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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你有信仰嗎?”李振華問。
“好像沒有,什麼意思?”大兵問。
“有時候信仰,能讓人放棄牽掛的。”李振華笑著道,他在做著最後的決定。
“可惜你能力太弱,信仰給不了你力量……哦對了,老李,你的信仰是什麼?”大兵謔笑問,一打方向,側撞了一輛貼上來的警車,然後一腳油門,開始加速,那病態的興奮,讓李振華想起來了這個蠢貨在洛寧差點殺了人的事。
“我的信仰說出來,會讓你心驚膽戰的。”李振華道。
嗷聲,他撲上去了,大兵右肘直擊,卻不料李振華死死地拉起了手剎,車身瞬間失控,開始傾斜,在路上了劃了幾道黑痕,尖銳的擦地聲音響得格外刺耳,大兵沒料到一直不堪的李振華這麼拼命,一下子激起他的兇性了,他撕著李振華往後摔,李振華死死地陷著他的脖子,這時候再顧不上把方向盤了,大兵一手揪頭髮,一手託人,以頭做武器,嘭嘭撞得李振華滿臉血花。
李振華也像瘋了一樣,滿臉血汙咬牙切齒道:“你想找死,你害怕了。”
“去你媽的,要死一起死。”大兵怒道。
嘭,他迎著大兵的腦袋,撞上去了,兩個拼命的對撞,眼冒金星、鼻血長流,這一剎那的功夫,車身已經失控,撞上了路牙,接著斜斜地飛起,轟聲倒扣在路外的綠化帶裡。
嘭嘭幾聲輕響,氣囊把兩人緊緊地擠到一塊了,特警成隊圍攏上來,冒著縷縷黑煙的車裡,那兩人居然還在互掐著,誰也不放誰。
大兵是被特警從車裡拖出來的,這個困獸猶鬥的傢伙實在不好對付,幾個人摁著才上了戒具,執法儀拍不到的角度捱了幾槍託才老實了幾分,四人挾著把他拖到路面上,靠著悶罐車蹲著,車撞變形的居然沒受多大傷,而李振華就慘了,一條腿被夾在變形的車縫裡,特警用了幾根撬槓才把人救出來。
救出來,這位老警被特警架著不走,要見大兵,兩人攙著他走到被槍指著蹲在地上的大兵,此時的大兵已經萎頓了,李振華可憐地看著他道:“顧總,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信仰是什麼嗎?”
大兵翻著白眼,斜斜覷著,那是一千個不服氣的吊樣。
“聽清楚,老子是警察,最不怕的就是拼命。”李振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然後呸……一口帶血的唾沫直唾到了大兵臉上,那凜然不可犯的神情,莫名地讓大兵心悸了幾分,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似乎這個木訥的人身體裡迸出來的力量,把他嚇住了。
人抓到了,現場開始清理,李振華的彙報又給專案組蒙上了一層陰影,三號人物,上官嫣紅去向不明,這個大兵帶著上官嫣紅的手機,又挾持了李振華,把追捕隊伍引上岔道了。
一輛車去醫院送李振華,餘眾分流,一部分趕赴溫泉酒店支援,一部分開始傳喚彭州上名單的嫌疑人,核心的警力放在追捕出逃的蔡中興身上,已經追出市了,剛剛找到被棄的嫌疑車輛,最新的訊息還沒有傳回來。
回到專案組駐地,就只剩兩輛車了,一輛押解著二號嫌疑人顧從軍,另一輛坐著尹白鴿數人,匆匆奔上樓裡彙報,高銘和範承和留下來了,待命。
結果出來了,卻出乎意料,該抓的漏了重要的,原本以為隨時可以抓到,卻費了這麼多周折,高銘和範承和俱是神情落寂,這趟任務窩火到了極點。
“媽的,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頓……哎高隊,咱們都不知道內線,他怎麼知道內線是誰,還把人挾著,放走那個女的了。”範承和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想上去揍他一頓。”高銘道。
兩人伸著脖子看看荷槍實彈的武警看著,明顯沒有機會,但那個貨表現出來的悍勇也著實讓兩人驚愕,高銘想想道著:“你說這傢伙出於什麼心態,就想拼命了,咱們沒把他逼急啊?莫非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對呀,這是個問題,範承和想想道:“腦殘人的想法,我怎麼知道?還是別人的紅顏。”
“這個腦殘算是把咱們整得一點臉面也沒了,我估計回去,沒準還真得被攆去查酒駕去。”高銘道,範承和附合著:“沒事高隊,查夜班,我陪您。”
吧唧,高銘氣不自勝地給了屬下一巴掌,這時候,恰恰看到尹白鴿匆匆下來了,之後下來的專案組長,什麼也沒說,把高銘和範承和攆到押解車上,然後幾人同乘一車,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津門……居然是回津門,在路上看到路標時,和大兵關起一起的高銘兩人好奇怪,想不通這麼關鍵的時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