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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孟子寒隨口問。
“但我怕我彙報了,我也說不清楚。”鄧燕道。
“那你得說出來啊,怎麼不清楚?”鞏廣順沒當回事。
“就是你們剛才提到的田曉萍,我進來之前剛接到了她的電話。”鄧燕道,然後兩位經偵驚得直站起來了,鄧燕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著:“她是直接打我的私人手機上的。我不知道她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我想是大兵告訴她的,可聽你們剛才所說,似乎大兵又不可能跟我們站在一條線上……那,你們也不信吧?”
“不不不,寧信其有,人呢?”
“快快,組織外勤,馬上帶人。”
兩人不說信不信了,直接拉著鄧燕,問通話時間、手機號,定方位,爾後一輛載兵悶罐急馳而去,駛進市區……
……
……
尹白鴿放下電話,匆匆蹬著上樓,走廊口,高銘等在那兒了,問了句孫副廳,高銘指手示意著,那位領導陪同的一位同是警服的男子正從一間辦公室出來,看到尹白鴿,孫啟同問著:“有什麼訊息?”
已經被如潮而來的壞訊息聽得麻木了,這句話問得有氣無力,尹白鴿卻是稍許興奮了,道了句:“彭州專案組找到田曉萍,正在把他帶回組裡,她掌握著彭州鑫眾的部分賬目,是在事發前就藏起來的。”
“她怎麼可能知道訊息?又是怎麼找到的?”孫啟同問題直接來了。
“據她說,是事發前顧從軍告訴她要出事,讓她藏起來……走時給了她一個電話號碼,讓她出事後聯絡,聯絡人是鄧燕。”尹白鴿道。
餘眾全怔了,出事前,有預料,然後把這個重要的線索,交給了一個地位上不了檯面的實習警員?
孫啟同撇撇嘴,牙疼的樣子,尹白鴿安慰道著:“他們在洛寧有信任基礎,鑫眾的非法生意可能對他確實也有觸動。”
“這個混蛋襲擊了我們幾位同志,最後還差點害死我們一位內線,我都想親手把他送進監獄……這個訊息要是我們早知道幾個小時,就不用現在面對這個麼收拾不住的爛攤子了。”孫啟同憤然道著,揹著手和另一位下樓,高銘和範承和噤若寒蟬跟著,一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也不敢問,兩人對案情的所知,倒不如透過手機查的知道的多。
尹白鴿快行一步在孫啟同背後道著:“他應該是在找襲擊他的兇手,準備報復蔡中興,可不知為什麼放棄了,據田曉萍提供的資訊,他給出的兩個選擇,要出事就找鄧燕,要沒出事,就自己走。”
“還是想逃避罪責。”孫啟同長嘆一聲,沒來由地哀痛了。
一行五人,乘著破曉和曙光下了辦公樓,這裡是津門市特種警察訓練基地,地處南郊,掩映在山林秀水間,不過因為鑫眾的事這裡的警力已經調空了,穿過空蕩蕩地大操場,帶著溼意霧氣裡,能看到遠處林木以及更遠處的城市,偶而的一兩聲早起的鳥叫,會打破這裡的寂靜,不過卻不突兀,反而讓人更喜歡這種幽清。
一幢加著崗哨的小樓,西北角,就是顧從軍的臨時關押地了,高銘和範承和在這裡呆了兩天,明顯覺得不合程式,沒有批捕、沒有送看守所、甚至沒有起碼的訊問,就關係通天也得不到這種優待啊。他媽的,最鬱悶的是,伙食比他們倆的還好。
透過崗哨,徑直上樓,二樓一處陰暗的辦公室,開亮燈光,自這裡可以看到單向玻璃另一面,是一個擺著各式器材的室內訓練場地。開啟監控,出現的一個房間內景,被抓回來的顧從軍,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覺。
“狀態怎麼樣?”孫啟同問。
“很好,傷口已經處理了,回來就一言不發,睡覺,除了昨天清醒幾個小時,都在睡覺。”尹白鴿道,像如同嫌疑人落網一樣,沒指望了,也就特麼的心安了,什麼焦慮抑鬱失眠都沒了,睡得香呢。
“噢對了,昨天我送飯,到門口,他唾了我一口。”高銘補充了一句。
那位陌生人說話了:“正常,解離性人格分裂,他現在是另一個人,患這種人格分裂,隱藏起的那一重人格,恐怕都想不起來。”
“哎……您指哪一重?”範承和奇怪了。
“除了大兵和顧從軍,不會還有一重吧?”高銘想到了一種最不可能的後果。
“對,不用對你們隱瞞了,他被襲擊的案子交給你們負責……他是從這裡走出來的人。”孫啟同道。聲音好不難堪,尹白鴿頭回臉上表情豐富了,不過也是尷尬居多。
“內線不是李振華嗎?”範承和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