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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功成拈一顆棋子,砸在了棋盤上。
“什麼,您也讓我跟薛向走,不成不成,萬萬不成,憑什麼,他是副書記,我也是副書記,少的就是那半級,想讓我跟他,打死也不能!”
於公於私,鄭衝都是從骨子裡厭惡薛向的,怎肯在政治這條他註定要走一輩子的路上,隨了薛向。更何況,薛向不似衛齊名,論年紀,鄭衝就是再不爽衛齊名。也不過跟隨衛齊名幾天,把衛齊名等退休了,就等順利接班,可薛向的年紀比他鄭衝都小了近一輪,如此一隨。豈不是要認薛向做一輩子的領袖?
“不跟薛向走。你難道想隨俞定中?”
鄭衝的動向,鄭功成多有掌握,他知道自家這個兒子似乎極為厭惡薛向。老爺子卻是思忖不通,也只當俊傑相輕。這會兒不好強逼,畢竟這關乎鄭衝一輩子的前程,鄭老爺子知道不讓他心服口服,靠威權強壓,只有害了這小子。是以,只得換個方式,迂迴進攻。
“難道我就不能學薛向,自個兒跟自個兒走,當初他不也是赤手空拳打出的一片天下麼?”鄭衝脖子一梗,“就算衛齊名那點兒遺產不給我,我就不信離了誰,我就不能活了,再者說。俞定中和薛向鬥得熱鬧,沒準兒我這漁翁能撿個大便宜呢。”
“你要是這樣想,離失敗就不遠了。”鄭功成聲音低沉,說罷,竟起身從不遠處的茶几上。摘過一包煙來,挑出一顆,點燃抽了一口。
“爸爸!”
鄭衝見老爺子把借了十多年的煙就撿了起來,知道今次自己是真讓老爺子操心。一時不敢再犟著想,沉下心來。靜聽老爺子分析。
鄭功成擺擺手,“就一支!”說罷,又道:“衝兒,你說在浮沉宦海,最重要的是什麼?”
鄭衝不明白老爺子為何把話題扯得如此之遠,但依舊答道:“謀略、智慧、中庸之道!”
“哈哈……”鄭功成竟笑出聲來,“你小子說得竟是些大而化之的東西,不過依舊沒說到點子上,我可以告訴你,在官場上最重要的永遠是靠山,可以說你身後的那個靠山,幾乎就決定了你將來的高度,這就好比登高望遠,你的靠山越高,你看到得風景就一定比別人遠,比別人壯觀!”
鄭衝不以為然,“爸爸,您這話太絕對了吧,難道官場就沒有大能大勇、大智大慧之輩的存身之地?”
“有,當然有!”鄭功成笑道:“即便是有,你說的這些俊傑同樣得找靠山,不然終難出頭,因為現下不是打江山之初,拼命搏勇,顯才露智,便能獲以重要,而今,整個體系趨近固化、完整,這就註定了,每向上一步的艱辛。就拿你老子我來說,若非十多年前的風雷激盪,我抓住機會趁勢而起,現下,照樣是個苦哈哈的教書匠。可即便是這樣,你老子我依舊沒有拼過許多人,你還記得十年前和我搭班子的那位吧,論才智,論能力,我勝他十倍,可結果如何,人家就是有個好領導,十年後,我是一個在家賦閒的糟老頭子,人家是堂堂副部級高官。嘿嘿,你找誰說理去!”
鄭衝何嘗不知道老頭子說得在理,可他實在是不能接受這種“背景決定論”,因為一旦決定,老爺子讓他朝薛向靠攏,則有了最充分的依據。
“你跟老子瞪眼有什麼用!”鄭功成輕磕一下茶蓋,指著鄭衝道,“你小子還別委屈,難道你不是這個理論的受益人?”
“我?”鄭衝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你以為呢,你以為就憑你自己的本事,能三十歲當上一縣副書記?你再回頭想想,那些曾經和你共過事的同事,是不是沒有一個在能力上超過你的,他們現在又在做什麼,又是什麼職務,你在仕途上卻遠遠超過人家,難道不是因為你有個曾經擔任過蕭山縣革委主任的好老子的緣故麼?”
鄭功成疾言厲色,就是要一舉擊潰鄭衝最後的傲氣,讓其接受最殘酷的現實。
鄭衝被老頭子戳破臉皮,羞惱成怒,可幾次張嘴,卻是沒吐出詞兒來。
鄭功成忽然長嘆一聲,“你小子也不必沮喪,大凡能走上高位的,俱是如此,當然,也不能排除自身的後天努力,我倒認為你小子該沮喪的不是自己能有今天與能力無關只因有個好老子,而是該為你只有個當縣革委主任而沒有個做省委書記的老子沮喪。”
老爺子說得好笑,鄭衝緊繃的麵皮也難得緩了緩,抬頭道,“您意思是當官的凡是沒成就的,就該怨自己沒個好老子唄?”
鐺,鄭功成牛眼一瞪,狠狠給鄭衝一下,“你小子怎麼盡鑽牛角尖哩!”
鄭衝捂著腦袋,疼得直呲牙,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