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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很容易做到啊,中州城建亂七八糟的,你只要不走主幹道,不讓監控拍到你,那技偵就瞎了。”
老張看著電子地圖,然後發現不對了,電子地圖都落伍了,透過將軍巷的數處樓宇已經拆了,遍是垃圾堆,而將軍巷外圍數幢民房,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拔起了,兩人看隨行的地方人員,一位武警無奈道著,現在一有拆遷風聲,當地居民立馬壘房加層,就等著訛補償呢。不給還不行,你給少了都鬧事,現在民警都不敢摻合這種拆遷的事了,一出事就拉武警。
誰觸及他們的利益,那肯定誰就是仇敵,所以武警的名聲也跟著江河日下了,張如鵬對此發不出言來,他看大兵時,大兵卻在笑眯眯地看手機,他剛湊上來,大兵手快,一下子把手機給塞兜裡了,張如鵬不悅道著:“耶,這會兒還藏私啊?”
“我的私事,當然得藏著。”大兵道。
“哦,我知道了,你可真有心勁啊,這當會兒了,還有心情撩鴿子去,哎我……”
“你要談這個,那我就得掰扯一下陳記者的事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豆豆叫你什麼?”
“啊?這你都知道?”
“呵呵……我還真不知道,但我分析你的行為舉止,差不多就知道了。嗨,表白沒有?”
“……”
三言兩語,把張如鵬給驚得啞口無言了,他看看同樣的地方人員,趕緊道著:“好好,咱們不談這事,回頭我跟你細說。”
“那也別關心我的私事?”大兵道。
握手言和,雙方彼此都攢著對方短處,於是和嫌疑人一樣,誰也不咬誰了。
車直通城隍廟、狀元坊,這一帶剛剛恢復了秩序,可仍然是五步一哨,把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市民看得心生寒意,大兵、張如鵬帶著諸人直奔窩點,窄巷幽深的衚衕裡,大兵越走越慢,像在體會居住在這裡長達十幾年後,那種像老磚破瓦一樣的滄桑意境,走著走著就停下來了,想一會兒,然後又邁步向前,就像丟了東西遍尋不到的那種,來回找著。
張如鵬噓聲讓後面的給攔下了,沒敢打擾,隔著幾步跟著,有位小武警好奇問:“首長,他怎麼了?”
一句首長聽得張如鵬眉開眼笑,小聲告訴他:“他在開啟變態模式,別打擾他。”
“您……逗我們吧。”小武警不好意思笑了。
“我逗你們幹什麼?”張如鵬樂了,這些被圈起來訓練的小菜鳥,可好玩咧。
“我們總隊長專程請來的,一定是個高手。”小武警道。
“對頭。”張如鵬凜然道:“變態高手,不變態怎麼抓變態啊,他殺的人摞起來,快趕上你們一個警衛排了。”
“啊?真的呀?”小武警被嚇住了,想想自己一個警衛排有多少人,然後嚴正抗議道:“吹牛!”
“前面的都是吹牛,就你不相信的這一句,真的不是吹牛。”張如鵬笑著道。
那一行武警似信非信,不過心裡肯定被播下了種子,看大兵的背影,都帶上了凜然的神色,似乎想從一舉一動中分辨出真假一樣。
步行二十分鐘到了現場,人留在外圍,兩人進了居住地,現在這個民居成了高規格的地方了,沒有總隊長的首肯,連地方警力都被攔在外面。兩人進去時,監證人員正在拿著探測器,一點一點搜尋牆面、地面,彷彿還生怕這裡埋有炸藥一樣。
進門就停下了,大兵踢了一腳五合板的修車攤子喊了句:“嗨,這個檢查了沒有?”
“什麼什麼?”房間裡跑出來兩位,一問來由,敬禮道著:“我們正在搜尋,磚牆裡剛剛找到一公斤火藥。”
“查查這個,然後自己扇自己耳光。”大兵踢踢手推車,帶著張如鵬進去了。
那位忿意十足地蹲下來,不相信地看著這個鏽跡斑斑的手推車,拉過來,開啟,氣筒、修車板手、補膠、氣芯,髒兮兮的一大堆,整個框架是角鐵焊的、卯釘鑲的五合板,這上面可能有什麼發現?
咦?不對,他手觸到手推的地方時,有種熟悉的感覺,然後湊上來細看,整根推杆不是一根,而是焊在一起的指粗鋼管、被磨得已經不生鏽了……再看,他細細看門焊點之間管長,然後閉上眼極度鬱悶了,果真啪啪扇了自己幾個耳光。
“耶,見鬼了。”張如鵬已經到二層了,這個謎題勾引著他從窗戶往下看,看到那位果真扇耳光,驚到他了,再看時,那位已經興喜若狂了,喊著同位:槍管在這兒,被他焊到推車上了。
再回頭時,大兵坐到了工作臺的位置,樣子很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