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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宗聽著便笑了起來,調侃道:“我怎麼聽著,似乎是你這個小丫頭饞了呢?”
橫翠吐了吐舌頭,笑道:“婢子有差事,娘娘禁婢子的酒,所以一直看著九娘陪娘娘這樣吃,覺得好饞人的!”
明宗心中一動,問:“你領著什麼差事,你娘娘竟然連口酒都不給吃?”
橫翠肅然,隱隱帶著驕傲:“婢子負責這個院子所有的門。凡有人進這個院子,婢子必是第一個知道的!”
明宗覺得好笑,這是多大的事兒啊?“不過應門而已,有什麼要緊?喊葉大他們幾個會功夫的等著就是了。”
橫翠搖搖頭,有些倔強:“聖人不曉得我們這裡。幽隱小,人少,值夜要人,巡查要人,廚房要人,娘娘貼身也要人。看好門戶本來應該是兩隊人輪流應對才好,可現在只有我一個。所以,我既不能吃酒,也不能幹別的。每夜只管豎起耳朵來聽遠近的腳步聲。聖人,您不明白,娘娘是把她的安危第一道防線,完全交給了婢子。婢子不能辜負娘娘這份信任。”
明宗聽了這話,沉吟良久,長嘆一聲,隨手拽了腰間的香囊,遞給橫翠:“玉佩今兒剛賞了人,且把這個給你。一則獎賞你對你娘娘的這一點忠心,二則,萬一你娘娘有事,你持這個去尋朕,必定無人敢攔你。”
橫翠一手拿著燈籠,一手接過了圓圓的小巧的赤金蝙蝠卍字鏤空香囊,感受著入手時金屬的涼意,一邊嬌憨地笑了起來:“婢子先謝聖人的賞。早知道,婢子早早地表功多好,也省了上回那樣的大鬧,連想請人來幫忙都不知道怎麼出去!”
明宗有些意外,多看了橫翠一眼,微微一笑,道:“你這丫頭好,比以前那個好。”
橫翠有些莫名,便看孫德福。
孫德福心下明白明宗指的是花期,神情一黯,便沒看到橫翠詢問的目光。
明宗眼神一轉,看到孫德福的樣子,搖搖頭,直接邁步進了正房,說了一句:“都外面吧,我和你們娘娘閒聊,不用服侍。”
桑九正陪著鄒充儀寫字,抬頭便聽見明宗的吩咐,笑著先給明宗施禮,再不多話,便直接出了房門。
橫翠忙告訴桑九:“聖人吃葡萄酒。”然後便也利落轉身,繼續去守門了。
桑九給孫德福行了個禮,不等孫德福反應過來,也就去廚房吩咐事情。
孫德福看著鄒充儀現在得用的這兩個大宮女,想起當年在清寧宮,花期一向都是要先跟明宗說笑幾句,然後出來站在門廊下揚聲招手,叫了小宮女來細細囑咐要什麼東西、用什麼器具、到什麼火候,接著專心陪自己說話,待一切齊備,方接手過來端放進去,有時候就在裡面,有時候出來跟自己一起打盹……
孫德福的思緒飄了很遠很遠……
直到桑九回來,將酒菜端進去,然後垂首退出,站到他身邊,看了看他,忽然出言問道:“孫公公今日似乎有些疲累?要不您去隔壁打個盹兒,這兒婢子看著,有事立馬喊您,可好?”
孫德福微一思索,有些忍耐不住,問道:“我想見一見花期,可方便?”
桑九垂下了眼簾:“公公若是十分要見,自然是方便的。”
言下之意,如若沒什麼要緊事,恐怕是不方便的!
可孫德福已經聽不到前半句話:“既然方便,我就自己過去了。”
桑九輕輕點頭:“公公請便。”
孫德福三步兩步便跨到了花期所住的耳房,敲門,裡頭謝繽紛的聲氣響起:“誰呀?”
孫德福不語,但見房門猛地被拉開,一臉憔悴的花期出現在門邊:“我能出去了?”待看清楚是孫德福,就像崩潰一般,悲鳴一聲:“我就知道,聖人終於想起我了!”
桑九、孫德福和在花期背後閃出來的小宮女謝繽紛,聽到此語,都是臉色一變!
孫德福眼中狠狠地瞪著花期,低聲厲喝:“說得什麼胡話!”
謝繽紛忙將門拉大,低頭道:“請公公里面說話。”回身窸窸窣窣準備了些東西,然後低頭躬身退出了房間。
花期早就泣不成聲,往後退了兩步,孫德福進了門,待謝繽紛出去,回手便關上了門。
接著,桑九和退到她身邊的謝繽紛便聽到了花期壓抑的哭聲,和孫德福低低的吼聲:“還想要命,就給我安分閉上你那張惹是生非的臭嘴!”
桑九看了一眼謝繽紛凝重的眼神,輕輕一笑:“你去歇著吧。小燕和小雀這幾日欠調教,你去敲打幾句。”
謝繽紛低聲應是,徑直走回了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