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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娘娘身子不適,月信已遲了七日,往常是一天不差的。這三兩日更是喜酸厭膩,常常乾嘔不已。婢子斗膽,叩請聖人速傳御醫,替我娘娘看脈!”
月信不至,喜酸,乾嘔!
這是有了身孕啊!
明宗激動得手都要抖起來,一把抓住孫德福,顫著聲音道:“快,快宣王全安!”
孫德福也明白了過來,滿面笑容,整個人也美得成了朵花兒,笑著回道:“聖人糊塗了,王奉御擅外科,老奴讓他帶著擅婦科的任一指來!”
明宗連連點頭,指著門催促:“還不給我快去!”
孫德福忙顛顛兒地往外跑,尚未出殿門,明宗忽又一皺眉,伸手:“慢,慢,德福,先不要大事張揚……”
孫德福身子一頓,回頭看一眼明宗,笑道:“您放心,老奴有分寸,萬一虛驚一場,總不能讓崔修容擔了輕狂之名。”
明宗聽他瞬間便給自己找好了藉口,心下極是滿意,點點頭,端起了三分威勢:“就是這話了。”
崔修容躺在床上,看到明宗已經坐到自己身邊,滿心都是歡喜,主動去握了明宗的手,小聲道:“聖人,你高興不高興?”
明宗反手將她兩隻手都包在自己的大手裡,輕聲道:“比以往聽到這樣的訊息時,都高興。你如果給朕生了兒子,朕即刻封你為妃,讓你親手撫養這個孩子,以後,以後——朕寄予厚望!”
崔修容聽到明宗話裡滿滿都是信任自己育子之德,更隱約暗示意欲封此子為太子的意思,不由更加激動,輕柔地投入明宗的懷裡:“嬪妾也想親手撫育自己的孩子,看著他一天天長大——不論男女,嬪妾都是滿心歡喜。”
明宗抱著懷裡柔若無骨的美人兒,心裡一片安靜溫暖,輕聲道:“你放心,不論男女,朕都會晉你的位,讓你養育自己的孩子。朕很確定,滿宮裡,你是最適合給孩子當孃的女人。”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崔修容滿面羞澀地低下頭去。
待王全安帶著任一指跌跌撞撞趕到時,明宗和崔修容正你儂我儂偎依在一起。王全安連忙低頭,微微帶著喘,道:“臣聽到訊息就趕緊趕過來了,別人都還沒聽說。”
明宗點點頭,令任一指上來聽脈:“仔細聽,時間不長。”
任一指已經是個老態龍鍾的白鬍子老頭兒,聞言點頭,邊平靜氣息,邊道:“聖人容老臣喘勻了氣!”
孫德福在後頭進來,聽這話直樂,笑著打趣道:“嗯嗯,你老人家別把喜脈聽成了風寒就好!”
明宗本來不豫,聽了這話也笑了:“來,給任一指搬凳子。”
崔修容的貼身侍女忙照辦了,順手放下了床上的帳子,只將崔修容的手露出來,腕上又蓋上絲質的帕子。
任一指倒也不客氣,衝著明宗拱拱手,連謝字都不說,直接坐到床邊的矮凳上,深呼吸,然後伸手,閉眼,聽脈。
大約一刻鐘,任一指睜開眼,滿面笑容:“恭喜聖人,錯不了,就是喜脈!”
明宗一下子從床邊躍起,哈地一聲大笑,然後仰天拊掌,高聲喝道:“老天畢竟不負我!”
孫德福和王全安趕忙都跪下去:“恭喜聖人,賀喜聖人!”
帳子後面的崔修容也是喜不自勝,但是外臣尚在,不好意思起來,便翻身向內,真心真意地輕輕笑起來。
明宗高興完了,又恢復了冷靜自持,令:“洪鳳,送任一指回去。”一邊伸手摘了自己身上的玉佩,親手遞給任一指:“賞你的,別到處嚷嚷。這一胎你親自照看。”
任一指自然明白明宗這話裡的意思,稍一躊躇,上前接了玉佩:“是。老臣必定兢兢業業,一應事宜都不讓旁人插手!”
待洪鳳帶著任一指出去,孫德福笑著又上前打了一躬,低聲笑道:“聖人,老奴再恭喜您一次!”
王全安看著孫德福帶有深意的眼神,立時反應了過來,不由也有些激動,也便低聲躬身:“微臣也再恭喜您一回!”
明宗自己卻還懵懂:“什麼?”
王全安剛要開口解釋,孫德福卻一個眼神止住了他,又道:“王奉御與任大夫一起回去吧,不然解釋兩回,說差了,又是麻煩。”
王全安恍然,忙道:“崔修容還需要休息,如今懨懨,恐是月信失調的緣故。聖人無事時,偶來寬慰才是。”說完,忙忙地去追任一指了。
明宗一想,也對,揮手不管他了。卻問孫德福:“你和王全安打什麼啞謎?”
孫德福低頭道:“老奴故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