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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犢子,在田字港飲水時,憑空不見了。這事兒,當時大家都說是金牛山的邪魅作祟,現下聽了我的故事,你們都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薛向朝眾人看去,李擁軍等人皆點了點頭,看來真有水牛憑空消失之事。
“金山又是怎麼回事兒?”這才是薛向最關心的問題,至於什麼山精鬼魅,巨蟒山神,壓根兒就不在他眼裡。不說去縣裡尋武裝部武力支援,就是他自己領著這群山民,也能利索地將那所謂的山神收拾了。
“大隊長,我大概知道了四爺的意思。咱們這金牛山雖不生產人參、茯苓之類的名貴藥材,貂狐之類皮毛珍貴的野牲口也少,可這山裡卻真是有一樣寶貝,那就是松露。松露這玩意兒,老李他們不知道珍貴,您從京城來,不會不知道吧?”不待鄧四爺發話,韓東臨竟給出了答案。
李擁軍等人果然不識松露的珍貴,眼中一片迷茫,皆掉了頭來看鄧四爺,似要他給個答案,卻見鄧四爺抬手對韓東臨,豎了個大拇指,眾人這才知韓東臨沒有發瞎。
薛向一聽“松露”之名,立時喜動顏色。別人不清楚松露的價值,他薛某人又怎會不知?還在四九城時,老莫可是用”黑松露燴鱸魚”招待外賓的啊。那次江朝天和陰京華不正是為了那盤黑松露燴鱸魚“起了衝突,結果那道名菜便宜了他薛某人。
薛某人太知道松露的價值了,那一盤黑松露燴鱸魚不過用了十來克松露,後來聽說竟花去了張胖子三百大元。鱸魚是個什麼價大家都清楚,顯然珍貴的便是那十來克松露。這回,竟讓他撿著寶了,金牛山裡還真是埋著金疙瘩啊!
就在薛向心中歡喜之際,叮鈴鈴,不遠處竟傳來了鈴聲,接著便有聽見有人叫他。薛向抬眼一看,來人竟是公社食堂的張光柱。薛向上前和張光柱寒暄幾句,沒想到張光柱竟是馬山魁親自派來接他去公社開會的。
薛向心中只是納悶兒,就算通知他開會,也得是馬山魁派秘書或辦事員來啊,怎麼派了個燒火的?這會兒,他還不知道,他這一去公社,竟又憑空生出去多是是非非來。
第二十章牛刀小試露鋒芒(1)
會議室內,劣質菸草燃燒出的煙霧,縈縈繞繞,佈滿了整個空間,燻得薛向也只得慌忙摸出根翡翠叼上,加入煙囪的行列。
這方會議室可以算是薛向平生見過最簡陋的了,四面牆壁倒是用石灰粉刷過,許是日久年深,這牆壁已經縠紋橫生,斑斑駁駁地露出了無數個空洞。地是泥土地,雖未打地平,倒也算光滑平整。室內沒有什麼別的物件兒,一張長條桌,四把長條凳,十一個人就圍坐上面開起了會。
首先,公社主任馬山魁發言,談了下目前的形式,照著檔案唸了三月十六日剛剛結束的全國計劃會議的檔案綱要。許是說得口乾了,馬山魁端起面前的灰搪瓷缸,正待喝水,話把卻被緊挨他坐著的第一副主任蔡高智給截了過去。
“同志們吶,我們今天迎來的社會主義生活不容易啊,這是成千上萬的革命先烈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我們要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想當初……。。”蔡高智陡然站了起來,揮手揚眉說了一大串階級鬥爭的重要性,聽得薛向睡意綿綿,打起了哈欠。
蔡高智窺見薛向此等情狀,眉頭微微一皺,又想到這小子來時的那般陣勢,到嘴的喝叱便嚥了回去,咱犯不著跟一個二世祖一般見識不是?
蔡高智想喝叱薛向,殊不知,馬山魁現下都想把他給生生咬死。馬山魁心中不住地腹誹:平日裡,老子看著縣裡郭主任的面子,忍你也就忍了。今兒個。沒見有新成員加入班子啊,第一次開會你就這樣落老子面子,有你這樣幹得麼?
在快活鋪,馬山魁早不是蔡高智的對手了。班子裡十一名成員。有一大半是跟他老蔡走的,馬山魁這一把手反而成了絕對少數。若不是蔡高智坐上現在的這個位子還沒到兩年,他早想辦法把這個窩囊馬給擠走了。不過嘛,現下擠走,那是便宜別人。他老蔡的資歷還沒熬夠呢。
這會兒。蔡高智才不管馬山魁想什麼呢。他覺得今天讓馬山魁先發言,已經算自己照顧他窩囊馬名義上一把手的手面子了。沒想到,這老小子得了三分顏色,轉身就開起了染坊。一套一套地,照著檔案念個沒完,你說你要是有我老蔡這般理論水平,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對著稿子念,也不嫌丟人!
好一會兒工夫,蔡高智的階級鬥爭終於在他嘴巴里取得了偉大的勝利。薛向以為終於要說到戲肉——今天會議的議題了,掐滅了菸蒂,凝神,準備細聽。由於事發突然,他剛到社裡的時候,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