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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一袋煙的功夫,五豐糧廠的那座朱漆鐵門便遙遙在望了。薛向一眼便瞅見了穿著黃布大褂的韓東臨,此時,老韓正領著彭春一眾堵著大門,和一個胖子爭吵,老韓揮舞著手臂,顯示憤怒已極,他後面則擠著數十輛來賣糧的板車,不得其門而入。
行至大門前方五十米處,薛向揮手止住李擁軍等人。這會兒,前路已經封死,板車哪裡還擠得進去。他正待邁步前行,忽見大門內猛地衝出三四十青壯,皆著青布工人裝,人人手持棍棒,鑽出門來。那胖子衝工人裝們一指,工人裝們立時持了捆綁,衝著韓東臨等人,便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薛向怒極,大腳猛地蹬地,便跳上了前方的一輛板車,接著,便踩著板車急行起來。五十米的距離,阻隔著十多輛板車早被他化作通天的橋樑,竄高伏低,幾個呼吸,便被他掠過。薛向踏上挨著大門最近的那輛板車,因著堆滿了膏粱,摞起足有三米高。薛向凌空跳下,半空裡劈手奪過身側老農手中的牛鞭,如大鳥一般,向著亂斗的方向,便滑出老遠,半空裡,便將牛鞭唰地揮了開來。
薛向步踩蓮花,一條麻繩鞭,愣是讓他舞出了牛皮鞭的威勢。薛向惱這幫為虎作倀的假工人,出手間哪裡有半分階級感情,含恨而發,轉朝人臉下手。鞭影過處,呼呼風生,無有不中,半空裡便梅花點點,慘叫聲聲。
一幫持棍拿棒的青壯無一人漏網,皆被薛向在臉上映上了梅花。這幫青壯捱了薛向的“毒”鞭,雖不至昏厥,可那疼痛簡直是刻到了骨子裡,捂臉慘叫已是不及,哪裡還有餘力攻擊韓東臨等人。
韓東臨等人先前猛受攻擊,惶恐間,已然來不及反應。只是條件反射一般,揮手遮擋。哪知道身上剛著了棒子,還未受力,打擊瞬間停止。接著,便聽見了慘叫。待一抬頭,大隊長已經微風凜凜的站在了身旁。
眾人見了薛向,哪裡還不知道方才是如何消災免難的,真可謂如見了親人一般,驚喜交集。齊齊上前,便將薛向圍攏,牽衣握袖,似有滿腔的委屈要訴說。薛向見眾人的苦臉,哪裡還不知何故。可此地非是說話的地方,便揮手阻住眾人,順手將皮鞭塞給了目瞪口呆的老農。薛向不理滿場的混亂。和捂著臉蛋哀嚎的一眾青皮。吆喝一聲,便領著韓東臨等人,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來到了場外,尋了處牆根。薛向未叫開言,眾人便七嘴八舌地抱怨開了。
“狗日的。施麻子(五豐糧廠廠長施慶恩)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簽好的協議,白紙黑字,也敢混賴。”
“這就叫本事!這回我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人嘴兩張皮了,要的幾樣雜糧,咱報啥,他老狗說啥沒有。老狗說得那叫一個真切,你還挑不出他理來,那老王八真成了精。”
“施麻子純粹是滿嘴瞎話,今天正是趕集日,四理八鄉來賣糧的不知道有多少。咱們要的桐油、康餅、包米杆子,哪個賣雜糧的板車上不是滿滿地。”
“說這個,有球用?要不是大隊長來得及時,咱一準兒得躺著回去…”
“………。。”
眾人受了一肚子閒氣,逮著薛向這當家人,便是好一通發洩,正說得唾沫橫飛,李擁軍等人這會兒也跟了上來。李擁軍一眾問明情況,立時就要奔向板車,去抽砍刀。這幫山民勇悍,在村裡還不覺得,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負,那就得抱了團,往死裡報仇。
薛向此來是辦正事兒的,自不願為這打打殺殺,將預訂好的計劃攪了。再說,他方才下手雖留有餘地,但那傷痛、疤痕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好得了的,算是小懲過了。薛向喝止住李擁軍,招呼眾人駕著板車,跟他去持午飯。說話的一會兒功夫,他就不止聽到一聲肚子咕嚕叫了。韓東臨等人此來買飼料,料來是去了,便能搬回來的事兒,因此,來之前,就沒有交付兩排,眾人這會兒正空著肚子呢。
薛向出手向來就大氣,打聽清了縣城內較為出眾的館子,就近便尋了一家喚作“康民”的食堂。到得門前,薛向招呼彭春,將牛車在門前的槐樹上栓了,撩開黑布門簾,便跨了進去。薛向站定當堂,便打量起了這家食堂的佈局,但見數百平的方形大廳打著地平,吊著天花板,三四十張黃漆小桌一溜兒擺開,佈置得頗為爽眼。這會兒未至正午,不是飯店兒,只有當廳中央,坐了一桌七八個食客。
薛向剛掃視了幾眼,當頭便迎過一位大褂中年。那中年四十來歲年紀,赤紅臉,敦實的身材,滿臉堆笑,便來接薛向入坐。哪知道笑容沒維繫幾秒,便化作了寒霜。你道怎的?原來,那中年人先前看薛向,軍褲襯衣,面目英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