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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裡只有“權謀”與“爭衡”?這些東西那樣沉,壓迫得她無心歡顏。
現下那個每天在太學門口等她的人就躺在她的枕畔,在破曉的微光中他容顏安適,嘴角還噙著一抹舒心的笑,披散的長髮下是蛾眉螓首,冰肌玉骨襯了唇色朱櫻一點,真真若九天謫仙。
“卿卿偷看我做什麼?”那人閉著眼睛調侃。
“哪裡就偷看你了。”
她正要翻身,被唐瑾壓住,那猶若朱櫻的唇隨即就覆了上來。尉遲曉欲拒還迎的躲了一躲,又怎麼躲得過他?
“還沒刷牙……”她的話盡數被堵在嘴裡。
唐瑾的舌頭纏進嬌妻的嘴裡,與她難捨難分,像吃著美味珍饈一般細細品著。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唇舌來往中胸口漸漸發熱發燙,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兩人正纏綿間,忽聽窗外高歌,起先誰都沒在意。但那歌聲連綿不絕,聲猶悽婉,像是絕望之中最後的喘鳴。
尉遲曉推開他,氣還沒有喘勻,“你聽外面是什麼聲音?”
王府裡的歌妓是不會這樣黎明高歌的,唐瑾細細去聽。那歌聲裡有述不盡的落魄愁情,彷彿是在最幽深的森林裡尋求著一絲殘缺的光線。他放開懷裡的軟玉溫香,“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收拾了起身,下了望山樓,那歌聲仍舊兀自唱著。問了在望山樓下上夜的妙音,妙音全然不知。唐瑾招來今日負責園中守衛的蘇木,蘇木才道是章臺坊的鄭都知。鄭秋一大早便來求見,因唐瑾嚴令閒雜人等不得入園,蘇木等都勸她回去,鄭秋執意不肯才在外高歌。
“就傳她進來見見吧。”尉遲曉說。
“見她做什麼。”唐瑾說。
尉遲曉對他說道:“自從買斷她,你見過幾次?就算當初見時還是個二八的小姑娘,而今也大了,你不論喜不喜歡都不該耽誤她一輩子。就算她這番沒事,也該問問她想何去何從,你想把她配人也好,放了從良也罷,總得有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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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招鄭秋到前門廊一間名為“觀魚處”的偏廳相見,“觀魚處”屋外迴廊上便是進門過橋的那灣清水。正直五月初夏,水裡的魚兒遊得起勁。屋內唐瑾攜妻子坐在主位上,從那裡看過窗子正好能見被廊前湖石半遮半掩的碧波。
這是尉遲曉第二次見鄭秋,上次情急,匆匆一瞥未及細看,今日瞧見這鄭都知可稱絕色,更兼身段玲瓏。若是不相熟的人見了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