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囔道:“您就不能輕點兒?”
“輕點兒?你這個榆木腦袋,不狠敲是不行的!”
鄭功成還真是為鄭衝的事兒費老了力了,要不然也不能大半夜不睡,還在堂屋等著鄭衝。因為,時下正是蕭山縣權力格局大洗牌之際,一個隊沒站好,壞掉的可能就是鄭衝以及老鄭家一世榮華,老爺子不得不親自出山來操刀把脈。
“就算您說得在理,我寧願跟俞定中,也不跟薛向,您不是說要尋靠山麼,蕭山縣還有比俞定中更硬的靠山麼,再說,俞定中這次犯了如此大的錯誤,官職不降反升,任是瞎子也看出了他背後戳著大人物,再者說,薛向不過是個京大畢業生而已,看不出有什麼背景,我如此選擇,也算是奉了您的指示吧!”
因為衛蘭的關係,鄭衝是極度看薛向不爽,即便薛向從沒對衛蘭表示出男女之間的好感,可鄭衝就是不痛快至極,這無關理智,純是爭風吃醋。
“看不出薛向有什麼背景,這種違心的話都能以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看來你小子這些年在官場也不是白混的。”鄭功成哼道。
鄭衝俊臉一紅,死撐著不認,亦不言語。因為他沒法兒言語,畢竟在衛齊名和俞定中被紀委請走後,地委一度傳出要調整薛向的風聲,後來風聲變成確切的訊息,地委陳建書記找薛向談話了,連給薛向的地委副秘書長、地委辦公室主任的職務都定死了,可誰成想省委馮部長來了,硬生生把這任命給掐死了。若說馮部長是無意而至,鄭衝這種傳承於鄭功成信奉官場陰謀論的傢伙,是無論如何不信的。
鄭功成抬抬手錶,又看看窗外的月色,忽然站起身來:“衝兒,仕途,畢竟是你未來的路,也是你一個人的路,我這老頭子即便是撐死了,也就還能陪你十多個年頭,如何抉擇,我只能提出意見,畢竟拿最後主意的還是你。不過我最後說一句,選靠山不是最高最強的就一定最好,看看何麟和鐵通的下場,你應該明白‘君擇臣,臣亦擇君’的道理,更不提俞定中不過是借他人之力,薛向確是憑己身之力,一虛一實,這力強力弱之論,只怕為時尚早。總之,你若是固執己見,定要隨俞定中,還請你登報和鄭家脫離父子關係,話至此處,好自為之。”
說罷,不待鄭衝言語,鄭功成移步便行,眨眼,就去得遠了,留下鄭衝在原地發呆。
鄭衝呆了好一會兒,忽然端起茶水猛灌一口,心中罵翻了天:“這,這他媽的是怎麼了?衛蘭向著他,如此絕代佳人拼死拼活往上倒貼;自家睿智無雙的老頭子也向著他,持了鞭子,把自己像驅牛趕羊一般死命往他薛向的圈裡趕。啥好事都他一家啊?地球都得圍他轉?他是太陽啊???”
一時間,鄭衝怨念萬端,可老爺子終歸不比衛蘭,跟衛蘭,他還可以軟磨硬泡,可鄭功成的脾氣,鄭衝實在是太瞭解了,絕對是說一不二。
這會兒,鄭衝心裡已經開始反著酸水了,一想到要違心的跟那可惡的小子合流,不,低頭,他委屈!!!
第二百二十八章遺產交接
“領導,衛書記開始搬家了。”
薛向正埋頭案牘,楚朝暉快步走了進來。
“噢,衛書記去花原了,可不是要搬家麼?”
薛向頭也不抬地應了句。
楚朝暉行到桌前,止住腳步,“衛書記親自來了。”
薛向終於抬起了頭,楚朝暉接道:“就在咱們後邊的筒子樓大院裡,您從窗子裡,就能瞧見衛書記昨天拜訪了不少老同志。”
作為秘書,楚朝暉越來越遊刃有餘了,身上的稜角幾乎被磨平了,越發向傳統的秘書靠攏了。不過現下,楚朝暉不再抗拒這種圓滑,鋒利的苦頭,他可吃過太多,好容易跟了這麼一位前程遠大,待己不薄的領導,他自然願意效死。
蕭山縣政局動盪的日子,楚朝暉可沒少為薛向操心。可操心歸操心,終歸插不上手。好容易薛向終於又穩住了局勢,且官升一級,楚朝暉興奮之餘,也提高了全部的警惕,畢竟新上任的俞書記、鍾縣長和自家領導不對付,眼見著雙方就要再次展開激烈的權力角逐,楚朝暉自然要努力做好薛向的眼睛和耳朵。
楚朝暉說完,小心地看著薛向,但見薛向稍稍愣神,便又低頭揮筆了。
楚朝暉很擔心,憑他的政治覺悟,自然能看出來衛齊名這番親自出面搬家,乃是大有深意。畢竟他衛齊名就是再落魄,也不至於搬個家。還得勞動貴體,顯然此來。極有可能是和俞定中會晤,向他衛某人曾經的門下牛馬們釋放政治訊號來了。
楚朝暉憂心忡忡,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