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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駙馬,何謂糟蹋?”疏影睜開珠眸,嘴角譏諷一笑,反問王錫蘭。
“你……”面對重又牙尖嘴利的疏影,王錫蘭再次頭痛。
疏影勾唇冷笑:“呵,論糟蹋的功夫,較之於駙馬爺您,疏影甘拜下風、自嘆不如!”
“你……”王錫蘭實有些被回擊得措手不及,倘昨日發現疏影的異常,他定然不會大而化之地自以為是,甚至還居功自傲,結果放鬆了警惕,這才被疏影噴得體無完膚。
“我……什麼?”疏影一挑眉頭。
“你就不怕再吃一回苦頭?”王錫蘭被逼得一時尋不出更好的法子,又拿出這一招來。
第二百四十五回 迷霧漸開狼虎現(十二)
之前給自己所有的心理暗示,私下所做的一切心理準備,在聽到王錫蘭這句霸道無理的話時,皆瞬間崩蹋。
疏影原本一臉的堅毅與傲然也在同時化作煞白一片。
在面對絕對強者,即便偽裝得再好,終不過紙老虎一隻,經不得過硬考驗。
然事已至此,總不能束手就擒!況束手就擒從來不是她的風格!於是疏影強自鎮定,她悄然攥起鋪上的針錐,儘管腿下已開始發抖,但她還是很快從床上站至地上,就在腳落地的一剎那,她舉起尖利的錐子抵至自己的脖頸間:“你若敢……”
可惜話才出口,手中的錐子就被王錫蘭用不知什麼手法給一把搶走。
疏影腳下一踉蹌,沒了最後的法碼,她的臉色愈加蒼白。
與此同時,王錫蘭卻得以扭轉局勢,反下為上,沒有再多一句費話,他伸手扯過瑟縮在床沿的疏影入懷,兜手將手中的碧簪插入疏影的髮髻中,然後不顧懷中人的殊死反抗,把她摁倒在床,然後他就如同中魔一般,一點一點地蠶食他的獵物,把自己一腔怒火抑或慾火悉數灌入疏影的體中。
模糊中,王錫蘭腦中盤旋著一個疑問,何以近來面對疏影時,每每總收不住自己的脾氣,只要一丁點火星,他就來火,究竟是疏影逼迫自己變得瘋狂,還是內心深處自己本來就極度渴望她,根本容不得她表現出任何抗拒。因而疏影越是囂張。越不在意他,他越容易失控。
潛意識中,他也怕自己這樣會讓疏影從心底更加抗拒,所以第一次的那個晚上。他極盡柔情與蜜意地對待她,但結果是,疏影壓根不買賬,反而變本加厲。他之前也不止一次揣測過,這大半年相處過來,他與疏影之彰不但沒有越走越近,相反,疏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或許這就是癥結所在,自己害怕失去她麼?
這樣的念頭一浮上腦海。王錫蘭就甩甩頭否定掉。怎麼會。自己怎麼會害怕失去她?若是自己想要,她隨時都是自己的!事實不就是如此?
呶,今兒個不就是!只是這一次。他要給她些厲害看看,必須要以實際行動讓她明白,自己才是她的主宰者!
而疏影,在心靈的痛楚與身體的背叛中絕望地一次又一次無聲吶喊:這就是小姐相中的人,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相中的人?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幸福所在?小姐啊,小姐!這個人不過一隻披著溫雅外皮的豺狼!對他,如今唯剩下一個恨!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日子裡,王錫蘭與疏影之間是一種什麼狀態。
原本太宗回都的幾個月來,朝中大臣事務繁忙。兼之武王兩次上書,皆被皇上駁回,周昱昭不得回京!局勢變得晦暗不明、撲朔迷離,遂而王錫蘭的情緒常也跟著躁動不安。
而在如此政治壓力下,他仍願意適時地拉下臉來,主動向疏影示好,但每每他才一開口,疏影便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和話鋒嗆得自己禁不住火起,然火氣一上來,他再想不到別的法子,只想著將身體本能的念頭付諸行動。疏影自然順理成章地更加恨他,就拿更惡毒更無情的話去刺激他。
這麼著惡性迴圈了兩個多月,漸漸地,兩個人都覺得身心疲憊,疏影是尋找一切機會躲著王錫蘭,而王錫蘭也意識到兩人關係好像再難有迴旋餘地,與其這麼折磨,不如暫時擱淺。
正好,四月初武王第三次上書,不想這一回,皇上恩准了他的懇求,下旨召周昱昭回京,這麼一來,他自然有許多事情要準備,而他也需要忙碌的生活來分散他凌亂的心情。
當接到回京的聖旨時,周昱昭說意外也不意外。皇上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讓他回京,不單單是武王懇請再三,皇上礙不過這個面子,更多的是因為牽扯到一些厲害關係。
擊退了南秋,又大敗北寒,太梁國威張揚,周邊鄰國短期內再不敢騷擾邊境。太宗回京後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