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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嫣然一笑:“出了門你便是大將軍,我可不敢指使你了。不過……我仍要你揹我到巷口……”
邱繹皺了皺眉頭,碧落挑眉道:“怎麼?當了將軍便要起面子了麼?”
邱繹笑著搖頭,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上前兩步蹲了下來:“上來吧,只背到巷口。”
碧落笑嘻嘻地趴到了他背上,邱繹背起她,忽地輕聲道:“碧落,多謝你。”
她抬眼望著天上的上弦月,笑道:“若再廢話,便要你揹我到城樓上,叫你臉面盡失……”
上弦月,月滿思念溢。此時邱繹正在身旁,你又在思念什麼人?
碧落搖頭哂笑自己的心思,只將手輕輕環住邱繹,又將頭倚在了他的肩上。
正文 6 嶔州艱難
孤月高懸,雖已是深夜,嶔州南城城頭上士兵仍是不停地四處巡邏。碧落隨著邱繹站在城頭,扈敏的大軍不過離城門五里地,那邊毫無火光,只有士兵的呼喝聲與機械勞作之聲傳來,好似一頭傳出鼾聲的雄獅,睡在了嶔州城之旁。
“那是什麼聲音?”碧落不明白對面敵軍兵的呼喊聲。
邱繹淡淡道:“他們在加固攻城的樓車,待萬事俱備,很快他們便要攻城了。”
“可他們這樣大張旗鼓,叫我們曉得了他們的攻城計劃,我們也有防備,他們豈不是弄巧成拙?”碧落有些驚奇。
“他手中人馬眾多,六倍於嶔州。又刻意將大軍貼的這麼近,擺明了便是示威。扈敏幾日都未發動攻勢,嶔州雖無戰事,可城中人心惶惶。便如一把劍懸在在你頭,不曉得幾時落下來,”邱繹目視著遠方,“欲破其城,先破民心。扈敏用兵十分老道,他從前還故作懦弱,為了捉拿那泰王府刺客之事,被謙王泰王呼來喝去……”
“邱將軍……”一名哨兵過來,指著遠處對邱繹道,“他們好像在埋鍋做飯。”
前方扈敏的營地果然已經亮起了火光,從樓上望去,點點星火延綿了幾里路,叫人心中生起難言的恐慌。邱繹眯起了眼睛:“此時造飯……天亮了便要攻城了。”
“傳令下去,各守崗位,叫嚴副將他們都到城頭來。”邱繹冷聲道。他又沉思了片刻,一轉身見到碧落站在一旁,他低聲道:“大戰便在眼前,這裡危險的很,你先回去。”
“我要陪著你,瞧你如何打贏這一戰。”碧落笑道,“只不過我要換一身軍服,免得蓋將軍又說你兒女情長。”
邱繹望了碧落片刻,才無奈地笑了笑,叫人帶碧落去換了一身軍服。
他從來也不曉得如何拒絕碧落。從前如此,眼下仍是如此。可他又真的想要拒絕碧落麼?她便似那西華桃的老根,盤踞在他心裡。若她在,無論何時何地,都叫他心中多一份踏實、堅定。
固守老根,方不懼畏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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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第一次見識了戰爭的殘酷。從前不過經歷青鋒營圍剿林書培那一次,已經叫她自己苦痛萬分。可如今烽煙一起,嶔州城全城沸騰,殺聲震天,四處可見流著鮮血的屍體。前一刻還在眼前廝殺的人。下一刻已躺在了地上。大戰之中。人命便真如好似草芥一般。
扈敏軍隊造了登城樓車。蒙上溼牛皮,十分堅固,無論是木石鐵火都極難破壞。可他過於託大,竟以為自己十二萬大軍所向披靡。才一心造勢,無意中給了邱繹喘息準備的機會。而邱繹竟然早準備了破這樓車的雉尾炬。用枯草縛扎,還裝了鐵的箭頭,用油澆浸,燒著後擲到樓車上,鑿穿牛皮,燒燬了樓車。
扈軍手持火把,蟻附登城,縱火焚燒。嶔州的軍民從城樓上往下澆水,撲滅大火,驅走敵軍。
邱繹站在城頭,持弓而立,不知有多少攻城計程車兵死在他的箭下。便是白袍血染成赤,他亦從未曾後退過半步。
一戰之下,便叫扈敏不敢小覷嶔州的防守。
扈敏幾次進攻南城不能勝利,又退回五里,散開了兵馬,將嶔州團團包圍起來。幾位守城的將士中,有人主張趁扈軍分散,開城出擊,可邱繹仍是主張堅守。他說扈軍多日攻城,因攻不下,所以團團包圍,目的便是想誘城中的人循機出城,他好分而破之。他又說敵眾我寡,出城出擊又失去了城防之助,決無勝算。不過幾日,碧落便見蓋豪和其他的將軍對他言聽計從,毫無違逆。而兩邊便就此陷入了艱難的僵持之中。
喬瑜朝堂廟算,邱繹衝鋒陷陣。他們二人,交淺言深,果然是絕妙搭檔。難怪當初昭南之事,如此痛快地解決。若林書培不死,昭南城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