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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前搭訕的時候,自己也就笑嘻嘻地接下來,至於明宗到底會猜忌誰,不用想都不會是自己——又不是我去找他的,是他非要來找我的,胡說八道幾句而已,我反正沒當真。
——何況,好外甥,這就是你看重的崔修容的那個書呆子阿爺?!
嘖嘖,嘖嘖!
比起四十九天忙成陀螺卻一個字都不肯向自己問計的鄒三郎,簡直天高地遠!
明宗聽說鄒三郎請了病假,十分詫異:“後兒就要送葬了,他請假?”
孫德福悄悄附耳:“就是都妥帖了,才一下子躺倒了。”
明宗皺起了眉頭:“關他什麼事?禮部尚書既沒死,也沒癱。他個剛上任的侍郎,忙得哪門子的差事?”
孫德福心裡嘆口氣,直道這位崔尚書是真不聰明,悄悄繼續低語:“崔尚書說鄒三郎家學淵源很好,以前辦過這類事,如今又有定例,照著來就行。然後就一股腦都推給他了。”
明宗眼中寒意大盛:“那他自己忙什麼去了?”
孫德福低聲道:“年節啊,那麼多事兒呢。”
明宗的後槽牙都咬了起來:“最近多少年節的摺子,筆跡署名是崔尚書,可我記得禮部的紙條,議事例則可都是鄒三整理的!”
孫德福點頭:“是,崔尚書只管最後抄錄一遍。”
明宗氣得臉色都鐵青起來,看著旁邊強作鎮定等批閱的崔尚書,冷笑一聲:“崔尚書,你們禮部是真忙啊!左侍郎十二月初一就告病,新上任的右侍郎今兒又告病。算起來,就你崔尚書會保養,到今兒還沒累倒!難得啊!”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崔酲也就一臉迷茫。
明宗冷冷哼一聲,回頭告訴孫德福:“告訴門下,禮部左侍郎執禮剛直,勇氣可嘉,然體弱多病,著賜金還鄉。為示朕之看重,十年內,禮部不設左侍郎。禮部右侍郎鄒齊,用心任事,鞠躬盡瘁,朕心甚喜。給假一日,後日便是扶病,也必要給朕出來,主持外公的大奠儀式!旨意今日必須發下去,讓他們給朕看著寫!”
崔酲越聽心裡越涼,待聽到讓年紀輕輕的鄒齊主持裘老將軍大奠時,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聖人……”