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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降臨,她又怎麼忍心親手將之扼殺?
然而令慕朝棲萬萬沒想料到的是,醫館裡的大夫在凝神替她診了脈後,竟然說她並未懷有身孕。
一瞬間,目瞪口呆的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但是反覆確認後,她不得不承認,大夫沒有說謊。
換言之,是那老頭兒騙了她?!
慕朝棲登時驚怒交集,恨不能把那個半不正經的老傢伙揪回來厲聲質問一通。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她倒也明白了對方如此作為的原因。
想來,是為了勸服她莫要再動用神契之力吧。
想通了對方誆騙她的目的後,她這心裡倒是稍稍平靜了一些。
可是,得了空想起原來自己並未懷孕的事實,她的心情又難免複雜起來。
她情不自禁地撫上空空如也的小腹,一下子竟說不清,自己是該覺得慶幸,還是該感到失落。
漫無目標地牽著馬兒,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走了一會兒,她終是長長地嘆息一聲,重新騎到了馬背上。
眼下,她並沒有太多的心力去糾結於這段小小的插曲——只緣不論她是否有了畢無莊的骨血,那個最大的難題都仍舊擺在她的面前。
別說是慕朝棲本人了,饒是後來聽說了來龍去脈的銀婆婆,也深感棘手。
直覺告訴她,那個年長她二十有餘的老東西並非危言聳聽。一來,他沒必要害她們;二來,這些年他從來都是幫著她的,未嘗存過一絲惡意。
她甚至能夠依稀感覺到,那個老傢伙的身份著實不簡單。
根據慕朝棲所提供的情報,她已能隱隱地猜到,興許他是凌駕在華夏七國乃至輔國、弼國之外的高人,諳熟天機,通曉神諭,長期隱匿在芸芸眾生之中,卻只在神契出世以後現身,以起到某些關鍵性的作用。
只是,他這一回所道出的秘事,實在是叫人措手不及。
就在兩人皆是緘默不語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慕朝棲忽然幽幽地對老嫗說:“婆婆,朝棲已經想好了,仇,我們還是要保,輔國的江山,我們也還是得要回來……但是在那之後,還請婆婆莫要留情,殺了朝棲,以絕後患。”
話音未落,銀婆婆已是大驚失色。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不假思索地詰問著,銀婆婆瞪圓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面無漣漪的女子,“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
誠然,儘管她比朝棲更盼著能夠早日復仇成功、匡復河山,但她絕不容許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犧牲女子的基礎上!
“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那個老頭說的話是真是假,你就要為了一件沒有證實的事情選擇去死?!”
“婆婆若是當真懷疑,就不會同朝棲一樣陷入兩難。”豈料年輕的女子聽罷此言,竟是不緊不慢地抬眼注目於她,同時毫不避諱地點破了這一真相。
是以,銀婆婆頓時無言以對。
這孩子,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已在潛意識裡相信了那些話。
“不……容我再想想……容我好好想想……”老婦人愁眉不展地別過腦袋,口中喃喃自語著,“一定會有別的法子的……會有別的法子的……”
這一想,便是好幾日。
慕朝棲並沒有對此抱有過多的期望,她明白,她們業已別無選擇,婆婆的苦思冥想,也不過是聊以安慰罷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未等她與婆婆就此事作出最後的決定,附近城鎮裡的一樁離奇案件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近十天來,周圍接連發生了八樁命案,死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除了皆是一劍斃命之外,幾乎毫無規律和共通點可循。
原本這並不會引起慕朝棲太多的關注,但巧就巧在,據某個倖存的目擊者稱,那殺人犯乃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最關鍵的是,那人聲稱看見了男子左眼眼角有一顆不大不小的淚痣。
聽聞此訊,慕朝棲忽然心頭一緊——她不由得想起了,陸修那一去已有半月,卻是杳無音信、至今未回。
心下莫名生出一股忐忑的女子忙不迭找到了銀婆婆,問她先前到底把陸修派去哪兒了,為何人遲遲不歸。
這一問,令同樣聽說了城外慘案的老嫗亦是心如擂鼓。
她雖與陸修並不稔熟,卻也不止一次看到過男子眼角的那顆褐色淚痣。
難不成……她賭輸了?對啊!那老頑童既然出現在了那天才戰場上,想來是沒遇著陸修,也就是說……陸修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