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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砸了的話,那就不用他阮某人趕人,段某人自個兒寫辭職報告,收拾鋪蓋捲兒走人。
正是有著這番曲折由來,才有了段訴權這萬分不情願,卻又不陪著笑臉和小心的電話。說起來,這會兒段訴權的心就跟那苦瓜地裡長黃蓮一般,是苦上加苦,一想起自己曾經聽方無庸的話縫兒,把如此頂好的一篇文章拒之門外,現下又要回來渴求,他便有種撒了一泡尿,全撒在自個兒腳面上的感覺,最噁心人的是,這尿竟是tmd全澆上了,一點兒沒糟踐。
此刻,周樹人大約猜到段訴權為何而來,只是不知道這老小子所求多少,是要揀桃核,還是要摘桃,介或拔樹,便道:“訴權,便跟我繞彎子,有話直說,若是你要選登《大國崛起》系列,好說,做師兄的這個忙還是能幫的。”
周樹人這話的意思,就是想丟個桃核打發了段訴權。之所以說讓段訴權的《百姓日報》選登,是丟個桃核,純是因為這會兒壓根兒就沒什麼版權法雲雲,你個人送稿給出版社,選中了,人家確實會付你版費,但是若別家選登你的文章,你是壓根兒沒權,介或不敢申斥乃至上告的,只有最先買你文章的單位能去找人理論。畢竟現下還是講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的時候,而所有報社出版社都是國營,你個人告國家,豈非大逆不道。
這也是為什麼京大內蹲守瞭如此多全國各地報社、雜誌社派員的原因,因為他們就量準了京大好面子,且為了擴大影響,是不會也不敢找他們麻煩的。說到這兒,原因就清楚了,既然這幫雜牌子地方出版社都能隨意選登,那身為宣傳領域裡的霸主的《百姓日報》就不用說了,想登哪篇文章,就壓根兒沒有和你打招呼的覺悟和慣例。
而此刻,周樹人竟然拿同意《百姓日報》刊登《大國崛起》系列做人情,不是砸桃核是什麼,人家《百姓日報》要登還用你同意?用得著嘛!
“噗嗤!”
周樹人話音方落,電話那頭的段訴權邊嗆出聲來,一張白臉憋成了赤紫,真真是差點沒讓周樹人給氣抽抽了。
“師弟,怎麼了?沒事兒吧,幹嘛這麼激動,你也知道你師兄的為人脾性,不會因為你上回不同意選登,就記仇的,這回就算你這好馬要吃回頭草,你師兄也沒意見的。
得,師兄弟一場,別說師兄不幫你,後面兩篇,我這邊一出,半個小時後,我就叫人給你送去,咱們趕個前後腳,算是師兄盡最大能力照顧你一回。”周樹人強忍著笑,說完這番話,老臉橘皮已然綻成蓮huā,嘴上依舊一本正經。
“哐當!”電話那頭,又傳來玻璃破碎聲。
“師弟,到底怎麼了?”周樹人又促狹追問一句。
一陣劇烈喘息聲後,那邊的段訴權終於說話了:“沒,沒事兒,剛才喝水嗆著了,又不小心把水杯摔地上了。”老小子腦子倒是極靈,一句話,倒是把兩次雜音給解釋了。
其實,第一聲“噗嗤”段訴權倒是沒扯謊,是真被嗆著了,不過不是被水嗆著了,而是被胸腔憋的氣給嗆著了,至於第二聲“咣噹“哪裡是什麼不小心杯子掉地上了,完全是被段大主編狠狠摜在地上發出的。
說起來,段訴權真是被周樹人給氣狠了。周樹人嘴上師兄師弟地叫得親熱,又答應幫這幫那說了一堆,聽起來都是好事兒,實則是小刀子捅得段訴權心窩窩疼。尤其是那句“半個小時後,我就叫人給你送過去,咱們趕個前後腳“聽著是仗義得不行,實則,哪裡還用半個小時,怕是不用半分鐘,最新的稿子就被那幫蹲守者搶到了手,還有屁的前後腳,黃huā菜怕是都涼幾回了。
生氣歸生氣,狂躁歸狂躁,可是阮大老虎交待的事兒,卻是還得辦啊,難不成他段某人真的辭去這赫赫權柄共和國第一報副主編的位子,回家抱孩子不成?
一念至此,段訴權不得不耐著性子,壓抑情緒,溫聲道:“師兄,是這麼個事兒,你也知道我們部裡的劉部長素來偏愛文史,見了那個求是的《大國崛起》系列,是歡喜得不得了,這不,想調到咱們部裡來,給他做個秘書什麼的,您也知道咱們劉部長是入了閣的,給他做秘書那可是前途無量,師兄,就這麼個事兒,您看?”
要說段訴權果真是一等一的人精,周樹人幾句陰陽怪氣的話一出,他便知道事情難辦了,走尋常路一準兒沒門,便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了法子,抬出了政治局委員、
中宣部部長劉一水的大旗,來壓周樹人。當然,段訴權知道周樹人的脾氣倔,怕直接以勢壓人,會適得其反,是以,說話的語氣委婉了十分不說,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