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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險些失衡,她抓住車沿,努力站穩。
怎麼就到了這步境地?
太宗皇帝當年隨先皇太祖打天下,可以說近乎半個天下都是他親自帥部打下來的,可謂戰功壘壘,無與匹敵;武王,作為太祖的長子,經受父輩們的耳濡目染,亦算是英勇善戰的了;而陳王、王鑄、王錫蘭,哪一個都不是小角色。盡皆有勇有謀,緣何遇到北寒,到了北地。大梁會遭如此重創,竟是皇上都失了蹤影?
“皇上身邊還有什麼人?”李眠兒強自鎮定下來。
“還有陳王!”蒼鷹應道,“當時跟隨他們的部將皆已戰亡!”
聽後,李眠兒不由打了個哆嗦,腦子嗡嗡作響。好容易才在金川的拉扯下爬上馬車。
先前確然在南境呆了數月,可事實上,她連一場正兒八經的戰役都沒有經歷過,對戰爭的殘酷她根本沒有直觀的感受,僅是情感上的油然而生。
然而此刻,驚聞這些。她方知戰爭何其無情。
一路上,李眠兒都情緒紛亂,腦子裡稀裡糊塗。也不知怎麼過得關卡、入得城。
她這會也無暇顧及這些,只想儘快見到周昱昭,想盡快看看王錫蘭的傷勢究竟如何!
皇帝失蹤,在這種戰爭時候,怕是凶多吉少。若只是行蹤不明還好,倘若被北寒俘走。那就難辦了!
皇帝不在,原本應該還有陳王的,可陳王亦跟著失蹤,群龍不能無首啊,如今總要有人出來頂事才行,這麼看來的話,重任就落到武王肩上了。
然,這麼敏感時期,又兼幾十萬大軍在手,事發突然,武王倒要何去何從?周昱昭又會持什麼立場?
還有王錫蘭的傷,若然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周昱昭及疏影,皆會因此悲痛欲絕。
抬頭髮現自己已到了城樓前,李眠兒左右一看,蒼鷹二人什麼時候消失的她都沒有注意到,身側換成兩張生面孔。
守衛的放行後,李眠兒便跟著身側之人直奔主城樓,心跳如鼓。
到了樓上,拐進一間客廳,一入得廳來,便可聞刺鼻的藥味。聞得藥味,李眠兒倏地清醒,王錫蘭應該就在此處接受救治的。
呆呆地立在原地,不敢再往裡面走一步,直到周昱昭聽見動靜迎出來。
李眠兒痛心地看著朝自己趨近的周昱昭,他面色極為蒼白,下巴處稀疏布了層胡茬,眼睛裡也有許多血絲。
二人相顧無言,李眠兒踮腳朝他身後勾頭望了望,裡面有幾個人影。
見此,周昱昭點點頭,然後轉身回裡屋,李眠兒忙握緊拳頭悄聲跟上。
屋裡原有的幾人,李眠兒只認識武王及王鑄,餘下三人,其中一個像是大夫,正在給王錫蘭把脈。另兩個與武王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雖叫不上名兒,但瞧他們也是一臉的憂慮哀傷,便知他們同王家或武王交情匪淺。
此時,諸人一心全撲在床上的王錫蘭身上,是以,李眠兒進屋並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
李眠兒挨靠在柱樑上,遠遠看著躺在炕榻上不醒人世的王錫蘭,他的臉色灰白無光,雙唇白得幾乎分不清,他胸前蓋著厚厚的被子,看來,箭矢已經拔掉,不知是失血過多導致昏迷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此情此景,直令她揪心不已,李眠兒不禁回想起數月前,她走投無路飲鴆自盡的情形。
不管當時她是多麼絕望,多麼無助,唯死才是解脫,可是她深刻地記得,當生命一點一點從體內流逝的時候,她是那麼得不甘,那麼得痛楚。
而眼前的王錫蘭亦是如此,他是這般得年輕有活力,端陽龍舟賽時,他那矯健的身姿、飛揚的面孔清晰如昨,他還有那麼久的未來需要他去經歷,周昱昭需要他,疏影需要他,太傅大人需要他……
李眠兒腦子一片漿糊,感覺過了許久,大夫終於抽回搭在王錫蘭腕間的手。一旁的武王忙起身,右手一伸,將大夫迎到外間廳裡。
轉頭間。武王瞥見李眠兒所在,腳下跟著一滯,偏頭看了眼炕頭的周昱昭,不過周昱昭面上的神情紋絲沒動。
李眠兒在武王重新看向自己時,福身迅速行了一禮,禮畢稍稍後退兩步,讓開路。
武王略略朝她點下頭,領著大夫及餘者來到廳裡。
“錢大夫,賢侄的傷勢……”武王雙手緊握,眼神直直盯著錢大夫。試圖從他臉上得到侄兒真實的病勢。
錢大夫謙恭地對著武王施了一禮,略一沉吟,方道:“萬幸駙馬身體異於常人。心臟居右,箭矢未曾傷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