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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容臉上大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那你應了跟我打一架啊!說話不算話可不行!拉鉤!”說著,另一隻手的小指便伸了過來。
裘昭儀衝著她皺皺鼻子,哼了一聲,真的伸了小指跟沈昭容拉鉤:“我裘釧從來一個字一根釘!過幾日找個好天,咱們去校場!”
沈昭容聽得一聲歡呼:“我還要去騎馬!”
裘昭儀便嘿嘿地笑,倒在明宗身上撒嬌:“表哥,你看我都和沈姐姐拉了勾呢!你讓羽林的校場給我們用半天唄?”
明宗在一邊一直含笑聽著,表情越來越柔和,最後輕輕地抱著裘昭儀,臉上無限溫柔:“釧兒說什麼是什麼!”
賢妃見三人這樣融洽,臉上便露了些酸意出來:“啊,嬪妾來得不巧,先告退了!”
沈昭容聽了,回頭看賢妃,噗嗤一笑,作勢:“喲!賢妃娘娘來啦,快請坐!來人,給娘娘上茶!”
裘昭儀早已笑得伏到明宗懷裡,聞言探了頭出來糗沈昭容:“你個調皮鬼!”
明宗笑著把裘昭儀扶起來,衝賢妃點點頭,道:“這兩個搗蛋鬼年輕,她們有什麼不妥的,告訴我,我來收拾她們倆——都是武將家出來的急性子,萬一怎麼樣了你,我又得罪不起舅舅和沈將軍,你可就吃啞巴虧了!”
明宗既沒有用“欺負”“得罪”“不敬”這種詞兒,反而用了個“怎麼樣”。
賢妃臉上頓時發僵起來。
沈將軍那番話,既然沒有瞞著明宗,自然也就瞞不過這宮裡的三妃,是以現在早已闔宮皆知。賢妃很明白那話是從何而來,也知道是緊跟著自己告狀、明宗召幸事件的,對於沈將軍到底在表達什麼,自然是清楚得很。
不過,一個將軍而已,又進不了內宮,自己有什麼可怕的。
然,明宗當面把這個話撂了出來,就不一樣了。
明宗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動這兩個小娘!
否則,無論你被怎麼樣了,我都不會管!
賢妃忽然想到了鄒充儀。
鄒田田!
都是你這個賤人!
若不是有你在沈戎背後嘀嘀咕咕,她能做出這麼多事情來惹皇帝注目麼?會夥同她老子給我這樣的下馬威麼?會連吃頓飯也搬了皇帝這尊大佛來麼?
既然你陰魂不散,那就不要怪我將你置於死地!
賢妃心中殺機閃過,臉上卻越發嬌俏了笑容:“兩位妹妹爽利聰慧,怎麼會有不妥?若真有不妥,那也必是別人的錯,奴好歹算個明白人,絕不會遷怒在兩位妹妹身上的!聖人太也小瞧了人家!”
明宗、裘昭儀和沈昭容都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賢妃又想起了鄒充儀。
裘昭儀雲淡風輕,一副聽不懂、聽懂了也無所謂的神氣。
沈昭容則微一皺眉,沒想到明宗這番話又把鄒充儀給坑了。
明宗卻笑了起來,放開裘昭儀,從榻上下來,攬了賢妃的香肩往外走,口中稱讚道:“朕的阿阮是個聰明人,朕從未小瞧。來,先給朕看看,你到底都備了些什麼美味佳餚!”
裘昭儀看著他二人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愣愣的。
沈昭容連忙拉了她一把,示意趕緊跟上。裘昭儀不解。
沈昭容忙伏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鄒姐姐說,無論如何,哪怕天塌下來,也不許咱們離開聖人的視線!”
裘昭儀身子一震,大驚,轉頭看著沈昭容,眼神中都是懼色。
沈昭容躲開她的視線,低下頭,聲音壓得極低,仍舊微微打著顫:“釧兒,我很害怕,你要小心。”
這十個字,既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私自見了明宗,又善意地提醒了宮中的兇險,更十成十地表達了自己的恐懼以及對裘昭儀的親近之情。
不得不說,沈昭容是個冰雪聰明的人!
裘昭儀頓時手上一緊,抓著沈昭容的手便有了一絲力度,也輕聲回道:“別怕,還有太后呢!”
沈昭容抿緊了嘴,用力點點頭,回握住裘昭儀,向外走去。
宴上自然是山珍海味。
待月上中庭,賢妃又傳了清歌來聽,格外醉人。
沈昭容卻覷見自己和裘昭儀身邊斟酒的人忽然靜靜地換了兩把銀壺,轉頭看看,上首的明宗和賢妃卻仍舊是剛才一直用的金壺,心中一跳,便出言笑道:“聖人,我要吃你壺裡的酒!賢妃姐姐必定偏心,給你的酒一定比我們的好吃!”
明宗定神看過來,看看侍女手裡的銀壺,再看看沈昭容眉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