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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長,你這真像是當縣委書記的人啊,連咱們靠山屯的老傳統都忘啦?哪有進了林子,還回家吃飯的,這不是罵人嘛!瞧好了您就。”
鄧四爺一聲吆喝,折了根棍子就去了。
老藥子一撂大衣,從內襯的口袋裡,掏出個百寶囊。這玩意兒薛向見識過,是老藥子的看家法寶。數百個口袋,自編自結。每個口袋都是老藥子特製的藥物,要救命的,要害命的,有催情的,有引誘的,等等等等,當然,除了救命的是兼顧人與獸,後邊幾種把式便是對付野獸的。這也是老藥子這乾瘦老頭兒能縱橫山林的根本。
但見老藥子拆開一個小袋,用鑷子從內夾出個指甲蓋兒大小的淡黃藥丸兒,又指揮薛向尋了一把乾草,掏出一溜空地後,就地將乾草點燃,待火苗漸旺時,他把那藥丸兒揉碎。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碎末,慢慢從火焰上倒了下去,霎時,撲騰起一陣幽藍的火焰。未幾,空氣裡,便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非蘭非麝的詭異香味兒。
薛向正皺了鼻子一通猛嗅,卻被老藥子一把扯了,朝後方的樹林深處藏去。
這會兒薛向自然也弄清了老藥子在玩兒什麼把戲,當年在靠山屯逮野豬時,老藥子便使過,此乃香誘!
果然,片刻功夫過去了,那處乾草燃盡處,多了兩隻野雞,仨野兔,湊在一堆兒,拼命拿鼻子在那燃盡的茅草灰裡拱動,活似肥豬搶食一般,毫無畏懼。
薛向大喜,大雪天的,尋了半天也沒看見個活物件兒,這會兒打牙祭的去自動送上門了,他伸手便要去折樹枝,卻被老藥子一把拉住,用手指了指那處,薛向抬眼去瞧,見野雞、野兔忽然全倒了,皆是肚子朝天,不知死活。
“這是怎麼回事兒,中毒了?我說老藥子,咱們是要吃食兒,你這毒死的,如何下肚。”
薛向拾起一直野兔,翻看一番,抱怨起來。
老藥子抱了膀子,笑道,“放心,我用的藥有數,對這些小畜是毒,對咱們來說卻是大補。”
“還有這說法兒!”薛向搖頭,只是不信。
老藥子笑道;“萬物萬理,就拿人參來說,這玩意兒是大補吧,可你給營養過度的人吃多了,那能要命,你給身體太虛的人吃多了,它也要命,這就是個量的控制問題了。我用的秘藥,原本就是活氣血用的,對人是大有裨益,可這小畜氣血稀薄,一衝即死,可對咱人來說卻是無害,不瞞你說,這玩意兒弄出的肉,那可香了,就這點兒藥也是我壓箱底的嘍,以後,你想吃也未必有呢。”
說完,老藥子臉上竟露出不勝唏噓之色。
薛向瞧得不忍,說道:“要不,你乾脆和鄧四爺搬蕭山來吧,這兒的老林子多,足夠你們可勁兒地鑽!”
老藥子眼神一亮,募地,又暗了下來,嘆道:“多謝大隊長好意,我都這把年紀了,誰知道還能蹦達幾天,故土難離啊,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葉落歸根吧。”
薛向道:“得了,不來就不來吧,不過,你們放心,今兒個你們幫我這大個忙,我多少也得表示一下。”
老藥子驟然變色,“大隊長,你這是要幹什麼,這不是罵人麼,咱老爺們兒到這兒來搭把手,可不是圖你什麼,你要是再說這話,我可調頭就走!”
薛向笑道:“你老藥子啥時也成了炮仗脾氣,放心吧,不會給你金銀財寶的,你要我也沒有啊。是這麼檔子事兒,你和鄧四爺不一直惦著金牛山麼,這回回去,我讓金牛山重新開放,你看這份禮物,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不折騰啦!”
開放個金牛山對薛向只是小事兒,畢竟靠山屯管委會的一號、二號都收拾了,一個老林子,不信後來者還敢較勁兒!
“要要要,你可是活祖宗誒!”老藥子一疊聲地嚷罷,雙手撲來,竟抱起薛向原地轉了一圈。
“這是鬧騰什麼呢?”
這會兒,鄧四爺從左邊的林子鑽了出來,手裡捧著倆大芭蕉葉子。
老藥子丟了薛向,衝鄧四爺一通嚷嚷,聞聽此等好訊息,歡喜得鄧四爺雙手一騰,把倆芭蕉葉子一扔,就嚎叫起來。
虧得薛向書,本領超人,瞬息而至,抄手托住了倆大葉子,這才看清,一個葉子裡抱著十多個粉嫩的鳥蛋,另一個葉子裡包了一大坨蜂蜜,顯然鄧四爺方才持了棍子去掏鳥窩和熊洞了,當真是好膽兒!
材料備齊了,剩下的就是烹飪的事兒了,仨人都算是行慣了山林的,眼下,雖無刀無水,照樣料理得材料。
老藥子和鄧四爺,一人持了一隻野兔蛻皮,薛向拎了野雞三把兩把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