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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到什麼程度?”姜天偉道,把最差的結果輕描淡寫地描出來。
這種方式會讓對方放鬆,那些又想保權,又想拿錢的貨色,總是搖擺不定。
“好吧,可我得警告你,到此為止啊,再出事我怕誰也兜不住,一個法警我們都束手無策,你要真以為警中無人可就錯了,要抓你的時候,你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不會有。”塗漢國警告著,語氣凝重。
“呵呵,也未見得有多高明嘛,如果不是為了處理王特,他們可沒機會查到大店鄉的走私啊……至於那位法警,你不用考慮了,而且,你應該知道他的處理結果了吧?”姜天偉問。
“能有什麼結果,黨籍開除不了,誰也不願意籤這個字,問題就即便查清了又能怎麼樣,會被晾起來的,上面不可能沒人保他。”塗漢國道。
“那不正好,你要是被這麼晾著,還有心思再去盡職盡責?所有的熱血青年還不都是這樣被晾冷了,想當年我們不也是一腔熱血,最終還不是落了個營蠅苟苟。”姜天偉道,他的眼光落在一張從軍的舊照上,能喚起的回憶已經有限了。
“還是那句話,到此為止,我老了,越老越怕報應。”塗漢國在電話裡如是道著,聲音低沉,語意蒼涼,爾後,毫無徵兆地掛了電話。
這個電話讓姜天偉沉吟了好久,他僵硬地拿著手機,都忘了從耳邊拿開,或許真是報應,他憶起了初見南征時的情形,那位帥氣、梗直、不卑不亢的小夥子,一眼他就喜歡上了,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他奇怪的預感到了,女兒也會喜歡上這樣的小夥,可惜卻沒有預料到,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還沒等他提攜,已經成為他的對手。
還好,他永遠沒有機會觸及到這個層次了。
姜天偉猶豫地想著,又聽到了樓下的摔門聲音,然後他在窗戶上看到了女兒急匆匆出門,駕車駛離,即便是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此時也平添了無數煩憂,很奇怪地,他心裡泛起了這個詞:報應!
對,報應!恰恰讓他欣賞的成為他的對手,恰恰讓女兒喜歡的成為對手,這個莫大的玩笑就像故意嘲弄他一樣,讓他心緒不得片刻寧靜……
……
……
“啊?真的?”
伍檢察長懵了下,正在討論案情,接到了省廳政治部發來的急電。
兩封,伍檢察長一手一封,一封是有關南征同志的身份,曾直屬省廳直接指揮參與原始股詐騙大案,相關案情,保密。另一封是有關他病情的醫院證明、專家會診記錄。
伍檢察長鬱悶地拿著遞給會議室的下一位,那位看看,臉上驚愕更甚,然後又傳給了下下一位,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異,卻是如出一轍的驚訝。
官方的措辭不會帶感情色彩,僅僅是一個情況說明,該同志參與案件身份涉密、該同志患人嚴重的格分裂。就這麼簡單的兩句話,很可能讓整個案子都停滯甚至逆轉啊。
“真的假的啊?”一位參案的下意識道了句,來得特麼太巧了,這邊準備處理意見,那邊報告不遲不早就來了。
“別人敢造假,省廳政治部的敢造假?”伍檢察長摩娑著下巴,為難了。
沒人接茬,急電傳閱了一圈,又回到了伍檢察長的面前,他掃視了一眼領導班子及參案人員,語重心長道著:“同志們啊,我們在處理所有職務內犯罪都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啊,我說兩句啊,第一,該查實處理的不能姑息;第二,該考慮的因素,也不能漏下,南征同志的身份特殊,烈士遺孤,又是查獲稀土走私案的功臣,高宏兵命案、陳妍失蹤案都和他有關,在解救陳妍時又受了傷,這樣的同志我們如果處理不當,會打擊幹警隊伍士氣的……對了,還有第三,可能有些同志要問十萬塊錢的受賄問題,這個錢的下落我建議再查查舉報人,如果就掉在車裡沒來得及拿走,這不構成犯罪啊?王大強被刑訊嘛,傷情鑑定再做一次,不可能這麼重,當夜襲擊警車的就有他,誰能保證是不是在群體事件裡受的傷?南征同志赤手空拳的,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吧?噢,我再想想,還有第四,我們一直關著人不合適啊,大過年的,得給家屬造成多大精神壓力啊?就這事,到市工委,我們都得碰一鼻子灰……嗯,我建議啊,大家表決一下,監視居住怎麼樣?反正他又不會跑,對大部分職務犯罪,只要情況不嚴重,我們還不都是適用這種方式?大過年的,都快放假了,不能讓幹警們這麼耗著啊……我私下裡說句不好聽的話啊,說是功是功、過是過,可像這樣一家兩代都奮不顧身的人,我不知道別人敢不敢處理,我是不敢,我怕被人戳脊梁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