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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這副模樣,在各人的眼中卻是不一樣的解讀。楚王等人看在眼中,愈覺其人姿容勝過月殿姮娥、瑤池玉女,說不盡的千般窈窕;而在紫熙等看來,她擺出一副含羞帶怯的風流情狀,分明就是個勾魂引魄的主兒。
皇上犒賞完畢,楚王便領著陳王等迴避艙中更衣梳洗,半晌後,只楚王、陳王、彭立遙及王錫蘭上來中艙中,餘下四人因婚禮未成,不便與藍熙、白熙等照面,遂不得入艙來。
這幾個翩翩佳公子一進中艙來,頓時滿壁生輝,艙內較之前又喧熱了不少。
“兒臣等見過父王、母后、皇伯母、皇姑母!”楚王帶頭行禮,其餘三人跟著相繼做禮。
“我兒不必拘禮,今日有勞,速速坐下,先陪朕飲上兩大盞!”皇上聲音洪亮,語氣輕鬆隨和。
“謹遵父王之命!”楚王等依言坐往各自的位置去,然後端起酒盞,起身,一齊舉杯敬奉皇上。
皇上十分豪爽,一飲而盡,緊接著又幹了一杯。
今日皇上心情不用說也能看出是相當高興的,因為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文武百官和親屬家眷,皆身心輕快,同慶同樂這端陽佳節。
而李眠兒置身這樣的境地,卻不敢肆意地隨眾人開懷,唯小心謹慎地應付,便是武王妃那兒,她都無暇多加盼顧,只將大半心思放在提防彭皇后和楚王妃、張淑芳等的身上,一上午真是好不辛苦!
第一百四十八回空興嘆誰解姻緣
酒過三巡,艙內不少人皆有些微醺,不會兒,從迎暉池的西邊隱約傳來絲竹琴箏之聲,那樂音離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頃刻間,便見一艘花舸悠悠地從西向東劃將過來,直停到中央,正對錦龍號的位置才停止下來。
這艘花舸不曾建有艙位,唯有巨大的露天甲板從船頭延至船尾,船身雕琢得色彩紛呈,四周錦帛絛帶揚揚飄蕩個不歇,還有兩排舞伎隨著音律在甲板上踏舞吟歌。
樂聲動聽婉轉,舞伎身姿搖曳,兩岸的觀眾不約而同地沉醉其中;而泊於這條北岸且其上齊集了大梁朝最尊貴之人的三艘大船,此時亦樂樂陶陶。
皇上眼睛輕闔,手上還握著酒杯,頭跟著旋律一點一點,餘下眾人也是靜靜地欣賞池湖中央的人物美景。
突然一聲清脆的碎響“啪”驚擾了錦龍號上的人,大家齊刷刷地尋聲看過去,只見那聲脆響的肇事者此時正惶恐無比,哆哆嗦嗦、顫顫巍巍地俯伏於地,牙齒嗑了半天也沒嗑出一個字來。倒不是由於她沒見得世面太過緊張之故,卻是因為那位坐在她身旁、真正的始作俑者實在明目囂張,而她人小勢微,此般眾目睽睽之下,她所能做得也就是什麼都不做。
即便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陳王仍是一臉的隨意無謂,兩根修長手指在那正跪於他腿邊的宮女的下巴處來回磨挲,那宮女早已冷汗涔涔,而他似乎樂在其中,偏著頭緊盯著宮女,嘴色勾得狠狠的,一臉邪戾之色。
李眠兒挑眉朝陳王那裡斜覷了一眼,遭殃的宮女果然有幾分姿色。只是在這種皇上皇后俱在的場合,被一向落拓不羈的陳王下手,多半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是以她才如此緊張害怕。
相對於那宮女的驚慌失措,陳王的神態則簡直可以用事不關己來形容,也忒奇怪,明明他這副樣子很壞很邪,可若是說他猥瑣、說他淫穢偏偏又覺得十分不妥當,因他眼下的神情委實從容得叫人懷疑,那宮女下巴上的手指可真是他的?
很快。艙內就悄然響起一些竊竊竊私語聲,李眠兒側眉掃了一眼龍椅上的皇上皇后,不用說。彭皇后自然是一臉陰冷不屑,而太宗皇上並沒有多加關注,依舊微闔著雙眼,盯著對面花舸上的表演。
李眠兒不解於皇上的行為,卻無從得解。少不得作罷。
不過陳王妃待不下去了,凜著臉踢了踢跪在她和陳王中間的宮女,低喝道:“光愣著作什麼,還不速速收拾了,退下去!”
聞言,那宮女如得了保命符一般。一連磕了三個頭,然後顧不得地上的碎瓷瓦片可能扎傷她的手,只胡亂將那些碎片捋至裙襬中。再拿袖口將地上的水漬抹淨,便倉惶退下,閃沒了身影。
中間沒了阻隔,陳王妃端起几上一杯茶盞遞到陳王手中,嘴裡說了句什麼。陳王隨手接過,仰脖飲盡。自始自終沒有看其他人一眼。
李眠兒不禁瞄了兩眼陳王妃,暗歎她的胸懷,不料陳王忽然瞥向自己這處,李眠兒不宜再看,匆匆收回視線,看向別處。
老巧了,視線落處正好坐著紫熙公主同她的駙馬王錫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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