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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斷情散之毒,已經無可抑制了?
越想越不安心的老婦人一面強壓著心中的悸動,若無其事地找了個幌子敷衍了事,一面則思忖著暗中前去調查。
是的,她不放心,非常之不放心——若是那些人命真是喪於陸修之手,她怕是隻能動手取了他的性命了。
為了朝棲的安全,她別無他法。
作者有話要說:
☆、再會
深冬臘月,天寒地凍。
這一年的初雪,來得特別之晚,晚到彷彿是老天刻意為之,為的是要給這人世間的種種悲劇,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紀念。
畢無莊隻身走出了慈心宮的大門,在門外驀地停下了步子,抬頭仰望於大雪紛揚的天空。
自鬱無嗔命喪慕朝棲之手,他就有意迴避著與寧安太妃的會面,加上後來老人一病不起,他便剛好以讓其靜心養病為由,未曾前去探望。
結果今個兒一大早,沈嬤嬤突然親自登門造訪,告訴他太妃娘娘只命她來問一句話:“老七,你是要叫我死不瞑目嗎?”
畢無莊沉默了。
這一見,看來終是避無可避。
孰料,當他鼓足勇氣踏入了那扇他許久沒有進入的房門時,背對著他虔誠唸佛的老婦人卻只問了他一個問題:“是你嗎?”
話音落下,畢無莊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最終啟唇道出了一個“是”字。
寧安太妃手中徐徐轉動的念珠猝然一頓。
她的嗔兒,終究是為那筆筆血債償命了。
只是……殺他的人,竟然是她最疼愛的老七啊……
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徒然而生,佛珠繼續開始輪動,手持佛珠的老人卻再也沒有說話。
畢無莊在門口靜立了良久,這才低頭默默一拜,然後轉身悄然離開。
他想,他和鬱家之間的恩怨,終於是快要有一個了斷了。
然而令他遺恨重重的是,他的宿仇,並非由他親手了結。
之所以會如此思量,並不是礙於他沒能手刃仇人,而是在於取其性命的那個人,如今業已對他恨之入骨。
朝棲,如果你我從未遇見,是不是我就不會這般難過?
陰霾滿布的蒼穹之下,畢無莊任由冰涼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臉龐,仰天喟然長嘆。
他心情低落地回到王府,遠遠地,又望見好幾個鍥而不捨的大臣正忍著寒意候在王府的大門外。
距離玉承帝亡故已有數十日之久,國不可一日無君,偏偏這唯一能夠主事的七王爺卻遲遲不願榮登九五,這豈能不急煞他們這幫忠臣?
毋庸置疑,這群不住地跺腳搓手又竊竊私語著的男人們,正是前來勸諫蕭王登基稱帝的。
畢無莊一看見他們,就想起府裡還堆著一大摞請他速速繼位的奏本,頓覺心頭湧起一股罕見的煩躁。
本來一切都該是順理成章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因為在他生命裡出現的那個人,所有的計劃和素來寧靜的心緒都被打亂了。
一不小心又想起了那令他心痛的女子,畢無莊默然嘆息著,臨時改了道,避開了那些蹲點守候的臣子們,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風雅居。
“主子,您回來啦?”恰好路過後院的火雲目睹男子從不遠處走過,下意識地同他打了招呼。
誰知畢無莊卻像是沒看到他似的,兀自微皺眉頭從他跟前走過。
呃……被主子無視了……
很少遭畢無莊忽略不計的火雲不由默默地傷感了一把,卻不料走出去沒多遠的男子冷不防又倒退了回來。
“隨我來。”畢無莊面無漣漪地說罷,自顧自地邁向了書房。
“哦,好!”重新得到關注的火雲連忙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他可以理解,主子最近心情不好,走神了也是無可厚非的嘛——只要別不搭理他火雲就成。
原地滿血復活的火雲自我感覺良好地跟隨男子入了書房,目視對方從書架上取出一份地圖來,將之攤在了案几上。
“主子,你拿地圖做什麼?”他不解地問。
畢無莊沒有作答,徑自用右手食指點在了距離皇城不遠的一座鎮子上,接著,又一路向南點了好幾座城。
“呃……”火雲看得一頭霧水,只得乾笑著注目於緘默不語的主子。
“你不是說,這些天有樁了不得的命案嗎?”好在畢無莊並未把關子賣得太久,這就一語點醒了不明就裡的火雲。
的確,主子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