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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槍準確、射入部位和落點精確選擇、子彈改裝過、找不到槍源,是這些所有案子的共同點,再多我說不出來了……從第一次看到這些槍案開始,我就莫名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能感覺到,這個人一定是受了某種刺激,很刻骨銘心的刺激,或者說,足以改變他人生軌跡的刺激,讓他開始瘋狂的痴迷,殺人給他帶來的快感……”大兵道。
“你指,中州市這一例,差三個月十八年的懸案?”鄧燕問。
“不,在那之前,一個普通的人,步入這一行,肯定有他的原因;殺戮喚醒了他體內的某種藝術細胞……就像痴迷於金石、沉醉於書法、愛上了徒步等等那種下意識的愛好,他在作案時,會不由自主地追求盡善盡美……就像這一次作案,他會精心地準備武器,製造一顆讓鑑證都頭疼的子彈,然後從容地來到津門,混進小區,毀掉監控,再找個最好的機會殺人……殺了人,讓牛再山開車逃走,吸引注意力,而他,卻靜靜地呆在小區樓頂,欣賞著他的傑作……”
大兵又開始神遊了,輕聲說著這個恐怖的故事,表情是無限地神往。
“又是推測的?”張如鵬張著嘴問,他媽的,越看昔日的兄弟越像精神病了。
果真很像,大兵笑了,笑著道:“因為我以前就喜歡看刑場,僕下的屍體、驚恐的情緒、別人躲之唯恐不及的地方,我會有一種我是主宰的感覺……我沒變態,我很正常,這是幹過這種事的人正常的想法。而以前我不敢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所以壓抑、抑鬱、焦慮,那樣才讓我覺得有點精神問題了,可現在,你們看我像有嗎?”
大兵做著鬼臉,戲謔的笑容,和平時開玩笑的表情如出一轍。
可現在說的是槍案啊,他背後就貼著一堆案發現場的照片啊,和這相表情相映,怎麼越看越不像正常人呢?
鄧燕和張如鵬齊齊訥言,用警惕地眼光看著大兵,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裡,失去正常的判斷了……
……
……
“……我之所以把這些案子排起來,是因為可以直觀地看到,一個犯罪升級的過程,不僅僅是犯罪的手法,還包括犯罪的動機……其實動機最容易看出來升級,大部分都會從簡單的金錢需要,上升到精神層面的需求,就像馬洛斯需求層次論一樣,不管他變態也好,精神病也罷,還是能用這種層次論解釋的……所以我認為,最近一起案子,麻實超被殺案;和已知的牛姓堂兄弟、和那位變態槍手,應該某種關聯,能憤怒到用這種極端的手段讓受害人不得好死,我想,這個原因應該能指引著我們找到正確方向……我知道你們在偷偷錄我,丁支隊長,我期待你們來驗證……”
螢幕上,大兵抬著眼皮看,旁邊傻站著張如鵬和鄧燕。
螢幕後,丁步凡和石景春相視尷尬,那個貨還在大放厥詞,簡直是神遊於案情之外,大講死亡的藝術,現在丁步凡明白為什麼大兵有這麼高昂的興趣,那絕逼是因為,他在案子裡,發現了和他有共同愛好的人。
於是千言萬語,匯聚成了這樣一句話,丁支隊長好奇問著:“石處,您看他現在正常嗎?”
“您問的口氣,已經給他打上標籤了,不正常。”石景春笑了。
“這個先放放……我就好奇一件事,他說的那死法……”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總不能槍斃幾個人試試吧?”
“是啊,無法驗證啊。”
“可他是驗證過的,還有另一位,也是驗證過的,其實我倒喜歡他用藝術這個字眼,凡事做到了極致,都能稱之為藝術,比如用槍,一個子彈喂出來的神槍手,玩得會讓普通人覺得神乎其技……我們警務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只是這樣的,有點驚世駭俗了。”
是啊,想討論個案情,找點思維的碰撞。誰可想跟他討論死亡藝術了?丁支隊長為難地摩娑著下巴,猶豫地道著:“他這說話,我覺得……就到那也得被人當成瘋子啊。”
“對啊,他就是人格分裂症患者。輕微分裂,外部刺激可能導致人格識別障礙,他說話的時候,很可能已經帶入了兇手的人格特徵。”石景春道。
好像是,那一舉一動,偶而兇光外露的眼神,讓丁步凡有點心悸,現在覺得自己幹了件蠢事,這案情分析可怎麼放到桌面上。
“您不必糾結,他的話參照吧……其實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我們訓練負作用的產物,他比普通人經歷過了無法想像的苦難,那種精神上的折磨,我想會很難受的……但是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苦難未必不是幸事,就像蚌病成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