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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褪光,撕開肚子,掏盡內臟,又取了雪團整個兒一擦,野雞並手皆乾乾淨淨,再清出一溜空地,尋來乾柴,架起篝火,將塗沫了蜂蜜、肚裡塞了鳥蛋的野物,穿了松木,便炙烤起來,鄧四爺負責翻滾,老藥子則又掏出百寶囊,取了不知多少種佐料,不住往炙烤得金黃、流油的野兔、野雞身上擦抹,又過片刻,整溜兒空地被炙烤得溫暖極了,野兔野雞金黃的身子,已化作焦紅,整個篝火架上的香味兒,已引得薛向暗自吞嚥了無數口唾沫。
“可以動手了!”
總廚老藥子剛一發話,薛向便伸手,扒拉了一隻野兔,抱住了便一通猛啃,竟是絲毫不覺燙手。老藥子和鄧四爺倒是斯文,取出一片小刀,開始片肉,待一塊塊薄膩香甜的肉塊兒落滿了芭蕉葉後,鄧四爺竟從腰間取出個大紫葫蘆,吃一片肉,咕嚕一口,便把葫蘆遞給了老藥子,老藥子亦是肉一口,酒一口後,又把葫蘆傳給了薛向。
就這麼著,一堆香甜到極處的野味,就著老酒、篝火,大雪封山,山林深處的三人,真就享受了一頓神仙也似的午餐!
卻說薛向三位正享受著人間美味的時候,蕭山縣委大院卻有不少人三個多月都沒什麼胃口了,這許多人中,縣長鍾伯韜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不,他秘書宋春已經第三次來催了,這次乾脆把午飯給端了進來,卻被鍾伯韜連碗帶盤地一道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鍾伯韜拍死了大門,踉蹌幾步,仰頭便倒在了沙發上。
三個多月來,無盡的悔恨和屈辱,差不多快充塞了鍾伯韜的胸膛!
他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火急火燎地張羅著來蕭山,來蕭山摘這個又紅又香的桃子,現如今桃子是摘到手了,可誰知道,這桃子上生滿了倒刺,戳得自己鮮血直流,再想撒手,可那倒刺已然戳進了肉裡,卻是甩也甩不掉。
而比悔恨,更強烈的感覺卻是屈辱,對,就是屈辱,想當初他鐘縣長在地委作丁龍的大秘時,那威風,那權勢,便是尋常地委大員見了,也得賠上幾分笑臉,更不說普通的縣市首腦。
可現如今呢,他鐘伯韜火急火燎地下來了,連個一號書記也沒撈著,反混了個縣長,縣長就縣長吧,反正書記和他鐘某人穿一條褲子,儘管他不想和這個笨蛋書記同穿,可誰叫他頂頭領導丁龍發話了,不穿也不成。
第二百四十四章無可奈何鍾縣長
鍾伯韜原本以為,自己委委屈屈地幹個縣長,再有一號書記的支援,在縣裡怎麼著也得叱吒風雲,開始頒綱施政吧,誰他孃的能想到那個小兒戰鬥力竟然如此驚人,誰他媽能想到自己的搭檔竟是如此無能,書記、縣長聯手,竟沒在人家手下,走過一招,便被剿滅,從此,鍾某人這個縣長就成了空筒子。
更讓鍾伯韜咬碎銀牙的是,那些曾經撲上來宣誓效忠的下屬們,一傢伙散了個乾淨,還有那舔薛向溝子獲得重要的段鋼,簡直就把他架空了。上回他鐘縣長不過用公費買了副畫兒,在自己辦公室貼了。
段鋼竟拿出來在縣長辦公會上,狠狠批了他一頓,弄得鍾伯韜當時在會上差點兒沒暈倒。最惱火的是,剛散會,毛有財就派人追賬追到鍾縣長辦公室來了,來員倒是一口一個縣長叫得極甜,卻又一口一個“薛書記指示不準肆意公款消費”的大帽子壓下來,氣得鍾伯韜差點兒沒吐血。
說話沒人聽,辦事指揮不動人,甚至連享受點兒福利的權力也沒了,這官兒做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抱著如此頹廢的心態,這仨月來,鍾縣長是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兒都快瘦脫形了。
當然,話又說回來,鍾伯韜也不是那種經不起打擊,一敗即潰的人。想那三個月前,那場會議剛結束,鍾伯韜不是沒想過重整旗鼓,四處串聯。可誰成想,他這邊忙得熱火朝天,那邊最該忙的俞定中卻跟死人一樣,整天躲在辦公室裡,乾脆不出來了,壓根兒就不配合了,這叫鍾伯韜如何不洩氣。
說起來,鍾伯韜就從來沒看起過俞定中,做官能做到這份兒上,不如撞死算了。自己盟友背叛了不說,便連親自簡拔的大管家都叛逃了,最無語的是,還連累自己跟他一起擔了這無能的名聲。畢竟蕭山縣的事兒,傳出去,只能是俞定中和鍾伯韜無能,書記、縣長聯手都控制不了局面,而人家絕不會只說俞定中無能。
鍾伯韜愁啊,俞定中跟死人似的。他一個人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兒,剩下的就只有等。等待薛向犯錯誤,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薛向越發驕橫,到時,便是收拾他的時候。
鍾伯韜就這麼等啊等,等了仨月了,薛向卻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