身體不好,只能嘗一點,不能多吃。”
姜九笙說好。
她胃不好,體寒,莫冰說了不知道多少遍要忌口也不管用,不過,時瑾的話,她沒辦法不聽。
過了紅綠燈,時瑾把車靠邊停了,解下安全帶,下了車。
他囑咐她:“在車裡等我。”
“嗯。”
時瑾拿了外套,去了街對面,似乎不放心她,回頭看了幾次。
姜九笙坐了一小會兒,還是跟著下了車,靠在車門邊等時瑾,車水馬龍里,她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背影,排在長長的隊尾,時不時會有異性上前搭話,他都禮貌地搖頭,沒有攀談。
然後他回頭,對她笑了笑。
一笑,當真能傾國傾城。
要怎樣幸運,能認識這樣的時瑾,她定是三生有幸,才與他相愛。
“小姐。”
是街頭藝人,頭髮留得很長,揹著畫板的中年男人,穿著軍大衣上前問:“需要畫素描嗎?”
姜九笙搖搖頭。
男人說了聲‘打擾了’,轉身離開,初冬的天,他趿著拖鞋,腳後跟生了凍瘡,走路微跛。
“等等。”姜九笙喚住了男人,問他,“請問可以畫背影嗎?要快一點。”
男人有些驚喜,連連點頭:“可以的。”他揹著畫板走回來,問道,“是畫你嗎?”
姜九笙搖頭:“畫我男朋友。”她抬手,指了指街對面,口罩遮住了神色,只是眼裡有清光,“他在那裡排隊。”
男人問她:“是哪一個?”
姜九笙回答:“白衣黑褲最好看的那一個。”
男人順著視線望過去,白衣黑褲,身形提拔,確實是最好看的一個。他把小凳子放在地上,架起了畫板,用鉛筆在白紙上勾勒著線條。
一幅畫,三十塊錢,男人作畫時,始終蹙著眉,因為從來沒有這般難下筆過,就怕一筆毀了畫中人的精緻。
速寫畫收尾的時候,時瑾正好往回走,姜九笙給了錢,道謝。她給了一張五十的,說她很喜歡畫,可以不用找,男人還是從口袋了掏了很久,湊齊了二十元遞給她,都是零錢,揉得皺巴巴的。
姜九笙沒有說什麼,接了零錢,把畫小心地卷好,男人道了聲謝謝,揹著畫板離開了。
時瑾走過來:“畫了什麼?”
姜九笙不給他看,只是誇了街頭畫家,說畫得很傳神。
時瑾帶她回車上,把宵夜給她:“街上魚龍混雜,怕有壞人,以後對陌生人要避著點。”給她繫好安全帶,時瑾又說,“喜歡畫的話,回去我給你畫。”
知道他是緊張她,姜九笙一一點頭應了,問:“你會畫畫?”
“嗯,學醫的時候要手繪器官圖,學了一點。”
時瑾的學了一點,通常來說,非比尋常。
回了民宿,熬完蜂蜜雪梨已經過十點了,時瑾做了一些易消化的南瓜粥,吃到一半,時瑾的電話響了。
他按了接聽:“周醫生。”
“抱歉時醫生,打擾你了。”
是醫院的周醫生,小兒心胸外科的副主任醫師。
時瑾問:“有什麼事嗎?”
周醫生語氣很急:“有法四的緊急病人,蕭醫生和梁醫生都休假了,施主任在手術室主刀,至少還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