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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樣穩坐釣臺。昔時同船出海,今朝分道揚鑣,辨天明時至此,我得道聲佩服才是。”薛向語帶雙關,意有所指。
江朝天苦笑一聲,竟不答話,良久,長嘆一聲道:“時也,命也,罷了,不說這些灰心喪氣的話了。”
薛向道:“我可沒覺得喪氣,亂得久了,終歸要有人來收拾。”
“我倒是推己及人了,忘了薛老弟現在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又怎會同我一般心腸?”朔風飛揚,扯得江朝天修長的碎髮有些凌亂,單薄的身子在風裡頗有幾分落拓,看來形勢的翻轉,對他的打擊很是不小。
不等薛向答話,江朝天忽而揮手前指:“**,薛老弟可曾動過折腰的心思?”
“是江大少你動了折腰的心思吧?”薛向不答反問。
江朝天拂了拂額前的亂髮,竟從兜裡掏出張黃殼證件來,攤在薛向面前,道:“我痴長你幾歲,笨鳥先飛,先行一步,在前方等你。”說罷,竟掉頭去了。
薛向知道江朝天遞過那張刻著“中辦三局秘書二處”的證件,是在下戰書,可他又怎會怯戰?
西風漸緊,飛雪成陣,二人背道而馳,片刻便消失在風雪裡。
第一卷完
第一章一朝貶下九重天(1)
窗外風飛雪揚,室內溫暖如春,薛向捧著一本高三數學課本,靜坐窗下閱讀。一上午,他連翻了高一、高二的兩本課本,吃過午飯,便又開始向這最後一道關卡衝刺。
今天已是正月十六,熱鬧喜氣的春節便在孩子們依依不捨的目光下於昨日遠去。年過完了,三小開始上學,薛向也開啟了複習計劃。倒不是他凜遵那日老首長“要他在家學習”之令,實乃是那場改變無數人命運的高考越迫越近了。
雖然薛向前世京大高材生的身份也是歷經無數次考場搏殺,方才獲得的,應付此時低難度的考題,應該無礙。可他到底丟棄書本已有十數年時間了,就是語文、政治、歷史、地理這四門浸淫以久、早已轉化為專業領域的科目不須多加矚目,但是數學這一涉及多種定理、模型的科目,卻不是他憑記憶中的知識就能應付的,偶出一道定理釋義,就得將他難住。
數海滔滔,好在薛向操舟已渡。這會兒憑著累積的數學底子,複習起高中課本來,自然事半功倍,一上午就解決了兩本。高三的課本雖然稍稍艱深一些,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下午的功夫。
正在薛向埋頭演算的時候,叮鈴鈴,叮鈴鈴,堂屋的電話響了。
………。。
“王叔啊,老爺子莫不是又手癢了?得嘞,您先幫我把茶泡上,我片刻就到。”薛向奔回堂屋,抓起電話,便自顧自地說了一通。以常理度,老爺子這會兒找自己準是下棋。
電話那頭卻不是老王渾厚的中音,而是一道沉穩的男低音,語氣竟出其的客氣,“喂,你好,是薛向薛同志吧?我是中Z部許部長的秘書劉勇啊,我們上回在五四食堂見過的呀。”
“喔,原來是劉大秘啊,你好你好。”薛向嘴上說著“原來是”,其實他壓根不記得那日的醬油黨秘書模樣,更遑論姓氏了。此時,他滿心的好奇,怎麼他給自己來電話了?
“記起來吧?呵呵,叫我小劉就好,或者我託個大,你叫聲劉哥。”劉勇不說正事兒,先在電話裡敘起交情來。
非是劉勇性本溫和,平易近人。要知道劉勇身為許子乾的文字秘書又兼著辦公室主任,在京城下層官場圈子也是一號人物。平日裡,誰逢著他,不得禮敬三分?就是下面地區一級的頭頭腦腦們回京述職,見著他劉某人也是笑臉相迎。
劉勇之所以擺出這低姿態,實在是薛向今天驚著他了。
原來,就在方才,劉勇親眼得見安在海橫衝直撞進了許子乾的辦公室。要知道這位宣傳部的二當家從來都是不溫不火的君子儀範,何曾見過他這般大失風度,進門前,不小心拌上門檻,險些摔了一跤。
安在海一進門就和許子幹吵了起來,爭論的物件正是薛向,說什麼“薛向是軍方的人,不是你能隨便調動的”、“你這是扇陰風,點鬼火,搞小動作”云云。
劉大秘哪敢聽這二位吵架,只得快速出去,將門帶上。不過,他到底知道了薛向的不一般。先前在五四吃飯時,他已隱隱覺得薛向和許子幹有關係。而今天,這小子竟然引動兩大重量級人物為之紅臉,連大員的體統也不要了,那可就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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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來電話,有何指教?”薛向依言變了稱呼,倒沒多嘴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家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