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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翠低著頭,緊緊咬著牙,雙手卻死死攥著裙邊,指節發白。
最後,鄒皇后看向丹桂:“丹桂,裘昭儀一入宮,你就無路可退。一旦回到興慶宮,下場你自己去想。”
丹桂想到裘太后和餘姑姑的手段,後背一陣發涼,額上便冒了一層冷汗出來。
四個人先後抬頭,看著鄒皇后欲言又止。
鄒皇后也不待她們自我表白,歇口氣,方道:“採蘿的事情最難。但若有那一天,請我母認為義女,由鄒府出嫁,還是有可能的。”
採蘿猛地抬頭看向鄒皇后,眼中一道希冀的光芒閃過!
“花期必是我掌宮大宮女,一世無人能僭。橫翠主外,與花期是我的左膀右臂。”
花期和橫翠互視一眼,花期眼中是晦澀,橫翠眼中是忐忑。但立刻又一齊做出安定的神情來。
鄒皇后安定完自家侍女的心,又看向那個“外來者”丹桂,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微笑:“九娘若是肯留在宮裡,本宮的私事就都交給你。”
丹桂心裡一突,知道鄒皇后這話的深意,就是前些日子告訴自己的那個未來:裘太后和餘姑姑——但若是不肯呢?
鄒皇后就像能看穿丹桂的心思一般,續道:“本宮知道九娘有個溫暖的家,若有朝一日塵埃落定,九娘不想在宮裡,本宮許你衣錦回家。”
丹桂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淚水湧了出來,深深叩頭下去:“婢子必為娘娘肝腦塗地,鞠躬盡瘁!”
鄒皇后先伸手拉了她起來,拿著自己的手帕給她擦淚:“你比她們聰明,也比她們知道的多。你得教她們。就算是花期,也不過侷限在我清寧一宮。只有你,跟著太后多年,眼光放得是整個後宮,乃至朝廷天下。你不教出她們來,她們就不會懂你。不懂你,就幫不上你,甚至,會變成你的掣肘。”
一番話說得地上跪著的三個人滿臉羞慚之色大盛。
鄒皇后卻看也不看三人一眼,繼續對丹桂說道:“既然咱們主僕相得,我也希望善始善終。你且忍忍她們,也算是你在幫我了。”
三個人這才面面相覷,丹桂好歹也是太后賜來的,所謂親不間疏,先不僭後,自己到底在跟她爭些什麼呢?
花期第一個便羞愧起來,忙對著丹桂一低頭:“丹桂妹妹,是我冒撞,你不要生氣,我給你賠禮了!”
採蘿和橫翠忙也低頭拜了一拜:“丹桂姐姐,我們也給你賠罪了!你大人大量,恕我們糊塗!”
丹桂不好意思起來,忙要站起還禮,鄒皇后卻緊緊拉住她,讓她端正受了這一禮,方道:“你去歇著吧。”
鄒皇后這是要教訓家僕了。丹桂知機,忙福身退下。關殿門時,聽到鄒皇后陰怒森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進宮三年,都出息了!居然學會動心眼,一個個的開始爭寵了!先給我掌嘴,自己摸著良心想一想,鄒家幾十年可曾對不起你們的家人祖宗……”
疑心盡去,懲戒必然。
只有自己倖免,仍舊看得是太后的面子。
丹桂低頭想著,看來,仍須尋機去一趟興慶宮。
☆、55。第55章 殺機
清寧宮只亂了一夜,第二天便恢復了“正常”。
只是花期被禁足在自己房內面壁思過,每日僅有一碗飯和一甌水。用鄒皇后的話說:要好好刮一刮花期的戾氣!
鄒皇后自己卻真的病倒了,第二天一早便昏迷不醒。明宗心中不悅,便不許奉御去看,僅著直長去看,回來卻稟報說:皇后憂思憤懼,耗費過重,必得要調養三五個月才能慢慢恢復,而且,恐怕清寧宮隱瞞了皇后曾經急痛吐血的事。明宗心裡便是咯噔一下,暗自不安,難道真的冤枉皇后了不成?
入夜,明宗各種糾結,但仍舊不想去清寧宮,便自己草草歇了。
第二日再著右奉御親自去看皇后的病,回來報說,果如直長所言,皇后病體沉重,自昨夜醒來便發高熱,若三日內退不下去,恐怕要用猛藥了;一旦用了猛藥,鄒皇后兩三年別想緩過來。
明宗聽了居然有這樣嚴重,嚇了一跳。忙令孫德福傳了相關卷宗來,一個人仔仔細細查閱了兩個時辰,方皺著眉頭疑惑。
孫德福見皇帝糾結,便小心翼翼地替鄒皇后說好話:“其實,皇后是個心裡擱不住事兒的人,您何曾有一回看不透她的?”
明宗聽了,眉頭鎖得更緊,忍不住喃喃:“那又是誰能指使皇后做出這樣大的事情來呢?”
孫德福在心裡狠狠翻一個白眼,心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