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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既是兩代的外戚,又是兩代的軍方第一人,還掌著西北邊鎮的第一強軍,裘家——
裘三郎額頭的汗密密地,一層一層地往外冒。
裘家就死定了!!!
明宗聽到鄒充儀這句話,覺得腦子裡忽然一道閃電,一亮!
鄒充儀看著明宗明明滅滅的眼神,知道他已經想到了,便抿著嘴笑了。
明宗一把抓住鄒充儀的手,威脅道:“說,誰教給你的這句話?”
鄒充儀看著他外強中乾、興奮難以的臉色神情,笑了起來:“咦,我也不知道呀,大約是哪位神仙夢裡教的罷?”
明宗呵呵地笑起來,從床上一躍而起,激動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說得好!大舅舅不等於整個裘家!朕有三個舅舅!朕有兩位姨媽!朕還有好幾個表兄弟!”
鄒充儀笑眯眯地看著他越走越快,問:“四郎現在要不要去宣政殿?”
明宗回頭看她,笑了起來,慨嘆:“古語道,妻賢夫禍少。真是至理名言啊!”
鄒充儀笑了起來,調皮地抱著膝道:“我闖了那麼多禍,總得有點別的用啊!”說完這句話,便揚聲朝外喊:“來人,給聖人更衣!”
漏已三轉,明宗帶著孫德福,匆匆自幽隱趕回了宣政殿。
當夜,明宗緊急派出八百里加急,調蘭州刺史裘峰即刻回京,蘭州一地軍政大權交予副手暫代。
日上三竿。
鄒充儀少見得睡了個大懶覺。
幽隱眾人知道昨兒明宗來了,還知道裘老將軍病危了,所以個個兒都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輕手輕腳地來來去去。
桑九看看天光,皺起了眉頭:這也不能睡起來沒完啊。
所以鄒充儀睡得迷迷糊糊地,被叫醒了。
“娘娘,我憋了一宿了。昨兒您跟聖人說什麼了?我瞧他走的時候臉上直放光。”
桑九一邊推著鄒充儀坐到鏡臺前梳妝,一邊低聲問。
鄒充儀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道:“我哪說什麼了?是聖人自己想通了。”
桑九撇撇嘴,嘲道:“得了吧!就您那心眼子,真動起來,少說些也有一萬個。聖人還不幾句話就被您帶溝裡去?”說著,又輕輕地呵她的癢:“說啊,娘娘,婢子急死了……”
鄒充儀以前特別怕癢,到了幽隱後天天跟桑九橫翠打打鬧鬧的,倒是練得好了些,是以只是啪地一聲打掉桑九的手,又打個呵欠,道:“少胡說。我哪兒敢那樣明目張膽地蠱惑聖心?只不過是替聖人喊了幾聲辛苦,然後告訴他,裘家不是隻有一位大舅舅,也不是隻有一個人能領兵。而已。”
桑九先是茫然,然後低著頭自己喃喃著琢磨,半天,忽然眼睛一亮,失聲道:“您是讓聖人把裘大將軍弄回京城?!”
鄒充儀臉上表情頓時一澈,玉手在鏡臺上啪地一拍:“桑九!”
桑九已經急急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悄悄吐吐舌頭,低聲告罪:“婢子知罪。”
鄒充儀在鏡子裡冷冷地瞥她一眼,淡然道:“我告訴你,是為了讓興慶宮不要誤會聖人。你要嚷嚷得天下皆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178。第178章 制裘(下)
孫德福把明宗的旨意迅速地傳出去,然後才折回來小心地問明宗:“聖人不是一直沒下定決心讓裘大郎回京麼?”
明宗靠在軟榻上,怡然自得,面上帶了些驕傲的笑容:“你家鄒娘娘是個再難得不過的妻子。朕之福,亦是社稷之福。”
孫德福聽這話,知道鄒充儀在明宗心目中的地位又重三分,不由得五味雜陳。
午後。
橫翠來換了桑九的班,也好奇地探問:“娘娘,昨兒夜裡聖人走的時候腳下都生著風呢。您又出了什麼好主意吧?我看聖人回頭看您屋子那一眼,一副美得找不到北的表情。”
鄒充儀便笑:“你瞧瞧你瞧瞧,你那表情,跟桑九一模一樣。我到幽隱一年半,別的沒有,包打聽培養出來倆!”
橫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邊躲避鄒充儀犀利的目光,一邊紅著臉嘟囔:“我承認我比較婆媽……上回老太爺交代讓您小心裘昭儀,如今裘老將軍又病危,婢子是有些好奇……”
鄒充儀看著她,眼中的探究變了讚許,點著頭,道:“橫翠這是學會動腦子了,好事情。”
橫翠正要岔開話題,卻聽見鄒充儀的讚揚,又驚又喜,抬起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鄒充儀,嘿嘿地樂:“那娘娘樂意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