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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估測那蟒的身長,衝眾人打個手勢,緩緩地調動著釣餌和地面的距離。直至高度堪堪長過蟒身,方才穩住。誰成想。釣餌這麼一動。那蛇以為散發著奇美香味的寶貝要逃,腹中的四隻粗壯的腳掌陡然伸了出來,速度爆增,如旋風一般。幾個呼吸,就衝到了崖下。
但見那蟒猛地竄起,巨大的蛇頭探至半空,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那塗了罌粟汁的死豬咬住。那蟒咬住罌粟豬的霎那,薛向只覺手中的鐵棒猛然一緊,險些拖出手去,幸虧反應及時,復又握緊。
薛向但覺手下沉重異常,幾乎快握之不住,回眼看身邊諸人,連同康桐,六人竟齊齊被那蟒猛地一個撲食,給掙脫了手。此刻,就他一個握著鐵棒,如何能不沉重?虧得他臂力奇大,兼之這蟒騰空吞食,無處借力,且藥豬正慢慢入腹,藏在豬肚的鐵鉤尚未露出,那蟒並未吃痛,所以沒有掙扎。薛向此時承擔的不過是一蟒一豬的重量,八百斤有餘,勉力倒還能支撐。
康桐一個激靈,趕緊緊握了雙手,正要上提,卻被薛向拿眼止住。直到另五人齊齊握住鐵棒,薛向大喝一聲“提”,眾人齊齊使出吃奶的力氣,沉臂猛提。尖利的彎鉤在這股巨力的驅使下,瞬間劃破豬肚,鉤上了那蟒的腸胃。
那蟒憑空吞下藥豬,正貪婪地享受著美味,哪顧其它。哪知騰空的蟒身剛要落地,薛向在崖上的喝聲便傳了過來。那蟒窺見崖上的動靜,正待轉身向坡上爬去,便覺腹間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來,剛要動作,身子卻被慢慢地朝空中拽去。
尖利的鐵鉤劃破那蟒的胃囊,鉤住了蟒身,被眾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朝崖上拽去。那蟒吃痛,猛地犟起了身子,扯得薛向幾人幾乎把持不住。鐵棒本就光滑,極難著力,薛向見這麼僵持,也非辦法,出言讓眾人鬆開鐵棒,去扯棒後的纜繩。
果然,眾人握住纜繩的霎那,便覺著力極易,那蟒身再是如何掙扎,也被一點點地朝崖上拽起。孰料,就在諸人以為大功告成之際,手中的纜繩竟嗖嗖向前脫去,粗糙的纜繩立時將眾人的手掌磨得鮮血淋漓。
原來,崖下的那蟒吃痛不過,一條粗大的尾巴劇烈的拍打著身側的山石。那山石雖是年深日久,堅固異常,終究敵不過那蟒的怪力,被拍打的撲簌直落。那蟒拍打出一處懸空的立柱,一條粗大的尾巴便纏了上去,有了借力處,這番角力才算正式開始。
薛向等人初時不明就裡,被那蟒打了個突襲,雙手被磨得血跡斑斑。這會兒,回過味兒來,料到崖下起了變故,復又使出渾身的力氣和那蟒對峙。眾人的打算是,就算不能把那蟒在半空吊死,也得用那尖鉤,給那畜牲來個開膛破肚。
孰料,那尖鉤已經透蟒背而出,卻是再難划動。原來,那怪蟒生來肌肉骨骼就堅固異常,再加上四十年漫長的歲月沉積,骨質、面板早已固化,哪裡那麼容易破開。
那蟒在崖下猛拽,薛向七人並著榕樹後的徐隊長三人蹬著土地,死命硬拖,誰也奈何不得誰,那崖邊拴著纜繩的鐵環竟似拔河比賽的手絹,頓在當場,一動難動。
薛向見狀,大喝一聲,呼喊李擁軍和鄧四爺行動。這二位早看得傻了,一直呆立當場,還是薛向一聲喝叱方才將這二人驚醒。李擁軍扛起裝著乾柴的麻包袋,幾個跨步就到了崖邊,尋好位置,也不將麻包解開,直接塞進了一處鐵棒和地面形成的夾角。
李擁軍剛把麻包塞進去,李四爺隨後殺到。李四爺擰開柴油壺對著麻包就潑灑開來,待將麻包浸了個透溼,拿著薛向先前塞給他的火機,左打右打,就是打不著火。
李四爺這番笨拙,看得眾人差點吐血,正待喝叱。誰知老頭子罵罵咧咧地將火機塞進了兜裡,伸手掏出對火石來,靠近柴禾一打,沖天火光瞬間暴漲,將老頭子雪白的頭髮燎去不少。
火光乍現,通紅的火舌貪婪地舔著灰亮的鐵棒,片刻功夫就燒得漆黑,又過片刻,那漆黑又化作通紅。忽然,崖下傳來一陣尖利的嘶吼,眾人只覺手上的纜繩瞬間猛緊,幾乎快要握不住了。
薛向見狀,慌忙喝叱鄧四爺和李擁軍過來幫忙。誰知嚇昏了頭的韓東臨也跟著跑了過來,還是薛向一頓喝叱,才讓這小子清醒過來,轉身拿了水袋去給鐵環降溫。
火焰越來越高,鐵棒也越來越紅,那道通紅從崖上緩緩的遊走至崖下。此時,那蟒體內的鐵柱雖未被烤紅,可溫度已然極高,燙得那蟒幾乎發了狂。眼見,那通紅的火線沿著鐵柱就要燒到那蟒的嘴邊。忽然,那蟒正張口嘶嚎的嘴巴猛地一合,尖利的獠牙竟將那已炙烤得脆軟的鐵棒咬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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