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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些尋我的人,自然就證明,他們本就不是一夥的。”
秦澤遇道:“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你,其實你什麼都知道的是吧?”眼見著凌鴿沒了什麼事,秦澤遇又恢復了往常風流倜儻的模樣。
凌鴿嘻嘻笑了兩聲,發覺手已經有了知覺,道:“回家吧,我累了。”
“凌鴿。”秦澤遇將凌鴿即將脫離開自己的手拽住,定在原地道:“真的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
笑意僵在臉上,凌鴿別過臉道:“怎麼可能不想知道,只是不想讓知道我是誰,又把我的身份當成籌碼的人得逞罷了。”
秦澤遇不動聲色地環過凌鴿的肩,將她護在懷裡道:“過去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你想成為誰。”
“哎喲,小鴿子這是怎麼了?”
剛剛踏進秦府,一個火紅的身影便衝了上來。白彩關切的目光在秦澤遇和凌鴿的臉上來回掃視,鑑於秦澤遇保護的姿態,這才沒把手放在凌鴿的額頭上。
白彩衝不遠處的喜兒揮了揮手,喜兒這才反應過來,顧不得收起一臉的驚疑,慌慌張張地往後院走。
深藍色的天空中一絲絲薄雲飄散,原本籠罩在雲層中的圓月破雲而出。秦府沿著迴廊栽種了一路的紅梅,在月色中搖曳生姿。
秦澤遇墨色的披風將凌鴿團團圍住,他單手將凌鴿籠在懷裡,在明朗的月色中若有所思。他當然知道蘭生是誰,甚至,比凌鴿知道的要多得多。
只是時機不對,好些的話無法說出口。就如他本身,原本光鮮的身份此刻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並非他此刻不相信凌鴿,只是錯過了最該坦白的時機,如今說多,便錯多。
秦澤遇輕輕出了一口氣,衝白彩使了個眼色,白彩心領神會地將凌鴿扶穩。
喜兒拿著玄色的披風急匆匆地走到秦澤遇的跟前,伸手想要給他披上時,他輕輕揮了揮手,淡淡說道:“不必了。”
喜兒伸出的手僵直地停在原處,待要抬腳跟上前面三人的時候,秦澤遇聲音飄渺地傳到她的耳中:“想要把凌鴿送走的話,光是找安槐還遠遠不夠。”
凌厲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掃過喜兒的面頰,原本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蒼白沒有色澤。
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從喜悅到驚嚇再到憤怒,凌鴿有些無所適從。
把自己浸泡在騰騰冒著熱氣的木桶裡,凌鴿閉上眼睛,往下縮了縮,直到整個人都潛到水下。
須臾,漂浮著花瓣的水面出現了幾個漩渦。
此刻,烏黑的髮絲貼在凌鴿的雙鬢,水珠順著凝脂一般的面板緩緩滑下,嫋嫋霧氣中,女子微微眯了眼,自嘲般地輕笑一聲。
剛才秦澤遇說的安槐是誰?凌鴿不甚明瞭。但她清楚地知道,這個喜兒,想必是留不住了。倒不是她小肚雞腸,只是秦澤遇是何許人也?
嗯,雖然她也不知道秦澤遇究竟是何許人也,但她知道,平時看似風流倜儻,瀟灑不羈,但若是觸到他的底線,他是斷斷不會心慈手軟的。
他的底線是什麼呢?比如,對於自己,縱使百般縱容,也不會透漏自己的身份。
凌鴿甩了甩頭,水珠濺到屏風上暈染開來,漸漸消失不見。
屏風上搭著丫鬟拿進來的乾淨衣服,素淨的淺藍色衣裙,凌鴿伸手取了下來,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水滴順著髮絲滴落,凌鴿披散著頭髮坐在銅鏡前,眼眸與鏡中的自己對上。
這雙眼睛……凌鴿眯了眯眼,努力把眼睛睜大。銅鏡中的女子亦做出相同的表情,只是一雙眼睛吸引了凌鴿的注意,她似乎在銅鏡中看到另外一張臉。
那張臉與她不甚相似,獨獨一雙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
凌鴿打了個冷戰,胡亂撓了撓頭,別開視線。
“小鴿子,洗完了嗎?”
白彩的聲音從門口響起,凌鴿站起身來,努力把唇角挑了挑,顛顛兒地跑到門口使勁兒把門拉開。
冷風灌進她的衣袍,凌鴿飛快地把白彩拉進屋,迅速把門關上。
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
白彩手裡拿了一個鵝黃色的披風,抖開來,凌鴿才發現,這個披風同之前的紅色披風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顏色變了變,原本金色絲線繡出的鳥兒換成了銀色絲線繡成的白鴿。
她接過披風,轉了一圈,輕巧地將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
白色的毛領同之前的一般柔軟細膩,襯得眼前玲瓏的姑娘更加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