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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呢?
誰叫薛某人答題速度極快,一場兩小時的考試,這傢伙半個鐘頭就完成了,便趴在案頭呼呼大睡,場場皆是如此。此地就餐的,有和薛向分在同一考場,訊息一通報,眾人便將薛向視作了沒事兒湊熱鬧的傻小子。
薛向自管不了別人如何觀感,掏出虎皮錢包,抽出一毛八分錢和兩張一斤的全國通,遞上了收銀臺。那胖收銀員眉開眼笑的接過錢、票,一雙金魚眼盯著那全國通,肥大的眼泡子快滾出眼眶了,嘴上招呼著後廚給薛向上茶,心中卻在想著如何將這兩張全國通換成本地通,好自己密下。
薛向一盞茶喝完,瞅瞅時間,離開考不過半個小時,衝胖收銀員打聲招呼,轉身撩開門簾,便撞進了風雪裡。
……………………。
叮鈴鈴……
“同學醒醒,醒醒,交卷兒啦。”
薛向睜開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將早摺好的試卷遞了過去,笑笑,沒有說話。
“這位同學,你還笑呢,兩個小時的答題時間,你睡了有一百分鐘,就是不會答題,寫些英文字母也是好的嘛。唉,我也懶得說你,聽前面幾位監考老師說,你是場場睡大覺。要是不會寫,就別來遭這個罪嘛,大冬天的,多冷啊…。。”
收卷的是位慈祥的大媽,看著薛向,滿臉的可惜,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又朝後面一位行去。未幾,薛向又聽見她嘆息:“唉,要我說這英文考試,真是難為人,就這三個多月的備考功夫,能把丟了十多年的二十六個英文字母認全,我看就夠嗆了…。。”
此時,薛向心間一樣在嘆息,遭遇了比前四科更無語的試卷,滿篇的盡是“howoldareyou”、“what‘syourname”。最後一篇作文,竟是寫好了漢語,叫人翻譯,且翻譯的內容盡是初中入門的知識。滿篇試卷如此,怎不叫京大高材生薛某人神傷?
不管薛某人是裝十三也好,還是為那潛心苦讀的三個月叫屈也好,這注定載入史冊的一次高考,總算是結束了。
出得縣裡一中的三層小樓,薛向只覺眼睛被堵滿了,但見天上地下雪花如絮,飛飛絞絞;校門內外人海茫茫,水洩不通。他索性不急著出門,緊了緊軍大衣,靠著一根立柱站了,燃一隻煙,看起眼前熱鬧的人群來。
ps:七七年江漢省(hb)的試卷,我特意看過,大略如此。只是當時只有特殊專業才考英語,文中的就不細究了。加快進度,大碰撞要來了,撞完,就回京了。能給月票麼?
第七十章我是你叔叔
薛向不看那出場便被家人擁起的青年考生,人家那闔家團聚是如何溫暖;只看那大齡考生,看著看著,嘴角便拽起笑來。西北角的那大鬍子考生早引起薛向矚目,接下來一幕,更令薛向叫奇。那人一出門,竟被一對七八歲的孩童擁起來叫“爸爸”。
十年浩劫不知荒廢了多少人,見此一幕,薛向得趣之餘,不免感慨。
薛向正看得有趣,從他身邊劃過的一堆壯漢吸走了他的注意力。
那兩壯漢,一個三十出頭模樣,一個十七八歲,皆是虎背熊腰之輩。那三十出頭的一出門,就給那十七八的推一個跟頭,罵道:“小兔崽子,剛才捂那麼嚴實幹嘛,連你親叔叔也不照顧?老子給你使了那麼久的眼色,眼睛都快閃瞎了。你小子跟老子裝看不見,有你這樣的侄子麼?”
薛向樂了,竟是叔侄同考,還分到了一個教室的鄰桌,叔叔要侄子放水,侄子沒放水,卻是放了鴿子。
那青年被推一個跟頭,也不著惱,爬起身來,拍拍身上的雪花,沒皮沒臉地笑道:“叔,嘿嘿,回去可別跟俺爹嚼舌頭呀,大不了今晚磨面的活兒,我一個人包了。你得像個爺們兒不是,自己不會做,就不做嘛,總不能欺騙組織吧。靠耍機靈,就是考上了,進了學校也得露餡。到時,人家給你退回來,那可把咱老陳家的臉給丟盡了不是?我這純是為了列祖列宗兼子孫後代著想。”
那壯漢發作不成,反被戲弄,勃然大怒,四下張望,似在尋趁手的傢伙。要收拾這胳膊肘不往內拐的侄子。瞅來瞅去,瞅中了花壇裡才半人高的柏樹。那壯漢奔至近前,就來了個魯智深倒拔垂楊柳。
壯漢剛把柏樹拔了起來,滿場同時響起了兩聲“住手”。一聲是他那倒黴侄子發出的,一聲是氣勢洶洶而來的倆保衛科幹事齊聲發出的。那倆保衛幹事,一高胖,一矮瘦,皆身著藏青的工作服,胸口處還貼了“保衛幹事”的銘牌,身份甚是好認。
那壯漢聞聲,再瞅瞅手裡已經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