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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歸小隊自己所有,這恐怕不太好啊!再說了,這和承包給個人也沒有多大的區別,指不定又有人要乘機將公社的田都給分了呢!”
楊少宗勸說道:“書記,這裡面的差別當然是很大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放人的勞動積極性,同時也保證了集體經營的原則。咱們公社這幾年的畝產也就是一千六百多斤,如果能夠激發大家的積極性,每畝能增加到一千七百斤,甚至是一千八百斤,生產小隊內部依靠責任田多出產的糧食就能解決大部分勞力的生活口糧。再說了,只要能夠讓社員們增加收入,這不就是好事嗎?”
“話是這麼說啊!”
徐保山承認這個道理,問題是責任工分制的改革沒有前例可供參照,萬一搞砸了,公社就只能接受縣委的要求撤社建鄉。
想到這裡,徐保山的心情愈發有些沉重。
此時的楊少宗也在琢磨著徐保山的心思,他感覺徐保山還是沒有辦法真正的接受“解放思想,解放生產力,解放人的勞動積極性”三個基本原則。
楊少宗索性換一條路,和徐保山說道:“書記,現在地委和縣委不僅在提倡撤社建鄉,還要搞撤鄉並鎮。咱們旗山公社一旦撤成旗山鄉,後面就肯定要和旗河鄉、黃集鄉合併。您想啊,旗河鄉可是有旗河酒廠這個國營大廠,咱們和它們合併能得到什麼好處。您是說退休就退休了,可等您退休了,咱們旗山人怎麼辦,讓旗河鄉的那幫人管著還能有咱們旗山人的好果子吃嗎?指不定是別人吃肉,咱們喝湯,甚至連一口熱湯都喝不到吧?”
一聽這話,徐保山真的有點激憤。
旗山公社撤社建鄉就是87年底,和旗河鄉合併成旗河鎮則就是88年夏的事,後來,旗河酒廠不行了,旗山礦區又崛起了,94年,旗河鎮才重新改稱旗山鎮!
改稱旗山鎮也沒有實際的意義,真正的大權都是縣委和旗河地區的那幫人在控制,沒有誰真在乎旗山人的死活,只是想從裡面撈到自己想要的好處。
身為公社的書記,徐保山當然清楚縣委確實有合鄉並鎮的想法和動向,還為此專門和他談過。
徐保山這些天就在這個問題上掙扎著呢,他心裡是憤怒的,可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內心深處。
他板著黑臉,沉默無聲的思索良久才說道:“伢子,書記支援你的想法,好死不如賴活,咱們就把死馬當成活馬醫……反正書記也快要退休了。”
楊少宗有點笑不出來,“退休”這個詞讓他感覺到特別的沉重。
徐保山這個老書記真是個好黨員,關於他的故事,很多年後就漸漸遭人遺忘,即便是在旗山也不再經常有人提及,可這段故事卻一直都深藏在楊少宗的內心深處。
想著這一切,楊少宗愈發有種無比堅毅的覺悟,斬釘截鐵地說道:“書記,我還是那句話,公社體制從長遠來看確實有更多的優勢,只要咱們解決了生產效率低下的問題,就肯定能讓公社和全體社員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咱們是旗山人,大山裡的漢子,咱們就得大膽的闖一闖,如果能闖出一番成績,那也能讓國家多一個改革參考線路!”
徐保山微微有些激動的一拍腿道:“你伢子說的好啊,再不闖,咱們公社就真的要撤了!!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找管委會找書記,書記安排你在社裡做事,你將責任工分制的這些想法落實成稿子,然後再拿到公社黨委會上研究討論。書記就拿你做個實驗,不管你用多少天的時間完成草稿都給你三百個工分,抵得上挖十天的大田!”
楊少宗笑了笑。
他本來是想勸說徐保山支援自己辦工廠,談到責任工分制真是一個意外,但如果能暫時解決公社的生產效率低下問題,那也就算是意外的收穫。
中國農業的改革並不是一帆風順的,折騰了整整三十年。
楊少宗的想法就是要避免這些折騰,就在集體經營的基礎上不斷深化改革,最終的目標是要實現旗山地區的共同富裕,也可以為其他農村地區提供一個新的參考目標!
旗山是有這個條件的,即便農業搞不好,旗山還能有工業、礦業、旅遊業,如果連農業都能搞好,那就是皆大歡喜。
“我們的方向應該是逐步地、有次序的將工、農、商、學、兵都組織成一個大公社,從而構建我國社會的基層單位!”
這是一個夢想,並且是可以實現的,只是這個過程應該是非常長期的,哪怕是對旗山來說,它也不是幾十年內就能走完的路程,甚至不是一百年內能夠完成的。
將集體工具歸庫後,楊少宗就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