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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是來礦探親的外地礦工家屬暫住的地方。谷瀾縣領導和房礦集團的領導再三請求安在濤去縣裡的賓館或者去房礦集團的接待處住宿,但安在濤都沒有答應,帶著調查組的人就徑自住在了這個破爛骯髒的礦招待所。
這代表著一種態度,一種原則,無關住宿,更無關安在濤矯情不矯情。安在濤從上任伊始,就給自己立下了一個規矩,在國家煤監局局長的崗位上,他下地方處理礦難,不接受地方政府和地方官員的任何吃請和安排。
礦上的人和縣委辦的人沒有辦法,只得臨時搞了搞突擊,派人清理出幾個房間來,然後更換了嶄新的被褥洗漱物品。但儘管是這樣,宿舍的條件之差,還是讓馬曉強等人暗中皺眉。只是安局長這麼決定了,他們這些下屬也不敢說什麼。
整個晚上,安在濤的所有活動,古云蘭都一路陪同隨行。但因為時間倉促和人多嘴雜,古云蘭其實也沒有多少跟安在濤私下溝通的機會。
回到招待所已經很晚,顯然古云蘭已經不合適再留下來。臨走的時候,安在濤見她欲言又止,心知肚明,就笑笑,向她使了一個眼色,暗示她可以在回去後給他打電話。
古云蘭歡天喜地地離去。
不多時,安在濤剛洗了把臉,休息了一下,古云蘭的電話就打進了他的手機上。安在濤抓起手機,出門而去。
馬曉強和李月茹一直開著門,隨時侍候領導有什麼吩咐。見安在濤出門,馬曉強和李月茹幾乎是同時出了自己的房間,跟了上來。
“安局長……”
安在濤停下腳步,淡淡笑笑,“馬主任,小李,你們不要跟來了,我出去走走,透透氣,也走不遠,就在招待所的院子裡”
遠處的礦井黑漆漆地,數十年開採堆積而成的礦渣早已形成了一座高山,在沉沉的夜幕中像極了一隻無言而面目猙獰的怪獸。左側的礦工家屬區星火點點,偶爾傳來一聲淒涼的犬吠。
安在濤靜靜地行走在寂靜無人的從招待所通往礦區的柏油馬路上,又給古云蘭打了過去。
古云蘭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辦公室。
“雲蘭,我看你今天吞吞吐吐,好像是有話要說……好吧,好吧,直說吧,咱們也不是外人,有話直說就好。”安在濤微微一笑道。
“安局長……老領導,我有很多話想說,但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古云蘭試探著,猶豫著,最終還是敞開了心扉,跟安在濤談了很多很多,有安在濤走後房山市的具體情況,有她個人的工作情況,還非常隱晦地表達了她對安在濤的某種複雜而特別的情感。
電話打了近一個小時,幾乎要把安在濤的手機打沒電。
古云蘭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但安在濤走後,她這個常務副市長卻幾乎是被架空了,根本就抓不到實質性的主要工作。表面上看,是新來的市長黃曉峰架空了她,但古云蘭心裡很清楚,一切都是楊華的暗中推動使然。
一如當初的楊華成為了安在濤的“傀儡”,新來的市長黃曉峰也變成了楊華的棋子。或許,是因為立足不穩,黃曉峰也不能太過出頭,只能選擇默從。
種種的跡象表明,楊華在安在濤走後表現出來的“反應”,太“猛烈”太突然,越來越讓安在濤震驚和無語,漸漸就超出了他的承受範疇。
從她逐漸開始打壓安在濤的“一系”人馬,就足以看出她現在正在竭盡全力地搞“去安在濤化”運動,儘量地淡化安在濤在房山市的影響力,樹立自己這個新市委書記的權威。
這本來很正常,安在濤也不是不可接受,但楊華的動作太大太快,而且絲毫情面都不留,這讓安在濤非常惱火。他的人雖然離開了房山,但好歹還是在任的副部級幹部,她竟敢……
還有一件事讓安在濤不滿。他作為房山市的老領導、國務院事故調查組的組長、國家安監總局副局長兼煤監局局長,副部級幹部,他來到房山,楊華這個市委書記和黃曉峰這個市長,竟然從始至終都沒有拋頭露面。哪怕是在禮節上給安在濤打一個電話,都沒有。
用古云蘭的話說就是,“提拔起了她,她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忘本了,忘記了自己是怎麼當上市委書記的了。”
不過,對於這些,安在濤心裡雖然很不舒服,但還是能接受。唯一讓他接受不了和感覺憤怒異常的是,楊華竟然在推倒他在房山施行的一些改革政策。
比如車改。雖然目前房山市的公車管理模式根本上沒有更改,但楊華卻下令進行了某種“修改”,限制了車管中心的管理許可權,抽回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