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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出槍會下意識地指向這兩個部位……而你這些射入點,有什麼不同?”
“好像……不,完全不是一個路子。”鄧燕道。
“對,只有第一例,也就中州儲蓄所被劫這一例,出納員的中槍靠近眉心,剩下的,似乎都在刻意地,把子彈射入腦部,大部分的射入,都在大腦靠近中心的位置,這個位置在醫學上講是丘腦和間腦,很小,比你的手心大不了多少。”大兵道。
“什麼意思?”張如鵬問,他和鄧燕互視著,不明白了。
“那是致死最快的位置,也是一個熟練的劊子手熟悉的位置,一槍斃命,被槍擊的,呻吟都不會有一聲。”大兵慢慢地回頭,眼睛裡射著冷光,像剛剛殺過人一樣,那眼光讓老張激靈靈打了一個寒戰,他有點慌亂的插起了武器,尷尬站在當地。
鄧燕不知道被嚇住了,還是聽入神了,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看著大兵,她似乎在感受,那種傳說中的殺氣……是,它是存在的,甚至你們感覺到她是實質性的,就像看不見的電流,會擊到你心顫一樣。
大兵睥睨問:“你感覺到了?”
“感覺什麼?”鄧燕機械問。
“可以意會,而無法言傳,就像,刑警的第六感覺,就像一個嫌疑人的警覺,那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長年的習慣使然。”大兵道。
“好像有點,你是指,這個槍手的習慣性?”鄧燕問。
“對,如果一次是巧合,兩次也是巧合,那很多次以後,肯定就不是巧合了,第一起槍案之後,雲臺市貴金屬交易市場,兩人;六安市鴻運金樓,一人;許夏市天成古玩市場,一人;還有最徐昌市這一起更牛,就是超市開業當天,他們進去打死了出納,大搖大擺扛著禮金走了……”
大兵一個一個點過,子彈破壞的部位,相同、相同、相同,他解釋著:“這手法,就把一個訓練有素的劊子手拉過來,比劃著都辦不到,別說他還是在大庭廣眾,目擊眾多的環境下……精良的武器可以做出來,這個不難,可精良的手法可做不出來……比如,現在找我這樣的劊子手都很難,別說找幾個像這樣的殺手了。”
張如鵬使勁地咽嚥唾沫,兩眼睜大了,心裡不知道什麼被攪得蠢蠢欲動,就像獵人遇到了危險的獵物那種感覺,緊張,伴隨著興奮和刺激。
大兵驀地笑了,臉一揚,和鄧燕示意著老張,他道著:“看,他這種也是條件反射,有個像樣的對手,會讓他興奮的。”
“那當然,我還真想練練手。”老張摩娑著大手,按捺不住了。
“現在的環境,違法的像開著掛,而執法的,卻像戴著戒具,不對等啊,之於惡性犯罪、職業性犯罪,以及精神類變態嫌疑人,基層那些連槍都沒摸過幾天的警員,對付不了啊。”大兵嘆氣道,社會大學上得越久,可能警務的薄弱之處才看得更清。
鄧燕沒有在意這句牢騷,而是指著大兵畫著腦部組織圖案道著:“你畫的無法自圓其說啊,似乎這次兇案的受害人麻實超,表現出來的死亡藝術,和前面的不同。”
“對,他的落彈點在丘腦以上,這個部位法醫標明瞭,叫胼胝體……大腦是一個神奇的組織,國外有過一個報道是這樣的,有個長期被頭疼、抑鬱困撓的人,實在受不了了就開槍自殺,但神奇的是,那顆子彈沒殺死他,卻治好了他頭疼,而且子彈都沒有取出來……當然,這次麻實超就沒這麼好運了,這顆子彈是穿過腦橋,擦著丘腦停在了他的胼胝體部位……這種打法會延長他的死亡時間,疼痛、神經中樞被破壞、丘腦部受傷、而出血通道卻被延腦的軟組織堵著……我無法想像那種痛苦感覺,但肯定好受不了,他死前的表情,肯定是極度的恐懼、痛苦……”大兵手指處,麻實超的死亡圖片,蜷曲的四肢,痙攣的頸項,那張原本很帥的麻總,已經扭曲得快認不出來了。
鄧燕很不舒服地換了個站立的位置,盯了良久,喃喃問著:“作案手法不同,怎麼能併案?”
“不,延緩死亡時間,比一擊斃命更難做到,麻實超死亡,距他們上一次作案,應該四年多的時間了,四年,足夠學會很多東西了。比如,彈頭和彈殼組合,長度單位是以絲計算的;裝藥量的控制,要精準到毫克;能做到的人太少了,最起碼我做不到,可他能,他有一位八級工的支援,會讓他如虎添翼的。”大兵道。
“你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就憑這個,判斷是他?或者,之前的案子,是牛松、牛再山這一夥做的?”鄧燕道。
“我無法回答,對於用證據來支援判斷,我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