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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的蔡中興出現在津門機場,是自己回來自首的,是被當地驅逐出境自己回來的,正應了大兵當初的判斷,境內的抓得越急,境外的迫得就越狠,他被敲幹榨光,惶惶東躲西藏,連回來的機票都是大使館給買的。
可這時候形勢已經變化很大了,他的自首頂多夠格上了下地方日報,因為臨近年關,沿海數省連連曝出集資崩盤跑路的事件,金額標的從幾億到十幾億、從十幾億到幾十億,甚至上百億、幾百億,不斷在重新整理著記錄,相比之下,不過騰挪走幾十億,還被經偵追回大部分錢的蔡老闆,已經跌下騙子的神壇,從神話淪為笑話了。
不過不是笑話的是,壞人依舊在前仆後繼。不論是犯罪,還是打擊犯罪,都永遠在路上……
第二卷第三重人格
第065章故鄉他鄉
嗚~~~嗡~~~~
低沉、悠揚,空曠遙遠的汽笛聲音,讓人有回家的感覺。站在碼頭極目遠眺,海天一線的地方,船影、鷗鳥、飄在天際的白雲、起伏的濁浪,都如同展現在眼前的一副畫卷,把嵐海這座濱海小城裝點得風致獨特。
“汽笛兩長,要求靠泊。”
臨海而立的大兵,在記憶裡翻騰出來這麼一條經驗,那些熟稔到已經忘記的東西,總會有什麼情形喚起它,而一旦甦醒,可能會牽扯著許許多多的鄉愁旅思。
是啊,想起了很多,小時候海岸邊的嬉戲,拿著窗紗做的網撈魚摸蝦,光著屁股在沙灘地瘋玩,那時候近岸的海水還不像現在這麼髒,清凌凌的,能看到成群的魚蝦出沒。不像現在,髒兮兮的處處漂著垃圾,不斷擴建的樓廈,已經看不到夕陽下閃著遴遴光芒的沙灘了。
“於磊……”
他喃喃著第一個名字,這是張如鵬告訴他的,在特勤的遺書裡,大兵留下的緊急聯絡人居然不是父母,而是這個在他記憶裡已經沒有蹤影的名字,後來張如鵬查到了,是他參軍的同期戰友,當年一個街道出了三位參軍走的,南征、於磊、馬良臣。
可惜,全部沒有記憶,僅能透過公安的戶籍系統查到,更讓大兵意外的是,在問及父母情況時,張如鵬啥也沒說,只告訴他,回去就知道了……而這種口吻,明顯意味著可能會有什麼事。
於是大兵在回家的三天裡,在小區外徘徊了三天,在能望見自己家門的地方遛達了三天,不但沒有見到他留著照片的母親,甚至連一個認識他的人都沒碰到,這個故鄉,成了他舉步難行的他鄉。
“哎喲,這怎麼回去啊?”
他摩娑著手機,就查到媽媽的號碼了,可不知道什麼狐疑在作祟,愣是沒勇氣打,後來尋思明白了,當兵三年加上離鄉又是三年,不陌生才怪,他真想像不出,兒子杳無音訊,父母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能就這麼回去啊,要知道我連家也忘了,還沒準怎麼傷心呢……對,先找這個於磊。”
他終於思定了,失憶,失去家庭的記憶,可能痛苦的不是失憶者,而將是他們的親人,這份痛大兵可捨不得帶給親人,那怕就偽裝,也得裝成個正常點啊。那怕就過得再差點,也得裝得很牛逼哄哄地回去啊。
他邊想邊走著,步行過了兩條街,在城市一處標著“特馬德汽車文化園”的地方停下來,這名字真他媽的,就叫特馬德,真不知道那個腦殘想出來的。
又看了幾眼張如鵬提供的戶籍資料,很認真地記清那張叫於磊的臉,是個圓臉,嘴角很不和諧地長了顆媒婆痣,應該很好認。
踱步進園,不是什麼文化園,就是個賣車的地方,平行車進口,可能要比內地便宜不少,數位穿著靚麗的姑娘正陪著客戶看車,有服務員瞟大兵一眼,卻沒有人來招呼他。
這個不意外,大兵現在已經換上了普通而又普通的短衫加長褲,再加上那雙地攤上隨便賣來的運動鞋,就氣質再佳也逃不過這些推銷的利眼……這號窮逼頂多騎倆軲轆的腳踏車。
嗯,看見了……胖了一圈的於磊,要不是媒婆痣還在,怕是得認岔了,他靦著肚子陪著一位客戶從財務上出來,把人往一輛車上請,這人不知道是眼拙還是根本眼瞎,直接把大兵忽略過了,大兵耐心地等著,直等著於磊辦完事,一搖三晃地進來,然後他要說話,於磊表情不怎麼熱情地向他招招手:
“來吧……我以為你狗日的死外面了,這麼多年都沒音訊。”
嗯,這口吻,應該是死黨了,大兵亦步亦趨跟著他,進了會客的玻璃隔間,於磊大咧咧坐下,還沒等大兵開口就道著:“說吧,啥事?只要不過份,還是可以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