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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這一件了啊,你可別輕易送給別人了。”白彩看到她愛不釋手的模樣撇了撇嘴,不忍再說出什麼苛責的話。
凌鴿抬起頭,目光透出些許的茫然。“不是,有好多嗎?那天你帶著我看的那個屋子裡。”凌鴿邊說邊比劃道:“有那麼多的衣服呢,光披風就是一大排呢。”
“可是這雪狐皮只有一張啊!”白彩聲音微微抬高,“入秋的時候少爺出獵行圍,獵得這麼一頭珍貴的雪狐,原想著孝敬皇……黃家夫人的,後來就把你帶了回來。少爺說你長得白淨,拿這雪狐皮做個毛領冬天帶的話你定會歡喜,這不,就裁成兩半,留給你了。”
原來,竟是如此。
凌鴿系披風帶子的手微微頓了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們少爺啊,對你可真是十二分的用心。就你整天揣在懷裡的那個白玉鴿,他花了三個晚上不眠不休,親手給你雕出來的。他說你雖然嘴裡不說,可是還是希望自己像其他人一樣,及笄的時候有人知道,有人記得。可是他不知道你的生辰,只記得你跟他說聽說自己是秋天出生,便巴巴地在立秋時把白玉鴿捧到你跟前。且不說這雕刻起來有多費勁,光說這和田籽玉,他尋遍了沁洲的玉石坊才淘到這麼一塊兒。哎哎,小鴿子你要去哪兒啊?你這頭髮還沒幹呢?”白彩急匆匆地往前緊跑了幾步,見凌鴿咧著嘴對他揮手便停了下來,嘴角一絲笑意漸漸越放越大。
凌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只是每年立秋之日,湖中閣的伙伕給她做一碗壽麵。所以她對自己的身世僅有的瞭解便是,自己也許是秋天出生。
說起來,她跟秦澤遇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在湖中閣。
那時秦澤遇腹部被刀子捅了一口,凌鴿每天從後院弄些消淤去腫的草藥幫他覆上。也就是在一個尋常的夜裡,薄霧籠罩著月光,郎郎月色增添了些許的旖旎。
凌鴿小心地幫他把早上敷的草藥清理乾淨,隨口說道:“之前看過一個戲本子,裡頭的小姐最後一次給被狗咬了的書生上藥的時候正好是她及笄的那一天,沒承想我快要及笄的時候,也遇上了這樣的事。”
“及笄?哪天?”秦澤遇微微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她一番。
她眨巴了眨巴眼,垂下頭將新上的草藥鋪平,低聲道:“想是這個秋天吧。”
她沒有注意,聽到這句話時秦澤遇微微皺起的雙眉。
她也沒有注意,自己黯然的神色一絲不差地收入了有心人的心底。
彼時他未動情,她未動心。可是秦澤遇突然有些明白眼前這個姑娘的心思了。
她雖然面上從未表現出什麼,可是其實她是在意的。她在意自己被困在這泓湖水中,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她在意自己從未有機會,看看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她在意自己眼看就要及笄了,竟不知自己生於何方、家在何地。
如果有可能的話,帶她走吧。如果有可能的話,讓她以後有所歸屬。
這是第一次,秦澤遇心疼一個人,想要親自為誰做點什麼。
凌鴿一陣猛跑,停在書房的門口,平穩了一下呼吸,推門而入。
橘色燈光下,秦澤遇在一本冊子上標標畫畫,連頭都未抬一下。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點了點桌上的茶壺。
凌鴿輕手輕腳地取了茶壺,去外面換上一壺新的茶水,將空空如也的茶杯填滿,便滿臉笑意地立在秦澤遇的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鴿立在一旁昏昏欲睡之時,餘光瞥見秦澤遇將椅子微微往後挪了挪,一隻手抬起來,捏了捏額角。
凌鴿狗腿地湊上前去,伸出手就著秦澤遇自己捏的地方輕輕揉了起來。
秦澤遇身體僵了僵,凌厲的目光掃過來,眼風冰涼地讓凌鴿打了個冷顫。看見來人是凌鴿,他僵直的身體一時放鬆,靠在了椅背上。“怎麼來了啊?”秦澤遇把身體微微一側,輕輕一拉,將凌鴿拉到了他面前。
看見凌鴿的模樣,秦澤遇皺了皺眉,將她套在披風裡面的頭髮撫出來,“頭髮都沒幹呢怎麼就跑出來了?”
凌鴿嘻嘻笑了笑,指著自己的毛領說:“謝謝了。”
秦澤遇眯了眯眼,道:“口頭上的謝最沒誠意了,來點實惠的?”邊說邊微微用力,將凌鴿拉倒在自己的腿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身世謎
秦澤遇眯了眯眼,道:“口頭上的謝最沒誠意了,來點實惠的?”邊說邊微微用力,將凌鴿拉倒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