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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而京城顯然也是北方之屬。這江朝天的南北之論是如何而來?
江朝天笑道:“還不都怪你老弟太優秀,把兄弟我都比得沒影兒了,老爺子老拿你做榜樣,激勵我這後進生,這不,把我趕下地方,說是不做出成績不準歸家,你說說你老弟是不是禍首罪魁;。。。。。。”
薛向可沒功夫聽江朝天說便宜話,問道:“江科長下到何處,想必以你老兄的大才,定是省府之屬吧。”
“兄弟我哪有你老弟這麼好的命,入仕年餘,就玩兒了出三級跳。。。。”
“行了,你老兄一見我就是話嘮,痛快點兒成不?”薛老三對江朝天的新職務確是好奇至極,他心裡對自己的升遷速度勉強滿意,卻是不信江朝天還能再趕到自個兒前邊去。
“和你老弟此前倒是去得一個地界兒江漢省,不過我可沒享福的命,能待省府,是赤水縣,革命老區,聽說窮得很,不好整啊,組織雖然信賴,給了個縣委書記,可這信賴得不徹底,還是副的,上有正印書記、縣長壓著,我這老三怕是有勁兒也難使上啊。。。。。。”
江朝天還在一邊滔滔不絕地“叫苦”,此刻薛老三心中已然像吃蘋果吃出半條蟲一般難受,真個是一波委屈未完,又來一波堵心。這會兒,他算是看出來了,江朝天完全是來噁心他薛某人的呀。
說起來,薛向此刻心中正是恨海滔滔,想當初他是被人一腳踢下去的,而且一踢就踢到了天涯海角,山溝溝裡,薛老三曾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若不是他自個兒能折騰,沒準兒能在那山溝溝裡陷個三五年,就是這樣,他薛老三下去時連個副科也沒撈上。而後更是頂風冒險,拼死拼活地幹,終於把靠三屯折騰出模樣了,他自個兒又混成了逃犯。
好容易平反了,自個兒卻還背了處分,成了白身,轉瞬靠山屯成了副處級單位,沒他這栽樹人什麼事兒了,盡給人家乘涼了。好在最後就讀京大,上面終於捨得給補償了,安排了個副科,未幾,他薛老三施才展能,又衝開血路,青雲直上,直到成為眾人爭搶的物件,很是飄飄然了一會子,結果,一腳又被人踹了下去。
你說下去就下去吧,好歹落實了常委副縣長也不算差,可人家江朝天眨眼間竟成了排行老三,主管黨建、組織的副書記,要知道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初,排行第三的副書記多數也掛著正處級,看江朝天這似抑實揚的模樣,薛老三料準了這小子一準兒混上了正處的牌子。
想到此處,薛老三就有搬石頭砸天的衝動。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這邊又是累死累活,又是冒著殺頭的風險猛衝猛打,才混了個副處,這邊人家江朝天入仕就是正科,且入仕的時間壓根兒就早他薛某人不到倆月,就在中央部委坐了幾年辦公室,眨眼又奔他薛某人前面去了,成了一縣書記,這真叫薛老三無處說理去了。
虧得這二人沒分到一個縣,要是真弄到一個縣裡,他薛老三就成了江朝天的下屬,若真如此,非把薛老三氣得掉頭奔回蘭竹廳,找振華首長吵架去不可。
即使這樣,薛老三心中已然是不爽至極,這無關城府,無關風度,就是他孃的不爽,“江科長,不,江書記,莫非你今兒個來找兄弟就是為了顯擺,告訴兄弟,你生官兒了是吧,莫不是還要咱哥們兒擺上幾桌,替你慶賀慶賀不成?”
這會兒,薛老三算是明白江朝天那口口聲聲的“薛縣長”,簡直就是在罵人。
“薛老弟說哪兒去了,咱哥們兒誰跟誰,還能那麼膚淺不成,不過,你老弟硬要請,老兄我自沒有拒絕的道理。。。。。。”
“打住打住,兄弟沒空,得,回見了您勒!”薛老三一肚子火氣,更兼又困又餓,實在是懶得看江朝天這得意模樣,掉頭就走。
江朝天卻也不叫住他。
細說來,江朝天來此的無非是探探紫寒將軍的事兒,是不是薛老三使得詭計,和報告薛向他江某人也升官的訊息,現下看來,兩個目的皆已達到,而且結果都還不賴。尤其是看著薛老三氣沖沖地前行,江朝天心中竟是沒由來的一陣快活。
出得南海後,薛老三直奔公交車站,又花了半個鐘頭,將近九點半的時候,才趕到長征醫院,小傢伙就在此處診治。薛向到病房時,時候雖已不早,可病房內的人頭還是不少,昨天剛趕到家的大姐薛林,在京的朱世軍,雷小天,陳佛生等一幫老兄弟,衛戍師的邱治國團長,五四食堂的馬永勝主任等一幫薛向在京結識的官場中的老朋友,以及小傢伙學校的校長和老師竟也在此。
細說來,三天前,小傢伙住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